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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阮臻梅冷哼一聲,一雙眸子狠狠瞪向嶽肅,還不開口。
“來人啊,將阮臻梅拉到一邊,重打五十大板!”就算是自己的老丈人,可到這步田地,也不能在公堂之上徇私不是。
話音一落,兩廂差役答應一聲,來到阮臻梅身邊,直接拖到寬敞處,按倒在地,抄起板子,重重打了起來。
“噼裡啪啦”只十幾板子下去,阮臻梅就被打的哭爹喊娘。這老傢伙,年紀不小了,一向是詩書傳家,哪裡受過這等苦楚,五十板子打完,人已然昏死過去。
“用涼水把人潑醒!”看到阮臻梅昏過去,不用嶽肅吩咐,周應秋就第一個大聲喊了起來。
在刑部大堂上,嶽肅才是權威,任周應秋扯著嗓子喊,差役還是抬頭看向嶽大人。嶽肅微微點頭,說道:“用涼水把人潑醒。”
有了他的話,差役才敢動手,將阮臻梅潑醒之後,老傢伙有氣無力地說道:“疼煞我也……”
“既然知道疼,那就如實招了吧,也免得皮肉受苦。”周應秋冷冷地笑道。
阮臻梅連看都沒有看周應秋,勉強抬起頭看向嶽肅,說道:“嶽大人,阮某人今天就算是死在堂上,也絕無招認。你有本事的話,就儘管打死老夫。你是傲月的丈夫,說起來也是我阮臻梅的半個兒,你當堂忤逆不孝,難道就不怕招報應麼?人在做、天在看,以下犯上,他日頂招天譴,恐怕你將來,死的比老夫還要難看!”
“放肆!”嶽肅將驚堂木一摔,大聲喊道:“此乃刑部大堂,本部堂秉公辦事,所謂忠孝不能兩全,今日為皇上盡忠,請恕不能為岳丈盡孝了!來人啊,上夾棍!”
“是!”差役答應一聲,拿過夾棍,朝阮臻梅走去。
而這時的阮臻梅,是破口大罵。“嶽肅啊嶽肅,算我當初嚇了眼,把女兒嫁給你這麼一個白眼狼。你滿口大仁大義,還不是為了自己那青天的名聲,你也是爹生父母養的,今***說忠孝不能兩全,好呀,若是我死後在天有靈,定叫你這一生一世,再休想見自己的父母一面!”
“混賬……”聽完阮臻梅的這席話,嶽肅是暴跳如雷,猛地站起身來,狠狠地一拍桌案,大聲喝道:“給我動……撲……”
他的話還不等說完,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噴出,身子就勢向後栽倒過去。
“砰!”
身子先是栽於椅子之上,可隨著慣『性』,又向後仰去,連同椅子,一起翻到在地。
“大人!”
站在一旁的鐵虯、童胄看到這一幕,都心中大駭,連忙過去攙扶。三法司的官員們也都懵了,趕緊起身跑過去尋問。
“嶽大人怎麼了。”“嶽大人有沒有事?”……
童胄一探嶽肅的鼻息,見還有氣息,說道:“大人沒死,只是暈了過去,快去請醫官前來診治。”
犯人疼昏了,可以用涼水潑醒,這嶽肅可不是犯官,他昏過去,哪個敢用誰潑他。童胄、鐵虯連忙抬著嶽肅前往後面值房休息,其他官員也不能接著審了,吩咐將人犯收歸大牢,該去給皇上報信的,就去給皇上報信,該到後面陪護的,就到後面跟著陪護。反正,這案子是不用審了。
皇上現正在養心殿幹活呢,當得到稟報,說岳肅在刑部大堂昏倒,登時就急了,立刻傳旨,派御醫前往,並親自擺駕刑部。
等他到了刑部,大小官員少不得出來相應,朱木匠沒有功夫搭理他們,只是尋問嶽肅現下如何。
“回皇上,醫官已經診治過,說岳大人是一時急火攻心,暈了過去。身體並無大礙。”李朝海第一個回答。
聽了這個回答,朱木匠緊張的心情才平復下來。徑直朝裡面走去,由眾官員帶路,來到嶽肅的值房。皇上沒有讓別人進去,只是帶著御醫進門。鐵虯和童胄急忙給皇上請安,朱木匠無心理會,擺了擺手,走到嶽肅的床邊。
先是瞧了眼嶽肅的氣『色』,覺得還算不錯,轉頭看向御醫,說道:“快來給嶽大人診脈。”
御醫幾乎是跑到床邊,坐下給嶽肅診脈,號了一小會,起身說道:“啟稟萬歲,嶽大人的身體並無大礙,之所以昏『迷』,應該是一時急火攻心所致。喝上兩味凝神、清火的『藥』,應該就能痊癒。”
“那你還不快去開方子。”太醫的話既然和醫官說的一樣,朱木匠也算放心。可他卻跟著納悶起來,嶽肅早朝的時候還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急火攻心了呢。他看向童胄和鐵虯,說道:“你們可知道,嶽卿是為何事急火攻心,昏倒過去的?”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