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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慶府的主簿。”……
眾人依次報上名來,除了主簿謝昆,皆以跪到地上。
嶽肅點點頭,說道:“謝主簿,本部院問你,懷慶府將府庫存糧擅自挪用的事,你可知道?”
孟華德現在都跪在階下,謝昆哪敢隱瞞,如實說道:“下官知道。”
“你身為主簿,協助知府掌管府庫錢糧,懷慶府擅自將官糧挪用,你既知道,為何不出面舉報,反而坐視不理,與其狼狽為奸?”嶽肅怒聲問道。
“下官不過一個區區的九品主簿,凡事都要聽命於上官,知府大人有命,下官實在不敢不從。”謝昆小心地答道。
“不敢不從?我看你是同流合汙吧!你倒是給本部院解釋解釋,為何知情不舉?”嶽肅義正言辭地問道。
“下官……下官……”謝昆也不知該如何回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半晌才說道:“孟大人說,暫時將官糧借給孟慧瓏,不出兩月,便能歸還。下官心想,只要能還就行,而且孟大人的命令,下官也不好違逆,就答應下來。下官糊塗,還望大人恕罪。”
“你光是糊塗嗎?本部院再問你,你收了孟慧瓏多少好處?”
謝昆也不知道,孟慧瓏那邊是否招認,害怕不說,到時再多出一個欺瞞上官的罪名,只好老實交代。“孟慧瓏曾給下官五十兩銀子,下官一時貪婪,收了下來。大人……下官知罪……”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九品主簿,五十兩銀子,對他來說,已經不少。這他這等小角色,一般都很少有人待見,孟慧瓏等給他五十兩,都算是很大的面子。
“孟慧瓏給了你五十兩,那給了孟大人多少呀?”嶽肅冷冷地問道。
孟華德沒收錢,嶽肅是打死也不信,孟慧瓏那邊,怕是問不出什麼,最好是在這些小嘍囉的身上,開啟突破口。
孟華德聽了這話,先是心頭一顫,可隨即便平復下來。這等事,一個主簿,哪裡會知道。
果然,謝昆如實說道:“大人,這事下官確實不知。”
“那你知不知道,收受賄賂,縱容、包庇他人挪用官糧是何罪名?”嶽肅嚴厲地問道。
“這個……這個……下官知道……”謝昆弱弱地答道。
“讓他簽字畫押!”
楊奕山拿著供狀,讓謝昆簽字畫押。隨後,嶽肅大聲說道:“來人啊!摘掉他的頂上烏紗,扒掉官服!”
“是!”有差役答應一聲,上前按住謝昆,將他的烏紗與官服全部扒掉。
謝昆被扒掉官服,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這時,又聽嶽肅說道:“謝昆!你收受賄賂,縱容、包庇他人挪用官糧,現革掉官職,容後一併定罪。”
“謝大人……”謝昆衝上磕頭,跟著癱在地上,一動都動不了了。十年寒窗,博取功名,結果竟落了這樣一個結果。還不知,要如何處置。他可不像孟華德,身為知府,好歹有些根底,他一個微末小官,怕是永無翻身之日。
嶽肅不再去理會謝昆,又向下掃視一圈,才道:“馮志,你身為府衙捕頭,奉命看管賑災糧米,卻擅自與人私通,收受賄賂,縱容孟慧瓏偷運賑災糧食,可知罪?”
事情已經明擺著了,巡撫那人能說出這話,顯然孟慧瓏已經招認,想不承認,也是不行。馮志低頭說道:“小人知罪!”
“你身為捕頭,也知大明律例,執法犯法,罪加一等。可知要如何定罪呀?”嶽肅冷冷地說道。
“小人知道,還望大人從輕發落。”馮志小心地說道。
“是否從輕發落,那要看你的表現。你且將與孟慧瓏私通,偷運賑災糧米之事,從實招來。”
下,馮志就將收了孟慧瓏八十兩銀子,任其拉運賑災糧米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其內容,和劉琮、孟慧瓏交待的也是大致吻合。
“讓他簽字畫押。”
楊奕山將錄好的供詞,拿給馮志,等他簽字畫押之後,嶽肅才道:“馮志,你收受賄賂,與人合謀私盜賑災糧米,乃是死罪。要想讓本部院法外施恩,也非不可,但要靠你自己將功贖罪。”
這一招叫作誘供。什麼叫將功贖罪,就是讓你舉報他人。大堂之上,不是知府,就是捕頭,大人都是吃這碗飯的,誰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馮志當然也明白。同樣也清楚,巡撫大人的意思是讓自己揭發懷慶城內的其他官員,這官員是誰,八成就是知府大人了。但凡能當上捕頭的,都是衙門堂官的親信,馮志也不例外,他是孟華德的親信。
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