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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妖書案、挺擊案本來不算什麼大事,卻被有心人利用,黨同伐異,最後搞的連浙黨黨魁首輔沈一貫都被迫下臺。這麼好的機會,要是東林黨不拿來大做文章,那才出了鬼。
鄒佳仁聽罷李文彰的分析,不禁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道:“李文彰果然是深謀遠慮,怪不得方從哲都會折節而交,自己要是將這事呈報上去,還不知要起多大的風浪。”
“李公,那您看,我要如何處置比較穩妥?”
“這還不容易,故作不知也就是了。”李文彰淡笑道。
“可是,畢竟有人箭書舉報啊。”
“你都說是箭書舉報了,又沒有將書函親手送到你的手裡,是否收到,誰能知曉。再者說,那人即知嶽肅作弊,為何不提前舉報,偏偏等到放榜之後才言明,由此可見,這人必是心懷叵測,有心搬弄是非。大人豈能遂了他的意。”
鄒佳仁聽罷,心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即知作弊,你要提前舉報,一切好說,為什麼偏偏等到放榜之後才舉報,這不是另有所圖嘛。
不過,鄒佳仁也擔心舉報之人再到別處投書,臉上難免露出憂色。李文彰豈會看不出,說道:“大人不必擔心,此事需從源頭查起,既說岳肅作弊,他是如何作弊,又是如何被人發現的,咱們總能搞清。”
鄒佳仁聽罷,連連點頭,“李公說的極是,我這就去尋問嶽肅,他是如何作弊,期間被誰看到。”
“大人著急了,您親自前去尋問,多有不便,我看還是小女前去比較妥當。”
“讓令嬡前去?”
李文彰點頭,站在他身後的李瓊盈則是芳心亂跳,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又要和嶽肅見面。
“小女和嶽肅有過一面之緣,我看由她前去最好不過,問清來龍去脈,咱們也好從中運籌。盈兒啊,我和你鄒伯伯的話你也聽到,我們這也是為嶽肅考慮,希望他將實情相告,我們為他周旋,否則大難即將臨頭啊。”
李瓊盈聽的明白,父親的話半點不假,怎麼說也得搞清嶽肅是如何作弊,到底被誰發現前來舉報。她當即答應一聲,離開房間,前往後花園去尋找嶽肅。一路趕去,果見嶽肅正在長亭之下,拿著毛筆發呆。
李瓊盈幾步跑了過去,出聲喊道:“嶽大哥……”
嶽肅轉頭一瞧,見是個美貌少女,雖說有點面熟,卻記不清在哪見過,納悶地道:“不知小姐可是喚我?”
見到嶽肅,李瓊盈雙頰一紅,說道:“嶽大哥,我…我叫李瓊盈,李應是我的哥哥。”
“哦,原來小姐是李兄弟的妹妹,失敬、失敬,不知李兄弟現在何處,李小姐又為何識得在下?”嶽肅彬彬有禮地問道。
“我隨兄長來鄒府拜會鄒伯伯,家兄聽聞嶽大哥在此很是高興,本想前來一敘。可突然聽說一件大事,是嶽大哥科場作弊被人舉報,鄒伯伯正在徹查。我大哥忙出面求情,鄒伯伯說此事是有人舉報,不好搪塞,於是我哥哥想問你是如何作弊,可曾被什麼人發現。”
經李瓊盈這麼一說,嶽肅才明白為什麼無緣無故鄒佳仁要考量自己的文采,原來是有人舉報自己作弊。若說有誰知道自己作弊,那肯定是射箭之人,現在想來,定是有人作弊,結果射錯了考棚,考卷落入自己手中。正主八成是名落孫山,心下懷恨就來舉報自己,但他怎麼知道捲紙是落入自己手中呢?
嶽肅不得其解,不過並沒有隱瞞李瓊盈,現在這個節骨眼,也沒有什麼可瞞的,當下將飛箭入棚,得到考卷的事原原本本地講給李瓊盈聽。
李瓊盈聽了,也不禁暗暗稱奇,但見嶽肅一臉坦誠的樣子,知道嶽肅絕沒有騙自己。兩個人又說了兩句閒話,李瓊盈讓他在此等候訊息,自己匆匆忙忙返回書房。
回去之後,她將嶽肅作弊的始末詳細地說給父親與鄒佳仁知道,兩個老傢伙聽完,都倒吸一口氣,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檔子事。
鄒佳仁默默點頭,說道:“我就說這入門檢查相當嚴格,想要帶進去半張紙片也是休想,嶽肅是怎麼將這麼一大篇文章帶進去的,原來是有人射箭。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如他所言,是射錯了考棚。”
“我倒覺得嶽肅此言不虛,射箭入棚是件極為隱蔽的事,旁人怎會知曉,看來定是射錯了,正主沒有收到,懷恨在心出首告發,又怕此事牽扯到自己,才不敢露面。只是令我奇怪的是,他怎麼知道箭一定是射進嶽肅的考棚。”李文彰和嶽肅一樣,對這一點都十分好奇。
“李公,想要知道嶽肅得了考卷,倒並不困難。新科解元的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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