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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那天我去送了他,看他娃車裡行李很少,有點奇怪“你上海那麼東西都處理了”
他笑笑“都送人了,沒什麼好留戀的!”
“不留戀我?”
“日,去把屁眼洗乾淨再來!”
老子在他娃的車門上留下個鞋印“滾!”
陳原給我的告別語是“13年,上海灘,一場夢”
我之所以沒讓陳原去香港見Christy,主要還是有點擔心他。畢竟他和Christy的關係完全不能和我比。這種單方面要求走人的情況,北角以前從來沒出現過。我怕他去了香港會扛不住,然後把古鏈廠的事情說出來。難以想象Christy知道古鏈的真相後會有什麼反應。。。反正我是絕對承受不起後果的。“特工”在做事的時候動了感情,那他媽是大忌!
陳原走的當天晚上我就和Elsa吃了頓飯。考慮了很久後開口“古鏈的這個case,那200W收購經費。。。你知道怎麼給香港那邊說吧?”(200W經費全部補上去,“花完了”)
她點頭“你不用擔心,我知道的”
“能搞定?”
“這個都不能搞定你可能當初就不會把我變成你自己人了吧?”
我笑笑“當然!”
過了會兒,Elsa說“你這樣做真的太危險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
“呵呵,我還以為你真的心冷如鐵呢,想不到你也有動感情的時候”
“人都有動感情的時候。。。我也只是個普通人”
過了半個月,Sandy到大陸,和我在廣州見了一次。她回香港後Christy就給我打了個深夜電話,聊了很久。她應該也看出來了我當時的精神狀態非常差,心理也非常不穩定,所以最後說“乾脆到香港office來呆一段時間吧,你需要休息了,在這邊我找個人安排點閒事給你做”
然後我就從2006年6月份開始,一直在香港整整呆了3個月。
這段時間日子混得很快,我幾乎都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普通的中環“西裝友”。每天早上9點半和Sandy出門(香港大多數公司都是早上10點上班),她開車,聽音樂,我看《蘋果日報》。辦公室的工作也很輕鬆。然後混到下午7點,偶爾和同事出去吃飯,但去酒吧老子就不去(不喜歡那種環境,聽不懂廣東話也是一個原因),沒活動的時候,Sandy方便的話就搭她車回長沙灣,不方便我就一個人坐西鐵回去。
Christy給我安排的“閒事”是在北角內部的一個股票投資部門“玩”(北角畢竟是“財務公司”,需要一些這種業務來做掩護,同時也方便財務部門的一些會計處理,具體就不講了,懂行的朋友都了改)。這個部門只有5個人,我和他們處的很熟。每天看著他們在那搗鼓,老子也有點手癢。後來某天一哥們兒突然生病沒來,老子就自告奮勇上去“玩”了一把,結果一天就賬面上虧了5KW!老子當時差點遭嚇死,結果部門老大給我說“怕個屁!一天輸贏上億都正常”。果然第二天轟的一夥又賺了2KW!。。。後來我才知道這玩意兒叫“大額保證金衍生品交易”。如果是像北角這種資金量大的機構客,比如說賬面上賺2KW,實際上真正賺到的可能只有200W,然後實際上拿到手(當然只是假設,真實情況是不允許馬上兌現的,有點象基金贖回期的那個意思)可能就只有20W,甚至更少。。。反正很他媽複雜,我不是學金融的,這次是給老子活生生的上了一課:“槓桿加槓桿,加無窮槓桿的魔力”,呵呵,這是部門老大的原話(他娃以前是花旗所羅門的)
這段時間北角在大陸的兩個公司被Katherine接管了。我理解Christy的用意,因為陳原離開後老子實際上成了唱獨角戲的,這樣有兩個問題:1。我不是鐵人,總有扛不住的時候,所以我需要工作夥伴 2。北角的規矩不允許這種一個人長期“佔山為王”的情況出現(尤其是agent)。哪怕我和Christy的關係再特殊,照樣不能例外!
Elsa每天晚上都會給我打電話,詳細彙報Katherine在幹什麼。
可能很多朋友有個疑問:為什麼Christy當初會只透過2周時間接觸就挑中陳原,而我整整跟了她兩年後她才決定讓我加入北角?在《青春如歌》裡面就說過,我和她在普華以及後來在廣州的經歷,實際上都是她在“考驗”我。。。我和陳原有個很大的不同:我思想和性格上的獨立性遠遠超過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