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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別人搶走我身旁的任何東西。”
廖蕙緗沉默一下,有感而發的回應一句:“如果那東西原本就不屬於你呢?”
“我……”王學舜支吾片刻:“我想……我會盡全力去爭取,甚至比我想成功成名更賣力!”
廖蕙緗渾身一顫,沒有說話。
這幾句話交談下來,他的暗示已足夠明顯,但話說回頭,這和一廂情願式的愛情有何分別!?
正當廖蕙緗心中突起矛盾,不知該說些什麼之際,一對外表狀似情侶的男女迎面走來,“畫一張多少錢?”
王學舜這會兒心情不佳,當下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黑白八百,彩色一千二。”同時擺一張大臭臉。
世上的生意人大都懂得和氣生財之理,那年輕男子見王學舜一臉酷樣,心裡實在不是什麼滋味,因此一句話不說,掉頭就走。
他的左腳才踏出,右腳尚未跟進時,那年輕女子已一把拉住他的手,“別這樣!我們畫一張留作紀念嘛。”
她一直拉著他的手,撒嬌著,那種可愛的俏皮模樣,實在令他難以拒絕,“好吧!”
話聲剛落,那男的便坐在涼椅上,腿上則坐著那名年輕女子,“幫我們畫一張彩色的。”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那對情侶不約而同的把臉靠在一起,臉上同時綻放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王學舜在拿起畫筆之前,身不由己的溜了廖蕙緗一眼,雖然一句話不說,但那一眼的涵意卻極其深遠。
廖蕙緗只裝作沒看見,雙眼一瞬不瞬,卻又很茫然的望著附近穿梭不停的人群,彷佛已走入自己的思想世界。
經過一天的忙碌過後,此時已近黃昏。王學舜一聲不響的開始收拾場地,臉上已露疲態。
今天他的生意不錯,一共畫了六張黑白和三張彩色人像,收入八千四百元。
不知是不是廖蕙緗給他帶來的好運,他在這個小廣場幫人畫像這三年多來,最好的收入紀錄是六千元,今天顯然是一個大突破。
“你怎麼呢?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走?還早嘛。”廖蕙緗愣望著他。
王學舜收起遮陽傘,邊說:“今天我累了,何況……這種東西畫久了沒出息,鬥志都會失去的!”
“你怎麼這樣說?”廖蕙緗似是非常不以為然,“我看你客人一個接著一個,賺錢不是挺好的嗎?”
王學舜搖搖頭,笑容有點苦澀,“賺錢是其次,我需要的並不完全只是錢,而是一點名氣。”
廖蕙緗可以體會他的想法,當下笑望著他,“別急!你還年輕,總有一天會闖出一片天的。”
王學舜介面:“闖出一片天?那是很遙遠的事,一個畫家想出名,通常都得等到他駕鶴西去之後……”
第3章(2)
倏地,他住口不言,握傘的雙手甚至隱隱顫抖抽搐幾下,整個人僵硬住。
廖蕙緗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不遠處迎面走來一對年過半百的老夫婦,兩人手牽手,如膠似漆。
“你認識他們?”廖蕙緗輕聲問著。
王學舜還來不及答話,那對老夫婦已走近他身前。
“媽。”王學舜掙扎許久,最後還是咬著牙說:“爸,你們怎麼來了?”
這對老夫婦正是王學舜的父母親,如果不是陳伯伯出賣了他,他們怎會知道自己在這兒討生活!?
王學舜很不明白,陳伯伯幫他守了三年的秘密,為什麼今天會破例這樣做?難道是為了廖蕙緗?
是我!問題一定出在她身上。王學舜忙著作畫,沒時間招呼她,誰也不能肯定她會不會說溜嘴,何況陳伯伯也是上海人。
廖蕙緗一整個下午都和陳伯伯在聊天,莫非……
正當王學舜沉思之際,那老婦人開口打斷他的思緒:“我們中午就來啦!見你在忙碌,沒打擾你。我跟你爸還跑去看了一場電影呢!”說著,她臉上浮現出一抹慈祥的笑容。
她已有兩年多不曾見到他的人影,不論如何,他畢竟還是自己的兒子,儘管他們父子倆早已形同陌路。
王學舜自十八歲離家後,起初經常同老媽保持密切聯絡,但近年來他已不再做這種事,或許這與他一事無成有關。
只要是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一點骨氣,何況是王學舜這個人?他早已暗暗下定決心,如果這一輩子闖不出一點名堂,哪還有臉去見老爸?但話說回來,跟自己老爸嘔氣,這是否也算是男人的一種幼稚!?
“這是我父母親。”王學舜用手指指老夫婦,接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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