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部分(第1/4 頁)
這個帳,李文彰當然會算,也是算的比誰都明白。他略一沉『吟』,說道:“方兄說的對,舍小而取大,乃是行商之根本要訣。”
他和方從哲交情多年,相互扶持,算是最為親密的合作伙伴。許多事情,他知道嶽肅不可能出面幫自己做,只能去找方從哲來做。現在大權眼看就能奪回,這個時候可不能落後手。自己的女婿麼,也如方從哲所說,就算處置失誤,以皇上對他的器重,應該也不會怎麼樣。
隨後,就聽李文彰又說道:“就以一月為限吧,一月之內,要是不能將白蓮教的老巢挖出來,我就讓元琛去找他。”
京城之內,自魏廣微他們案子審結之後,又再次安靜下來。不過誰都知道這個安靜只是暫時的,有兩件大事即將發生。一件自然是皇上會如何發落魏廣微等人,另一件自然是等嶽肅如何審理自己的丈人。
時間在漫長的等待中渡過,而山東那邊,東廠和六扇門的人卻都在緊鑼密鼓地展開搜查。但凡是人多的地方,都會有暗探出沒,瞧一瞧是不是聚眾結社,意圖不軌。
這一天,通往鄆城縣的小路上,有一輛馬車正在緩緩而行。趕車的,是一個賊眉鼠眼的長者,這人一身粗布麻衣,配上他的長相,還真和他現在從事的職業相符。
車廂之內,坐著四個人,中間的是一位白衣秀士,仔細一瞧,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葉丈夫。只要他一出現,趕車之人的身份便馬上浮出水面——鼠老大。
坐在葉丈夫身邊的三人,分別是白袍道姑、綠衫妖豔女子,以及華服中年人。
馬車在小路上顛簸,走的不緊不慢,車內也無人說話,十分的安靜。到得黃昏,馬車來到一個叫邢橋村的地方,村前有座大宅,是本地大戶刑鳴安的家。
刑老爺家中有錢,但為人比較低調,從不做那為富不仁、魚肉鄉里的事,甚至趕上荒年,佃戶交不上租子,他也允許拖欠,不去強行催討,哪天有了困難,還時常幫襯一下,因此頗受鄉間百姓愛戴,稱其為刑大善人。
刑大善人因為樂善好施、扶危助難,所以交友自然廣闊,時常出外遊歷,一年到頭,也就能有三四個月在家。剛巧,他這段時間正好在家。
馬車來到刑府門前,鼠老大上去敲門,不一刻功夫,有人把門開啟,探出半個身子。見來人並不認識,問道:“請問你找誰?”
“我家公子是來找刑大善人的,請將這封信代為呈送,他看過之後,便知是誰。”鼠老大客氣地說道。
說話間,從懷中從懷中取出一封用蠟封住信口的信來。
“請稍候,我這就進去通傳。”門房把信接過,將門關上,朝內走去。
刑大善人這會正在書房看書,門房來到門口,輕輕敲門。聽到裡面說了聲“進來”,方推門而入。
“刑福,有什麼事嗎?”。刑鳴安放下書卷,和藹地說道。
這位刑老爺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一臉的溫和,好似一個慈善的富家翁。
“老爺,門外有人求見,還讓我給您送一封信來,說您看了信,就會知道他是誰。”刑福說道。
“哦?呈來我看。”
刑福走到書案之前,將信呈上,然後識相的退後三步。
刑鳴安將信封撕開,取出信來,展開一瞧,信紙上只寫了四個字——龍門飛甲。
看到上面的字後,刑鳴安很是從容地將信放入信封,說道:“原來是好友登門,人在何處,快帶我去迎接。”
說完,他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很快來到門前,刑福把門開啟,此刻葉丈夫等人已全部下車,立於門首等候。刑鳴安跨步出門,衝著葉丈夫一拱手,微笑地說道:“不知葉丈夫大駕光臨,未能遠迎,還請恕罪。上次會晤丈夫,未及暢談,便匆匆而別,實是遺憾。今日丈夫登門,一定要多住幾日。”
“邢丈夫客氣了,既是如此,葉某一定多住幾日。”葉丈夫也是一拱手。
跟著,便聽刑鳴安說道:“此處不是講話之所,丈夫裡面請。刑福,快去吩咐廚房,就說有貴客臨門,一定要準備最好的酒菜。”
言罷,便同葉丈夫聯袂進了府門。
現在已經進入夏天,即便是黃昏,也有些悶熱。鼠老大四人,要求在書房外擺張桌子,漆上壺茶水慢慢喝。葉丈夫則和刑鳴安進到書房敘話。
到書房落座,簡單客套兩句,就開誠佈公地談起了。
“刑堂主,主公此次派我來,是專門協助刑堂主做事的,但有差遣,刑堂主儘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