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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說的哪裡說,下官豈敢。還讓下官送王爺回去。”袁崇煥趕緊站了起來。
“不必勞督師遠送,以免讓府上之人起疑,小王就此告辭,只等督師佳音。”言罷,朱由菘朝書房外走去,袁崇煥送到門口,客套兩句,才叫袁樂送朱由菘出府。
送走朱由菘,袁崇煥心中難免忐忑,他不想背上協助嶽肅殘殺朱氏宗親的罵名,因為現在,嶽肅和張嫣的事情,穿的是沸沸揚揚,自己要是這麼做了,福王和信王必死,自己就是劊子手。可要是不管,他也擔心福王再去找別的統軍將領,到時不是真的起來造反,就是被拿到京師。造反必敗無疑,屆時一審,問出自己知曉此事,卻沒有稟告朝廷,這個知情不舉的罪名,同樣會讓自己丟掉xìng命呀。
難啊,難啊!
因為難以抉擇,袁崇煥唯一的做的,只有限制福王的zì yóu,他實在擔心,福王亂跑,rì後牽連到自己。既然你福王光棍,願意留在山關客棧,那是最好。袁崇煥下令,讓袁樂帶著幾十名心腹,就到山關客棧那邊監視,不管如何,在自己決定之前,絕不能讓福王脫離自己的掌控。
這天早上,朱由檢收到一封信,他表面上很淡定,但當他進到後書房,就匆匆將信撕開,緊張的觀瞧起來。
“目標已經見到那個人,談話內容並不知道,但現在已安然無恙地回到客棧。小人還發現,暗中有人盯著目標,有可能是那個人所遣。”
信上只有這麼短短兩句話,寫的比較隱晦,不明真相的人,即便得到這封信,也無法看出端倪。
朱由檢當然明白信上的意思,看過之後,趕緊燒掉,隨後便暗自琢磨起來。“看來袁崇煥確實不是嶽肅的人,否則的話,早已將朱由菘拿下。可是他的做法,又明顯是一時難以決斷,既不想幫忙,又不想做殺死藩王的劊子手。”
“世上沒有這麼好的事,現在已經知道了,就應該做出選擇,否則的話,就會死在躊躇之中。”朱由檢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心中冷冷說道:“袁崇煥呀袁崇煥,你拿不定主意,不如就讓本王幫你拿這個主意吧。”
想到這裡,朱由檢站了起來,走到不遠處的書櫃之前,他輕輕一挪書櫃旁的一個花瓶,跟著就聽“咔”地一聲,書櫃自動向旁邊閃去,露出後面的牆壁。他上前一步,在牆壁上輕輕敲擊兩下,隨即,就是“啪”地一聲輕響,下面的牆壁竟然主動推出來一塊,並向右邊移去,露出一個一米見方的洞來,洞內金光閃閃,裡面堆得全都是金子。
作為藩王,朱由檢當然有些家財,尤其是這一年來,rì照開海,作為登州的藩王,不趁這個機會,近水樓臺先得月,實在有些說不過去。這些金子,不少都是他和倭國做買賣賺的。倭國金多銀少,所以在那邊,一兩金子,才能換四兩銀子,如此的差額,要是不利用,實在太浪費。
所以,只一年下來,朱由檢在倭國就賺了不少金子。
朱由檢望著這些金子,微微點了點頭,跟著大聲叫道:“來人啊,給我把孫忠叫來!”
孫忠,登州人本地人,為人甚是孝順,有些勇力,可家境貧寒。當初朱由檢剛剛到登州就藩,聽說有個孝子,因為沒錢給母親看病,所以搶劫藥鋪,打傷了藥房掌櫃,吃了官司。朱由檢為其所感,於是想辦法將他救了出來,並花錢給他母親看病。但孫母已然病入膏肓,藥石無靈,最後撒手人寰。孫忠感朱由檢大恩,願投到府上,為奴為僕,朱由檢感其至孝,便收留下來。因為他知道,但凡至孝之人,一定忠義。
這些年朱由檢對孫忠栽培有加,很多事情,都讓孫忠去做,孫忠也是盡心竭力,從來沒有辜負朱由檢的囑託。朱由檢做海上貿易,主要就是由孫忠負責,一切事務,全都交給了他。孫忠前些rì子,剛出海回來,在府上住幾天,又得出門。
聽說王爺喊他,連忙匆匆趕到後書房覲見,行過禮數,就見朱由檢對他招招手,到近前說話。孫忠走到朱由檢身邊,躬身侍立,他這人,很少說話,也不會說什麼話。
“孫忠呀,我這裡有件事想吩咐你去做,不知你敢不敢。”朱由檢低聲說道。
“有什麼事,王爺儘管吩咐,小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沒有什麼不敢做的。”孫忠堅定地說道。
“好。”朱由檢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裡的金子,你全都拿走,對兌換成銀元,然後……”
朱由檢的聲音越來越低,也就他兩人能夠聽得到。待到他把話說完,孫忠只躬身說道:“小人明白了,請王爺放心,這件事,小人一定全力以赴,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