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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能出去的地方。”
兩人沿著圍牆走了半日,偶爾發現易於逃脫之處,總能瞧見幾根透明絲線陰魂一般附在一旁。任流水不死心,丟了幾顆小石子打那絲線,險些被暗器所傷。兩人轉了半日,都覺得口乾舌燥。任流水忽然想起一事,道:“我們在這裡多耽擱幾天不打緊,可吃什麼喝什麼?這麼下去豈不是要餓死?”
安墨白低頭想了想,道:“後莊有個池塘,與外面的太湖相通。從前種著蓮藕,不知如今還在不在。”兩人過去一看,那池水碧油油地,雖時時有風吹過,但漣漪不起,十分詭異,哪有半分能入口的模樣。
任流水長嘆一聲,仰天看天,道:“怎也沒只鳥兒飛過去。”
不久天便黑了,兩人找了個空曠處坐著,安墨白道:“任大哥,你先睡一會兒,我守著。”
任流水道:“好,下半夜你叫醒我。”
兩人輪流守夜,醒著的固然百倍警惕,睡著的也沒一絲一毫放心。好不容易熬到紅日初升,兩人對望一眼,一同嘆了口氣。這樣不吃不喝,睡得提心吊膽,也不知能撐得幾日。安墨白想到蘇合孤身到此,無人照應,或許果真遭了那怪人的毒手,更是心焦如焚。
任流水渴得嗓子冒煙,咒罵道:“這賊老天多半也被那瘋子設了機關,接連陰了幾日,只是不下雨。”
安墨白苦笑道:“便是下了雨,多半也是喝不得的。”從地上揪起幾棵草來,拿銀針試了一試,道:“任大哥,這草沒毒。”
任流水跳腳道:“我是兔子麼?!”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揉出草汁來吸。
熬到第三天上,昨夜兩人都睡得不安穩,日間便靠在一處打瞌睡。安墨白聽到風聲陡疾,這才驚醒,睜眼時一枚藍印印的細針已飛到面前,眼見躲避不開,忽然兩根瘦長的手指伸過來,將那針挾住了。安墨白怔了一怔,抬頭去瞧,眼前竟是思念多日的臉龐,不由得呆了一下,叫道:“師父!”撲上去緊緊抱住了他。
一旁任流水醒了,也“啊”了一聲。
蘇合笑了一笑,臉色卻沉了下來,道:“我叫你在家裡等著,你不聽話,那也罷了,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安墨白道:“我放心不下,一路就找到這裡來了,還好沒找錯地方。”一面站遠了一步,細看蘇合身上,口中道:“師父,你被困在這裡許久,受傷了沒有?”
蘇合哼了一聲,道:“什麼被困在這裡?我特地過來找你。”
安墨白怔了一怔,道:“那麼師父這些日子在哪裡?”
蘇合道:“我另有事情在別處。”
安墨白正要細問,忽見白玉樓在不遠處同任流水說話,不由得一驚。自從白玉樓夜襲赤水玄珠谷,暗算這師徒二人以來,蘇合每每想起此人臉色便陰沉沉地,總算瞧在自家徒弟份上才沒前去尋仇。如今兩人照了面,不知會不會打起來。卻聽蘇合道:“白樓主,多謝你相助,這才找回小徒。”
白玉樓微笑道:“蘇谷主客氣。”隨即皺了皺眉,道:“此地易進難出,怎生出去,倒要好好計較一番。”
任流水將白玉樓帶來的水囊喝得底朝天,這才有空閒說話,道:“半仙,我們……”
他話未說完,忽又聽得那怪人傳音說話,道:“這幾天好熱鬧,又來了兩個人。安墨白,你還活著麼?咦,蘇谷主,是你,好久不見。”雖是問候,口氣卻沒半分親熱之意。
蘇合也是不冷不熱:“江湖上多年不見你千手天機的蹤跡,原來是在這裡。”
那人道:“好說,好說。蘇合,你徒弟得罪我不小,瞧在故人份上,你處置了他,我便放你們出去。”忽又哈哈大笑,道:“安墨白,被自己心愛之人親手殺了的滋味,你喜不喜歡?含光他是知道的,你也嘗一嘗如何?不錯,不錯,就是這個主意。便是將這三百三十六種機關暗器一樣一樣用在你身上,也比不上蘇合親手殺了你!”
蘇合冷冷地道:“夏嘉,你沒睡醒,在說夢話麼?”
那笑聲頓時止了,那叫做夏嘉之人陰陽怪氣地道:“蘇合,你是不肯殺他了?”
蘇合道:“我倒肯殺了你。”
那夏嘉不再說話,只聽這座莊子四下裡嘰嘰格格地響了一陣,不知他開啟了什麼厲害機關,四人心下各自防備。蘇合深知此人不是易與之輩,更是百倍警惕。
任流水看看蘇合,再看看白玉樓,道:“怎麼辦?”
白玉樓沉吟道:“這莊子裡有一處所在,應當並無機關暗器。”
任流水奇道:“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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