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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流水鬆了口氣,掌心同蘇合掌心相抵,便要給他輸送內力。安墨白忙道:〃任大哥,這個我來,你內功不是我赤水玄珠谷一路。藥室裡有九天九地回生丸和冰麝養營散,請你拿過來。〃
任流水急忙取了這兩樣藥物來,將藥粉敷在蘇合傷口上,又將丸藥捏碎了,和在水裡,撬開他牙關灌了下去。安墨白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送到蘇合體內,額上細細的汗珠不斷滑落。過了半晌,蘇合的身子忽然動了一動。安墨白喜道:〃成啦!〃他重傷之下強行催動內力,此時再也支援不住,一頭歪在地上。
任流水叫道:〃墨白,墨白!〃心知他暈去實屬正常,但兩個大夫都昏迷不醒,只剩了自己這個門外漢,那可如何是好。想來想去,只得小心翼翼地將他兩人抱回房裡,蓋上棉被。看了看不省人事的白玉樓,猶豫了一下,心中不忍,也將他抱到另一間房裡。
蘇合傷得著實不輕,若是旁人,只怕早已斃命。幸虧他諳熟醫理,躲過了心肺要害,所用藥物靈驗無比,又救得及時。饒是如此,也過了十幾日才醒過來,此前日日靠安墨白嘴對嘴地喂他湯藥續命。
一日秋陽溫煦,蘇合躺在榻上曬太陽,臉頰微微凹陷,猶自十分蒼白。安墨白喂他喝了幾口米湯,憂心忡忡地道:〃師父,你覺得怎樣。〃
蘇合有氣無力地咳了幾聲,低聲道:〃這個冬天,也不知過不過得去。〃
安墨白急道:〃不會!〃可不知為何,無論如何菁心調養,蘇合的身子始終不見好,脈象也是虛散無力。
蘇合氣息低微地道:〃墨白,你答應我一件事。〃
安墨白嗚咽道:〃師父,你好好的,我什麼都答應。〃
蘇合伸手撫摸他頭髮,微微笑道:〃那你告訴我,前些日子,自從在丹鳳閣看了一封信以來,你在煩惱些什麼?〃
安墨白怔了怔,垂頭道:〃我。。。。。。我。。。。。。〃
蘇合柔聲道:〃還有事不能讓我知道麼。〃眼中帶笑,哪有半點方才那半死不活的模樣。
安墨白低著頭看不見,仍舊是滿心悽楚,小聲道:〃師父知道後,不能趕我走。〃
蘇合微笑道:〃我怎捨得。〃
安墨白躊躇半晌,才艱難開口道:〃我背上有一塊胎記。。。。。。〃眼圈一紅,張了幾次嘴,可再也說不下去。
蘇合看得心疼,不忍再逗他,柔聲道:〃乖孩子,那不是胎記,是傷疤。〃
安墨白睜大了眼道:〃什麼?〃
蘇合笑了一笑,慢悠悠地道:〃你小時候有一次爬樹摘桃子……就是這棵樹,不小心摔了下來,恰巧地上有一塊尖石,撞得皮開肉綻。那時我手上缺了幾味藥物,煉製的藥膏生肌效用差些,雖然後來找了白獺髓給你塗敷,畢竟遲了,還是留了疤。幸好倒不難看,桃花一般。那次我本要對你說的,你卻不聽。〃一面拍拍安墨白頭頂,道:〃都不記得了麼。〃
安墨白大喜過望,將那信上的話對蘇合說了。
蘇合嗤笑一聲,一面親親他額頭,道:〃我怎會收留來歷不明之人。溪水上游有個小小村莊,我去打聽過,那一年你爹孃染了時疫,拋下你一個人孤苦伶仃。一群頑童欺負你,將你推下水去,你才到了我谷裡來。〃
他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安墨白究竟是他仇人的兒子,還是果真如他所言,被人欺侮推落水中,才碰巧到了赤水玄珠谷來?
蘇合不再說話,笑微微地將安墨白抱進懷裡。
此時任流水拎了些菜蔬肉食走了進來,笑道:〃墨白,我買了兩隻鵪鶉,你燉給半仙補一補。我也打打牙祭。整整兩個月沒見肉腥,可真難熬。〃
安墨白笑著應了一聲,忽然想起一事,道:〃師父,赤水劍、玄珠爐,到底是什麼?〃
蘇合正要開口,任流水〃啊〃了一聲,道:〃這等機密要事,我就不聽了,我到外面去。〃話雖如此,卻眼巴巴地瞧著蘇合。
蘇合微微笑道:〃這算什麼機密,你知道了也不妨。〃一面指了指那條溪水。
安墨白與任流水兩人一齊呆住,愣愣地看著蘇合。
蘇合微笑道:〃春末時候,桃花一落,溪水裡盡是花瓣,‘赤水'二字,確是十分貼切。〃
任流水睜大了眼,道:〃那玄珠爐是什麼?難道是這山谷?〃
蘇合悠然道:〃不錯。這谷地水土極好,天氣也合適,種出的藥草比別處藥力足,只有幾樣喜寒藥物種不得。此地明明叫做赤水玄珠谷,不知為什麼外面那些人總愛曲解。〃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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