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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舵主,你可不要掉以輕心,嶽肅是河南巡撫,手裡的護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想要弄圖,最好是偷。”葉先生囑咐道。
“好說、好說,朝廷那些官兵,也就仗著倚多為勝,沒有什麼本事。我這邊派幾個精細人,輕易就能潛進去,只要找到他的房間,還不是手到擒來。”
對於王啟龍的大話,葉先生不再表態,只是點頭,“如此最好。各位遠道而來,現在天色已晚,正事就留到明天做,都去休息吧。”
“多謝葉先生。”
王啟龍和張天師、曹格離開大殿,有人指引下榻之所。
三人出去,大殿之門再次關上,就聽鼠須長者說道:“葉先生,王啟龍這班人多是亡命之徒,幹些打家劫舍的勾當,倒還可以,真讓他辦這種精細事,他能行嗎?”
“自然不行,他的人不過是苦肉計而已,真正動手的是咱們。我只是怕交待了實底,王啟龍的人不用心辦事,到時演的不像,令岳肅起疑。”葉先生淡淡地說道。
“那葉先生,您的意思是……”
“今天晚上咱們就動身去洛陽,老虎留下,告訴王啟龍,我去偃師縣了,讓他照計劃行事,即便失手,也不能給嶽肅留下活口。老羊,你立功的機會來了,路上我會交待怎麼做的。”
兩天之後,巡撫行轅的這趟街上,來了一個賣身葬父的。一個長著山羊鬍子的老頭,躺在地上,雙眼緊閉,看這架勢,應該是剛死一兩天,在屍體旁,跪著一個妙齡少女,少女長得清秀可人,尤其是那梨花帶雨的小模樣,更是我見猶憐。
這要換做往常,來往的行人中,少不得有那市井無賴、富家子弟上前調戲。可現在,‘嶽剃頭’的衙門就在這邊上,方圓四里之內,就連遊手好閒的都不敢上街走。
少女面前的牌子上寫的是“賣身葬父”,有那好心人上前尋問,可少女除了哭泣,是一句話也不說。搞的圍觀這些人,還以為這丫頭是啞巴。
鐵虯和厲浩荃兩人,每天都會帶人上街巡視兩圈,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之人,有時單獨帶人,有時是一起。今天二人都沒有什麼事,就一同領著十幾個差役,沿街巡視,走到街口時,看到有人圍觀,心中好奇,就走了過去。
百姓一看是巡撫衙門的,趕緊閃到一邊,讓鐵虯能瞧清楚。鐵虯雖然魯莽,倒是個熱心腸,一看有人賣身葬父,同情心馬上就來了,他也不問什麼話,直接從懷裡掏出五兩銀子,放到女少面前。說道:“拿著銀子,買副棺材,將你父親葬了吧。”
說完,是轉身就走。
少女見鐵虯給錢便走,一把撿過銀子,身子又向前一撲,抓住鐵虯的大腿,“呃呃……”地叫了起來。
原來還真是個啞巴。
鐵虯心中納悶,低頭問道:“銀子都已經給你了,你不趕緊去將父親葬了,抓我作甚?”
少女鬆開手,拾起面前的牌子,使勁指了指,“呃”了幾聲,似乎是告訴鐵虯,“我是賣身的,不能白要你的銀子。”
鐵虯說道:“我一個大老粗,不需要人來伺候,你也不必賣身作踐,趕緊去葬了父親,好好過活吧。”
“呃呃……”少女一個勁地搖頭,動手比劃起來。她的動作倒是很簡單,一會是炒菜的動作,一會打水的動作,一會是鋪床疊被的動作。像是在告訴鐵虯,這些活她都會幹。
鐵虯也看了出來,剛要再行婉言拒絕,卻聽身邊的厲浩荃說道:“鐵虯,咱家老爺身邊就梅兒一個丫鬟,還是夫人孃家陪嫁的,平時後面的活就忙活不過來,還得找你幫忙。這丫頭是個啞子,父親又死了,無依無靠,就算你給她錢葬了父親,她以後又要怎樣過活。我看她雖然啞,但也算機靈,不如就帶到府上,幫著收拾家務,做些飯菜。說實話,梅兒那手藝,我也嘗過,這些年都沒有什麼長進,都不如你的,虧得大人不挑食。”
“這……”鐵虯猶豫一下。幫助梅兒幹活,那是自己心甘情願的,要是一天不找他,他還覺得不踏實。要是後面多一個人,梅兒能忙活開了,不再找他,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那點小心思,似乎一下子就被厲浩荃給看出來,故意笑道:“鐵虯,不會是你擔心,後面多了一個丫鬟,梅兒能忙的過來,就不找你了吧。我敢保證,不會的,梅兒那丫頭,一天不見你,估計心裡都不落實。”
“少在那胡說八道,告訴你,我和梅兒什麼也沒有。”鐵虯的臉登時憋得老紅,隨後說道:“我是……我是怕帶一個人回府,大人不高興。”
“你也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