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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督主,卑職探聽到,當年白蓮教聞香教主王森的大弟子徐鴻儒密謀造反,準備發動教眾,在山東一帶起事。”楊河肯定地說道。
“訊息可確切?”一聽這話,廳內諸人無不變『色』,魏忠賢連忙問道。
“卑職只是聽到一點風聲,並不敢確定。現正讓人跟蹤調查,但因事關重大,不敢耽擱,才在第一時間趕回京城,稟報督主。”楊河說道。
“你做的很好。”魏忠賢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件事還要繼續調查,爭取查出教匪首領的巢『穴』,以及他們起事的具體時間。”
“卑職遵命。”
“山東那邊還有其他什麼事嗎?”。魏忠賢又問道。
“再無其他要事。”
“那好,你先下去休息吧。”
魏忠賢說完,擺了擺手,將楊河給打發下去。楊河退下,魏忠賢掃了屋內三人一眼,說道:“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義父,孩兒曾看過楊河的履歷,此人十分乾練,做事很有分寸,他既然星夜趕回京師稟報,絕對可以說明此事的確鑿程度。”田爾耕第一個說道。
顧秉謙和周應秋跟著點頭,表示相信楊河帶來的情報。隨後,就聽顧秉謙說道:“山東即將打『亂』,這對我們扳倒嶽肅,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怎麼講?”魏忠賢好奇地看向顧秉謙。
“我相信,只要嶽肅有心去查,魏廣微他們的案子,極有可能被查出來。又是內閣次輔,又是內閣大學士,還有尚書、侍郎,要是一起被免官撤職,天下定然震動。而且,給他們的行賄的官員中,有不少是地方官,我記得山東總兵程來茂就剛拜在魏廣微的門下,還給他送了兩萬兩銀子。山東的其他大小官員,起碼也有不下十人跟他們有些瓜葛,送銀子更是再所難免。一旦嶽肅將魏廣微扳倒,魏廣微他們再招出行賄之人,朝廷最後將行賄的官員解押到京,在新官未上任的時候,便是教匪造反的最好時機。那時,教匪起事,難免攻城略地、天下大『亂』,而造成這一後果的人,便是嶽肅。皇上就算再寵信嶽肅,但與江山社稷相比,孰輕孰重,心中也該明白。督公趁機踩上一腳,我等發動言官,全力彈劾,必叫他陷於萬劫不復之地!”顧秉謙慷概激昂地說道。越往後說,老傢伙越是激動。
“督公,顧首輔所言不錯,提押山東官員,造成山東官場大『亂』、教匪起事、攻城略地、生靈塗炭,嶽肅他難辭其責。這等大事,皇上也不能置之不理。我等只要藉機發難,起碼能將他趕回家去。”周應秋也是肯定地說道。
二人向後把話說完,一起用祈盼的眼神看向魏忠賢,希望督公最後拍板。
魏廣微剛才說的那番話,倒是一點不錯。嶽肅雖說是依法辦事,但不計後果,釀成鉅變,怎麼也是要擔責任的。鬧出這麼大的『亂』子,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要有人背這個黑鍋。
魏忠賢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他沒有馬上做出答覆,只是低下頭,沉思起來。
廳內變得安靜下來,三個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魏公公的身上。三人心中都在納悶,如此好的一個機會,按照常理,魏公公應該馬上贊同才是,怎麼這次,要想這麼久。
經過漫長的思考,魏忠賢終於開口說道:“不能這麼做。我和嶽肅的是個人恩怨,和社稷存亡之事相比,簡直微不足道。你們要記住,大明的江山在,咱們還有得爭,大明的江山要是沒了,咱們連爭的東西都沒有了。現在大明軍力疲弱,連區區遼東的努爾哈赤都平定不了,九邊軍費已將大明壓的喘不過氣來,一旦教匪起事成功,朝廷勞師糜餉不說,就怕到時候無法控制,動搖國本啊……”
“督公高義,下官拜服,但不知咱們該怎麼做呢?”周應秋小心地問道。
“現在天『色』已晚,不便去驚動皇上,待到明天早朝,老夫據實稟報,請皇上下旨,暫停審理魏廣微他們的案子,派兵前往山東,以防不測。”
魏公公的話剛說到這,有黑袍人來到廳外,單膝跪地,說道:“啟稟督公,順天府那邊又有行動了。”
這人是東廠番子,今夜專門負責在順天府周邊盯梢,魏忠賢準他不必通傳,可直接入府回話。
“哦?什麼行動?”魏忠賢問道。
“順天府的差役分兵兩路,一路前往二牛衚衕,一路前往大金賭坊,現在大金賭場已經被封,賭場上下皆被押往順天府。”番子恭聲說道。
“嶽肅對大金賭場動手了,看來他是要從這裡著手,揭穿魏廣微的謊言。我說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