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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嶽肅大笑一聲,將驚堂木重重一敲,看向周卜成,喝道:“周卜成,你現在還冤枉麼?”
“誰知這是不是有人冒名頂替,栽贓陷害,我根本沒見過這個婦人。”周卜成昂頭說道。他知道,不出一日,這事就會有人通知表哥馮銓,只要自己矢口否認,到時馮銓在上面一壓,什麼事也沒有。自己還是朝廷命官,嶽肅還敢動刑不曾。
這案子若換做平時,嶽肅肯定是先從童胄帶回來的兩個周家僕人口中問出口供。但現在嶽肅也看出來了,即便周家僕人供認,周卜成也會說是屈打成招,自己仍然矢口抵賴。他是認準了刑不上大夫這句至理名言。
所以,嶽肅現在也不去理會正常的斷案程式,你跟我耍光棍,那就看看咱倆誰更狠。
“啪!”嶽肅這次連驚堂木都沒用,直接將手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怒聲喝道:“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敢在本府面前抵賴,是不是當我順天府內的刑具是吃素的!諒不打你,口中也沒有實話。來人啊,摘掉他的頂上烏紗,扒掉他的官服,給我重打五十大板!”
“你……你敢……我是朝廷委任的七品縣令……我的表哥是工部尚書馮銓……”
“馮銓又如何,你不提他的名字,本府還少打你幾板。杖八十,給我往死裡打!”
公堂之上,當著府尹老爺的面,差役們哪敢徇私,大家早已有了當差的心得,上面坐著的那位讓打,咱們就打,出什麼事,也是他先遭殃。見嶽肅怒髮衝冠,差役們七手八腳拽掉周卜成的官袍,拿掉他的烏紗,將人按到地上,掄起板子重打起來。只幾板子下去,周卜成的叫喊之聲便不絕於口,如同犬吠。
周卜成哪吃過這苦,八十板子挨完,屁股上是鮮血淋漓,不停地呻吟,一條命已去了七成。差役又將他硬拖起來,按跪在地上,疼得他又是慘叫兩聲。
這小子也算識相,見嶽肅雷厲風行,自己倘若不招,皮肉難免再次受苦。抱著和曾有才一樣的想法,大不了權且招了,等待表哥馮銓搭救,到時只說受刑不過,屈打成招。
當下衝上說道:“大人權且息雷霆之怒,下官如實供了就是。”周卜成也不隱瞞,將自上任以來乾的不法之事一一道出,尤其是和曾有才合謀欺詐百姓之事,是半點不敢隱瞞。
嶽肅讓他畫供,隨後親筆寫了封公文,蓋上順天府大印,這才衝著王三小子說道:“爾等也都聽到了,本府現有公文一封,叫差役與你同去,速將爾等妻女追回。日後地方上再有不法官吏橫行,自可越級到順天府投訴,本府定會為你等做主。”
嶽肅言罷,赫幹庭、胡大經、王三小子三個立即跪在堂上,不住地磕頭,“大人如此厚恩厚德,請受小人一拜。”
嶽肅讓他們起來,將公文給了殷柱,讓他帶差役同赫幹庭四人一起回大興縣。等到他們離去,嶽肅望著堂下跪著的周卜成、曾有才,他乃警察出身,怎不知這二人的心思,料想定是想等那位“龍陰君”馮銓過後前來搭救,到時再行翻供,說是被屈打成招。後世這種在局裡認罪,法庭翻供的事不知有過多少。
想到此節,嶽肅輕笑一聲,心中已有計較。大聲說道:“周卜成,爾乃大興縣的父母官,執法犯法,理應加等問罪。適才刑杖八十,如何洩百姓心頭之憤,本府現在給你一條出路,若是聽我之言,尚能苟全活命,倘敢不從,憑爾的供詞,再刑杖百下,也無人能說出本府的不是。”
還要刑杖百下!聽了這話,周卜成好懸沒被嚇的背過氣去。剛剛那八十下,差點要了小命,如何能再受得了,忙磕頭說道:“大人,下官自知有罪,現已如實招供,自等國法處置,還望公堂之上,大人手下留情。大人如有吩咐,下官定當從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周卜成明白,目下還是老實的聽話為好。
“算你聰明,本府有言在先,你若肯行,自會從輕發落,否則,公堂之上,定讓你好看。”嶽肅大聲說道。
“下官遵命,大人吩咐就是。”
“本府也不為難與你,因你是馮尚書的表弟,動則以他為護身符,若非本府不畏權貴,大興縣的百姓豈不是有冤無處伸了。現在就將你與馮銓的關係,以及你在大興縣的所作所為如實寫在紙旗之上,等下同曾有才前去遊街,凡到一處街口,便停下高聲朗讀一遍,曉喻軍民人等知悉。你果能行此事,本府絕不為難於你,如若不然,府衙內的刑具,必挨樣給你過上一遍。”
聽了嶽肅的話,周卜成心下無比為難,若說不行此事,現人在順天府大堂,又有口供在那,還不是任人魚肉,火鏈之類的酷刑他也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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