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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還敢惹到我的門上!
馮銓是怒不可褻,罵了一頓娘之後,開始思索對策。這種事,直接去求魏忠賢、客印月的話,似乎顯得自己很是無能,自己好歹是一個堂堂工部尚書,手上也是有一幫小弟的。參他,那是明天的事,今天就得給這傢伙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厲害。
沉思半天,馮銓想起一個人來——許顯純。錦衣衛指揮僉事,兼管北鎮撫司,也就是詔獄。馮銓在投奔魏忠賢之前,就認識許顯純,二人臭味相投,一向朋比為奸,多有往來。後來馮銓被彈劾,無奈之下,還是許顯純給他牽的線,投到魏忠賢的門下。
馮銓馬上派人將許顯純請到府上,將此事一說,許顯純憤然而起,怒道:“奶奶的,那新來的順天府吃屎了吧,還敢惹到您老兄的頭上,這事交給我,讓我去教訓教訓他,順便把人給搶回來!”
“那一切就拜託老兄了,事成之後,小弟定有孝敬。”馮銓笑呵呵地說道。
“咱們自家弟兄,說那麼多不就見外了,日後小弟還少不得麻煩馮兄呢。馮兄寬坐,小弟我現在就帶人去一趟順天府。”許顯純說完,就朝門外走去。
馮銓起身相送,“那小弟在家擺上酒宴,專門等候許兄的好訊息。”
該說不說,許顯純的辦事效率還是相當高的,回到錦衣衛衙門,當即召集了五十名小弟,直奔順天府。別看他帶的人不多,但只要一亮出錦衣衛的字號,在北京城裡也能嚇倒一片。
風風火火地來到順天府,一路上的百姓都是敬而遠之,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許顯純也不到衙門去拜會嶽肅,直接跑到順天府大牢。來到牢門前,守門的差役一見到許顯純領著這麼多錦衣衛上門,忙賠上笑臉,“不知大人到此有何貴幹?”
“還能幹什麼,錦衣衛提人!把你們司獄叫出來!”許顯純大咧咧地叫道。
差役不敢怠慢,馬上跑進值房,去請司獄。司獄是個九品小吏,一聽說錦衣衛提人,慌忙迎出來。見到許顯純穿的是錦衣衛指揮僉事的袍服,趕緊躬身行禮,“下官參見大人。”
“免了吧。本官到此乃是提人,大興縣縣令周卜成和馮尚書家的僕人曾有才、曾有祿都關在裡面嗎?”許顯純大聲問道。
“在、在……”司獄小心地答道。
“那就好,把這三人提出來交給我。”許顯純說道。
“交給大人倒是無妨,只是不知大人可有府尹大人的手令?”司獄弱弱地問道。
“啪!”許顯純抬手就賞了差役一巴掌,將差役打的就地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臉上顯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錦衣衛提人,是你有資格管的麼!叫你把人交給我,就乖乖的交出來。”許顯純大聲喝道。
“只是……只是……沒有府尹大人的手令……。萬一……。”差役的臉上滿是為難之色,他也害怕把人給了錦衣衛之後,自家大人不知此事,再追究下來。
可不等他把話說完,許顯純抬腿一腳,將他踹倒在地,怒道:“叫你把人交給我,就交給我,你家大人若是問起,就說被錦衣衛提走了,他要是有意見,就到錦衣衛衙門來找我。”
“是、是……”司獄捱了一腳,再不敢多說,一溜煙裡跑進牢裡。
順天府尹這個差事,在京裡就不受人待見,不說人見人欺,也差不太多,更別說一個小小的順天府司獄。錦衣衛上門要人,他是萬不敢不給的。不過這小子也知道,府尹大人就算再不濟,但你敢把人犯私自交出去,他惹不起錦衣衛,可辦你個失職之罪,扒了你的皮,還是綽綽有餘的。
司獄進牢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先通知自家大人,事情推給你,交不交人你自己決定吧。他馬上打發一名獄卒,從後門出去,到衙門裡通知嶽肅,將這裡的情況稟明。
許顯純在牢外等了一會,見還沒把人帶出來,不免心中氣惱,當下命令幾名錦衣衛進牢,把人搶出來。
十名錦衣衛答應一聲,直接衝進大牢,進門就大聲喊道:“它媽的,都磨蹭什麼呢,難道還敢把我家大人的話當耳旁風麼?人在什麼地方,趕緊帶老子去。”
司獄早就躲回值房,吩咐獄卒要儘量拖延,獄卒一見到錦衣衛咋咋呼呼的進來,陪著小心說道:“大人,那個……已經去提人了……請稍等一下……。馬上就出來……”
“馬上,這都過了多長時間了,我家大人公務繁忙,沒時間在外面等。”一名為首的錦衣衛小旗說著,推了對面的獄卒一把,將那獄卒推了個趔趄,隨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