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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差役答應一聲,走上前來將三騾子按趴在地,作勢欲打。三騾子見要真打,是嚇得半死,連忙叫道:“冤枉啊大人……小的這幾日真的在家……確實沒有出過門……而且……就算出門……也決不會幹出這殺人搶劫的勾當……”
這案子本來就是子虛烏有,但嶽肅剛剛看出來一些貓膩,才故意如此。見三騾子已經嚇得夠嗆,知道是到了誘供的時候了,他黑下臉去,說道:“你說你沒出過門,卻沒有人證,你說你不敢做這種殺人搶劫的勾當,可人心隔肚皮,誰又知道。這等殺死賭客,搶劫錢財的案子,本部堂當知縣時,也曾辦理過,查出是賭場見賭客贏的錢多,半路劫殺。要不然,本部堂又怎能懷疑到賭坊頭上。既然你剛才說了,大金賭坊不會幹這等勾當,那肯定是去那裡的賭客見財起意。趙四剛剛說你,平日遊手好閒,好勇鬥狠,你說不是你,本部堂還真有點不信。要不然這樣,本部堂再傳兩個人上堂,尋問一下你平時的品行如何,若供詞一斑,那就休怪本部堂從你身上著落兇手了,屆時動用大刑,諒你也不敢狡辯!”
“啊……”一聽嶽肅這麼說,三騾子徹底傻了眼,心中暗罵,好你個趙四,竟敢在堂上如此詆譭於你,等我出去,定然讓你好看。
可罵歸罵,嶽大人的話也是要回的,要是真照嶽大人的話來,再提幾個混混到堂,讓他們來評價自己,那還有個好。這幫傢伙為求脫罪,還不得把所有屎盆子都扣到自己頭上,再加上自己平日人品也不怎麼樣,這個黑鍋還不背定了。衙門裡屈打成招的事多去了,他三騾子也不是不知道。略一權衡,馬上說道:“大人……您說的極是……那個……大金賭場平日雖說還算公道……那只是對贏錢少的人來說……但……但要是有誰手風順了,贏的太多,出門之後,十有***會被……”
“會被什麼?”嶽肅明知故問地說道。
“會被賭場的人給盯上……尋個沒人的地方給做掉……”三騾子小聲地說道。
“你說這話可有憑據?”嶽肅冷冷地說道。
“這個憑據……”三騾子想了想,說道:“去年八月,二牛衚衕的麻五子在大金賭坊贏了三百兩銀子,可第二天就聽說他的死訊,是死在回家的路上。雖說不知是誰幹的,但……大傢伙都認為是……”
“是誰?”嶽肅沉聲問道。
“大傢伙都認為是大金賭坊的人乾的……因為……麻五子孔武有力……尋常三兩個人根本無法近身……就算知道他身上有銀子……也沒有幾個敢打他主意的……”三騾子小心地說道。
“哦?”聽了這話,嶽肅眼睛一亮,說道:“來人啊,到主簿那裡將去年八月份的卷宗取來。”
去年八月,嶽肅令河南巡撫,前去賑災,順天府的公案,大多是有推官處理,然後交府丞處,待到自己回來,又移交過來。這些案子,自己也一一過目,心中記得,好像是有一樁命案。但因為最近事情實在太忙,只是讓下面的人追查兇手,自己並沒有詳加過問。
眼下沒有想到,這樁命案竟然牽扯到大金賭場頭上,這樣一來,一切都好辦了,只要將麻五子的案子查清,確定是大金賭場所為,人命官司一壓下去,什麼不都解決了。
書辦前去主簿值房取卷宗,將卷宗取來,呈上公案,嶽肅親自翻閱,很快找到麻五子的那樁案子。
卷宗記載,死者麻五子家住二牛衚衕,身高體貌一一詳列,還有仵作寫的驗屍報告,報告上稱麻五子身中六刀,胸口一刀致命。
當時被列為無頭公案,不過那時想要查出來,實在容易的很,估計是推官手下留情,放過了大金賭場。現在落在自己手裡,還得什麼。嶽肅當即下令,派差役分別前去麻五子家與大金賭坊。
現在天『色』已黑,夜『色』下,五匹快馬直奔北京城。
馬上坐著五個黑袍人,黑袍人風塵僕僕,來到城下之時,從腰間掏出一塊腰牌,大聲喊道:“速速開門,我是東廠的!”
守城計程車兵一聽來人如此說,連忙放吊橋開門,城門開啟,驗過腰牌,是立即放行。
黑袍人策馬入城,直奔魏府而去。來到魏忠賢的府外,五名黑袍人一起翻身下馬,其中一個上前敲門。
不一刻,門內傳出聲音,“大半夜的,是誰呀?”
“我乃東廠駐山東濟南府緝緹二檔頭楊河,有緊急情報要立刻稟報督主。”黑袍***聲說道。
“你先在此侯著,我馬上前去通稟。”門房一聽說是東廠的人,不敢怠慢,說完之後,連忙朝內跑去。
此刻的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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