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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發多少,沒有任何瞞報、苛刻。
這等邊鎮大員,竟然不貪,實在讓劉應坤意想不到,他倒是有心誣陷孫大人吃了空額,但孫大人的意思是,你隨便,你說有多少就有多少。看到孫大人的態度,劉應坤又慌了,是呀,原本是十萬人,你要是硬給改成五萬,那發軍餉的時候,另外五萬領不到銀子的苦大兵,還不得拎著刀去找你玩命。
於是,劉應坤灰頭土臉地回來,呈上了沒有查出問題的報告。
阮臻梅那邊,自他到了薊鎮之後,那是瀟灑的不得了,用夜夜笙歌來形容也不為過。軍營去轉了一圈,軍械庫去溜達一下,關於前任總兵張國柱的事情,也只是隨口問了兩句,然後就沒有他什麼事了。
這麼說也不對,阮大人還有一件事可忙,那就是收禮。薊鎮的總兵和監軍別看已經送過一次,但等到阮大人光臨,又補上了一份。不僅是他們二位送禮,下面的副將什麼的,也少不得打點。
阮臻梅回到京師,禮物裝了幾大車,呈給皇上的,當然也得是平安無事的捷報。
既然到了京師,皇上賜婚的訊息,阮大人也聽說了,對於這事,他表現的很是不齒,又是認為,嶽肅的是小人得志。不過,倒沒有因為有女人跟自己的女兒分丈夫感到氣氛。這年頭,三妻四妾太平常了,嶽肅現在才三個妻子,連妾都沒有呢。
按照上次出京時門庭若市的表象來看,這次回來,給他接風的人,應該會不少。然而,事實大大出乎他的想象,一個登門的也沒有,比之他女婿家當初門口羅雀的場面,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是為什麼?阮臻梅簡直都快納悶死了。
原因何在,他馬上就會知道。
也就是阮臻梅回京的第三天,在這天下午申時,嶽肅的刑部衙門快下班的時候,有一個小男孩拿著一封書信,跑到了衙門口。
小男孩顯得有些膽怯,一到門前,就把信遞向一名守門的兵丁,弱弱地說道:“有人、有人當我交給嶽青天一封檢舉信……”
說完,不等兵丁接信,把信一撒手,轉頭便要跑。
他一個小孩,怎能跑過成年人,那兵丁只是一個箭步,就扯住孩子的胳膊。喝道:“別跑!怎麼回事?”
小孩一被扯住,簡直嚇壞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剛剛有個叔叔……讓我、讓我把這封信……交給這裡的嶽、嶽青天……他說是什麼……舉報信……還、還給了我……十文錢買糖吃……”
不等小孩說完,旁邊的兵丁有幾個走了過來,一個撿起地上的信,瞧了一眼,信封寫了三個大字“嶽青天”。
外面鬧哄哄,門吏當然聽到,他走出來,喊了一聲,“出什麼事了?”
“有個小孩受人指派,送來一封舉報信,說是給尚書大人。”抓住小孩的那名兵丁答道。
“舉報信?”
門吏走了過去,有兵丁將信呈上,門吏只瞧了眼信封,倒也沒膽子去拆,隨後看向小孩,問道:“是誰讓你送來的?”
“剛剛我在前面巷口玩……有個叔叔讓我送來的……還給了我十文錢買糖吃……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小孩害怕的都要哭了。
門吏仔細打量了孩子一眼,見他衣著樸素,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料想果是如此。便吩咐道:“先把孩子留在這,我進去同稟大人。”
說完,轉身朝衙門裡走去。
可不等他走幾步,從門裡走出兩個人來,這兩位,都是刑部衙門有份量的人物,一個是刑部右侍郎潘松,一個是郎中王佑山。他倆剛一出門,就看到幾名兵丁圍住一個小孩,難免要開口尋問。只聽潘松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眾官兵看到他倆,連忙躬身行禮,門吏答道:“回潘大人的話,適才有個孩子,給尚書大人送舉報信,小的剛要進去呈給大人。”
這等事,這麼多人看到,門吏也不便隱瞞,只能如實回答。
“原來是送舉報信的。”潘松點點頭,說著一伸手,又道:“拿給本官瞧瞧。”
“這……”門吏的臉上立時『露』出為難之『色』,這是給嶽大人的信,而且他還是嶽肅從順天府調來的,怎麼能輕易將信給別人過目。
“怎麼了,本侍郎也是刑部的堂官之一,既然是舉報信,自然是有知情的權利。這樣吧,本侍郎也不為難你,稍等片刻,部堂大人也該下值了,咱們就在此等他吧。”潘松微笑地說道。但是她的笑容中透著一絲陰險,似乎這件事,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沒過一會,刑部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