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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和護院加在一起,一共三十七人。”魏光還真精明,連這事也都問了。
“三十七人,那也不是很多。你又沒有其他買賣,對自己的這點手下,應該能有認識。這樣吧,你把他們的名字念出十幾個來。”嶽肅淡淡地說道。
“啊……這個……”魏光還真沒想到,嶽肅有這麼一手,他連大金賭場的門都沒進去過,哪裡知道那些下人的名字。不過,他的反應也夠快的,當即說道:“小民的賭場,一般都是交給段展鵬打理,自己很少過問,也就每月去段展鵬那裡收次帳,連賭場都很少進。再者說,好似大人您,這堂上的差役,您也就是臉熟,又能叫出幾人的名字。”
見魏光這一番搶白,說的很是在理,嶽肅笑道:“魏光,沒想到你倒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主。可你說大金賭坊是你的,那段展鵬為什麼說大金賭坊是他的產業呢?”
“啊……”一聽這話,魏光臉上登時變『色』,好在他反應過快,再次辯解道:“怎麼可能?大金賭坊明明是小人的產業,什麼時候成了他段展鵬的了。還望大人明察。”
嶽肅笑道:“你放心,本部堂定會明察。這樣吧,我先將段展鵬請來,你們兩個在堂上對質一番,看看這賭坊到底是誰的。”說到此,嶽肅轉頭看向侍立一旁的鐵虯,說道:“鐵虯,你現在就持火籤,跑一趟順天府大牢,將段展鵬和大金賭坊的夥計、護院全部提來。順便將皇上御賜的三口銅鍘也給我請來。”
“是,大人。”鐵虯答應一聲,立刻領命而去。
鐵虯這邊剛走,嶽肅又看向童胄,說道:“童胄,你現在立刻前往這些地方……”說著,嶽肅從袖中取出昨日給李元琛看的供詞副本,“將上面所寫鋪戶的上下人等,一個不漏的全給我帶到堂下等候。”
“是,大人。”
現在嶽肅是心中有底,這等案子,只要自己略微動用點手段,便可在一日之內,全部審結。所以,將童胄將有關人等,全都帶來。
童胄接過副本,領命退下,召集差役,立刻前去拿人。童胄這次要抓的人可多去了,起碼也得一兩個時辰。鐵虯的動作就比較快,他先到順天府大牢將段展鵬與大金賭坊的人全都提出,再吩咐人將堂上的三口銅鍘搬出,這才風塵僕僕地趕回刑部。
回到刑部大堂,嶽肅讓鐵虯就將三口銅鍘擺在階下,段展鵬等人全部到堂上跪下。隨後,嶽肅向下掃視一圈,把目光落於段展鵬的身上,說道:“段展鵬,適才魏光說,大金賭坊是他的產業,而你昨日又說,賭坊是你的產業,到底是誰的,你現在且如實說來。”
“回大人的話,大金賭坊確是……”
段展鵬剛一開口,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周應秋就斷喝一聲:“慢!”
跟著,他看向中間高坐的嶽肅,質問道:“嶽大人,皇上下旨,咱們這是三法司會審,你為何私設公堂,昨日單獨審問這個……姓段的……”
“本部堂昨日確實提審過段展鵬,但卻不是為了這樁案子。大金賭坊,涉嫌殺死二牛衚衕的麻五子,本部堂為此才將他提押到順天府。本部堂兼管順天府,府下出了命案,本部堂自然有權提審,查獲真兇。這等案子,似乎和你周大人並沒有什麼關係吧。”嶽肅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周應秋被嶽肅的一番說辭,頂的是啞口無言,但他也不能就此輕易作罷,眼珠一轉,隨即說道:“嶽大人,那不知這樁命案可否是大金賭坊的人所為?”
“本部堂斷獄多年,何曾冤枉過一個好人。現在段展鵬及其黨羽已經供認不諱。對於這一點,周大人還有什麼疑問?”嶽肅笑呵呵地看向周應秋。
“這個……既然供認不諱,那就最好。可是,那、那和誰是大金賭坊的東家,又有什麼關係?”周應秋搶白道。
“自然要有關係,本部堂提審人犯,總得問問誰是賭場的東家吧。段展鵬當堂承認,自己是大金賭場的東家,現有供詞在此。這樣一來,本部堂就納悶了,昨日會審的時候,魏光自陳自己是大金賭坊的東家,直到現在,他還這麼說。京城裡,就這麼一家大金賭坊,總不能一下子冒出兩個東家吧。所以,本部堂認為,他們兩個當中,定有一人是在說謊。但凡在本部堂的公堂上說謊之人,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來人啊,準備火鏈。等下一旦確定他們兩個之中哪個撒謊,欺瞞本部堂,本部堂就叫他嚐嚐火鏈的滋味!”
嶽肅高亢的聲音落定,兩廂差役答應一聲,立刻有人前去準備火鏈。
一說動用火鏈,魏光和段展鵬都是身子一顫,火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