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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的忘說了,我家夫人就是刑部嶽大人的妻子,也是阮老爺的千金。”
“原來是小姐。”阮小四高興地叫了起來。馬上吩咐車伕,快些行進。
阮臻梅在車上聽的清楚,知是女兒親自來迎,心中很是高興。將窗簾拉開,探頭朝外看去。
不一刻功夫,馬車行至距十里亭還有五六步的距離,阮臻梅已經看到坐在亭內的女兒,阮傲月當然也看到探出頭來的父親。
她連忙站了起來,朝亭外走去,鐵虯和梅兒當然要緊步跟上,在她們出亭之時,馬車也到了。
車伕將車停下,車簾挑開,阮臻梅走了下來。阮傲月看著先前略帶蒼老的父親,心中無限感慨,盈盈一禮,柔聲說道:“女兒給父親請安。”
“乖女兒……快快免禮……怎麼走出這麼遠來接為父呀……”阮臻梅一直將傲月視為掌上明珠,多年不見女兒,怎不思念,此次看到,難免感情流『露』,差點流出眼淚。
“得知父親遠道進京,女兒自然要來迎接,父親,裡面坐。”阮傲月上前兩步扶住父親的胳膊,梅兒也連忙跟著上前,扶住阮臻梅的另一邊胳膊,將他扶進亭內坐下。
父女落座之後,阮傲月將差役人等打發到一邊,想要和父親單獨聊聊。
待到眾人退遠,阮傲月先是問起家裡的情況,『奶』『奶』如何,母親如何?阮臻梅一一作答,表示家裡人都很好,都很掛念她,希望傲月有空,回家裡看看。
聊了一會家常,把家裡的情況全都瞭解,傲月才說到正題,“父親,聽夫君的人回來稟報,說父親在霸州城外曾巧遇夫君,只是匆匆說了兩句話,連面都沒有見。不知夫君是哪裡得罪了父親,女兒在此,代夫君給父親賠禮了。”
“唉……”阮臻梅長嘆一聲,說道:“他哪裡是單單得罪了我,而是得罪了全天下的讀書人。也是為父當年走了眼,沒有看出他的小人行徑,把你嫁給他,誤了你的終身呀……”
說到最後,阮臻梅是連連搖頭,表現的似乎是很對不起女兒。
“父親,女兒自嫁給夫君,從未後悔,不但如此,還份外感到自豪。”阮傲月肯定地說道。
“女兒,你就莫要安慰父親了。嶽肅竊取功名,為仕林不齒,被天下人唾棄,父親知道你懂事,曉得什麼叫三從四德,嫁夫從夫,還格外要強,就算有苦也不會說出來……”阮臻梅是再次嘆氣。
“父親這話從哪裡說起,夫君頂天立地,受陛下器重,受萬民敬仰,乃是名副其實的青天。女兒能嫁給他,深以為榮,哪裡吃過什麼苦?雖說功名來路不正,但夫君為民做主,為百姓申冤,勝過無數仕林才子。那些貪官汙吏,更是相比。現皇上已經賜夫君進士及第,天子門生,科場作弊一事,早已煙消雲散。”阮傲月義正言辭地說道。
第二十八章父女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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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其實嶽大人很搶手】………
第二十九章其實嶽大人很搶手
看到女兒如此執著,阮臻梅搖頭一笑,說道:“皇上下中旨賜的進士,皇上下中旨封的官職,這些都是我輩所不齒的。我輩十年寒窗,博取功名,靠的是真才實學,他又靠什麼?還不是靠皇上下中旨,趨炎附勢,獻媚邀寵,小人行徑,『奸』佞莫屬啊。好似為父,今日重新還朝,升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那可是實實在在,內閣票擬,皇上批示,來的堂堂正正。這才叫光明正大,我輩中人,理當如此。”
“父親,您賦閒多年,能夠重新啟用,還不也是皇上看在夫君的面子上麼。若不然,皇上登基才幾年,豈能知道父親是何人?”阮傲月倔強地說道。
“嶽肅一向自詡清高,連當年抬舉他的座師鄒佳仁都能鍘了,如此不尊師重道之人,怎能在皇上面前保舉為父。為父能重新復起,一仗皇上聖明,二仗為父為官之時,頗有名聲,受仕林欽佩,方得如此。”阮臻梅誇誇其談地道:“也是為父當年走了眼,沒有多加琢磨,這嶽肅既然是解元,為何不去參加會試,反而領了個縣令。現在回想起來,我才明白,原來是他不敢去考。要是當初多多體會一番,怎會如此。也罷,既然木已成舟,你就好自為之吧。”
“父親,您怎能這麼說。夫君鍘了鄒佳仁,那也是鄒佳仁惡貫滿盈,罪有應得。我夫君大義滅親,得受開封百姓好評,所到之處,皆真心夾道歡迎,高呼青天。放眼天下,又有幾人能夠做到。”阮傲月據理力爭地說道。
“好一個大義滅親!”阮臻梅不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