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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笑了笑,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我慢慢坐下來,撕開信封,裡面只有一張照片:是5年前我們剛到廣州,挑寫字樓時在中信對面小廣場的一張合影,那是我和她唯一的一次親密動作,我右手輕輕攬著她的腰。當時我才25歲,她34歲。。。
照面背面有八個鋼筆寫的繁體字“難忘歲月,永記於心”
我在碼頭椅子上一直坐到了華燈初上,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2IFC北角那一層。她的辦公室在面向維港這邊,她是不是也在透過落地玻璃望著樓下碼頭上那個跟隨了她5年的小夥子?。。。我不知道,一種從未有過的苦澀滋味充滿心間,就像當年的那首《一生何求》:
冷暖哪可休
回頭多少個秋
尋遍了卻偏失去
未盼卻在手
一生何求
曾妥協也試過苦鬥
迷惘裡永遠看不透
沒料到我所失的
竟已是我的所有。。。
當天晚上我過關回了大陸,補了張回成都的末班機票。在寶安機場等飛機的時候,我在衛生間裡把那張照片燒掉了。難忘歲月,永記於心,只是我已經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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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2007年4月份,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中國對外資收購的政策突然來了個大改變(當然肯定也有一些中美高層角力的原因),實質性和象徵性的開放了很多行業。基本上北角這種公司存在的必要性降低了50%。外資財團現在可以明目張膽的進入中國,很多事情也沒必要再偷偷摸摸。。。不知道這是退步還是進步?但是至少,從事北角這一行的人都可以“見光”了。
我去上海見了一次Elsa。她當時沒事,在休假。我們吃了晚飯,又一直呆到半夜。交談的一些內容不能寫出來(關於她的工作和身份),簡單聊聊她說的一段讓我印象非常深刻的話:
“1978年以前,中國一直在被外國人左右,中國不是中國人的中國。而是各種國外勢力的角鬥場。我沒有權利評價GCD如何如何,但至少現在中國終於走到了‘自己’的路上。這和意識形態沒有任何關係,誰是執政黨已經無關緊要,至少現在中國終於變成了中國人自己的中國。我們再也不用看他人臉色。。。”
我靜靜地聽完,沉默了很久。
半年前決定反水,是下意識的認為我應該那樣去做,而沒有想太多這些東西。每一個70s大學畢業生在從少年到青年、中年的過程中其實都碰到過很多次這個問題,但是“道路選擇”在我們的腦海裡是一個死結!我們根本不可能有一個明確的答案,能夠做的就是賭,賭GCD能成功。。。其實機率都一樣,唯一讓我們站在這邊的理由就是我們是中國人。
告別的時候Elsa送了我一塊表,是塊很普通的天梭,在朋友店裡拿的。她有點不好意思“我收入實際上並不高,只買的起這個,你留個紀念吧”
我想了想“怎麼紀念?呵呵,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歐雲星和林黎確實都不是我真名。。。你就記住是一個老鄉送的吧”
“老鄉?”
她沉默片刻,笑笑,然後用一種我很熟悉的方言輕聲說“我們屋頭是九龍坡的”
我愣了好一下,換成四川話“原來你是重慶人?真沒想到。。。”
“很正常啊,工作需要”
快天亮的時候,她幽幽的問“如果我不是做這個工作的,你會。。。”
“什麼?”
“你會喜歡上我嗎?”
我有點不好意思“會!因為我們做過戰友”
她臉有點紅“我也會”
“多保重!”
“你也一樣!”
剩下來的時光裡,還有很多事情等待著我去做。不過首先一件,是我必須得學會如何去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整整3年,都是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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