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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樓冷笑道:“什麼怎麼好,一齊死在這裡就是了。”
卻聽安墨白道:“這……這……含光,含光他……我親手將他葬在谷裡了,為什麼會在這裡?”便見正屋房門洞開,佈置陳設分明是一座靈堂,齊含光便躺在白幡之下的靈床上,三年之下,不但面目栩栩如生,衣衫也毫無朽壞,心口處血痕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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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安墨白道:“這……這……含光,含光他……我親手將他葬在谷裡了,為什麼會在這裡?”便見正屋房門洞開,佈置陳設分明是一座靈堂,齊含光便躺在白幡之下的靈床上,三年之下,不但面目栩栩如生,衣衫也毫無朽壞,心口處血痕宛然。
四人靜了一會兒,任流水先開口道:“過了這麼久,竟然半點也沒腐壞,這人真是厲害。”忍不住湊近了一些。
蘇合哼了一聲,道:“不知是什麼藥物,有這等奇效。”他雖這麼說,卻並不近前細看,只在靈床前四五步開外站著。
白玉樓將任流水扯了回來,橫目道:“站開點,嫌自己死得不夠快麼?”
任流水眉花眼笑地道:“玉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安墨白怔怔地站著原地看著齊含光的屍身,於身周言語半個字也不入耳。
蘇合拂淨了一隻椅子,招呼安墨白過來坐下,道:“我留了字條讓你等著,你偏偏不聽。在外找了多久?”
安墨白低聲道:“也沒多久。師父,咱們被困在這裡了。”
蘇合笑道:“不妨事。”
任流水在一旁聽見,精神一振,道:“半仙,你有法子?”
蘇合道:“這道門我們打不開,夏嘉卻是能的。”
任流水道:“可他怎肯開啟?便是肯開,多半也要等我們活活餓死之後。”想到要被活活餓死,苦著臉道:“與其餓死,還不如自己抹了脖子。”
蘇合搖了搖頭,道:“他費了這些心思,自不會是為了活活餓死我們。”
任流水奇道:“那是為了什麼?”這話剛問出口,心中便已明瞭,夏嘉費了三年功夫鋪下了這個大排場,便是為了向安墨白報殺死齊含光之仇,如此怨毒,怎會餓死他便甘心?那可太過便宜了。
白玉樓冷笑道:“過得四五日,待我們餓得沒力氣卻又不死之時,他便會來開門了。”
任流水精神甫一振,聽了白玉樓這話,心知不假,頓時又蔫了。
蘇合全然是沒事人的模樣,從懷裡取出一把梳子,替安墨白梳髮。安墨白低頭道:“師父,我又闖禍了。”
蘇合微笑道:“不怪你,誰想得到這裡竟然有好大一個陷阱。”
到了第三日,眾人各自坐在廳中椅上,都是有氣無力的模樣。外面莊裡總還有幾棵草,餓極了也能撐些時候,這小院裡鋪著青磚石,就連苔蘚也不生。任流水餓暈了頭,埋怨道:“玉樓,就這裡機關最多最厲害,你偏說什麼都沒有。”
白玉樓沒力氣抽他,咬了咬牙,扭頭裝聽不到。
任流水又道:“蘇合,玉樓他年紀輕,不懂也就罷了。你是多少年的老江湖了,也跟著往套裡鑽。”
蘇合閉目養神,一言不發。
任流水無奈,轉向安墨白道:“墨白,你還好吧?”
安墨白搖了搖頭,喑啞道:“渴。”
蘇合睜眼看了看他,靠近了些,低聲道:“讓我親親。”
安墨白臉上一紅,道:“師父,這、這裡……”
蘇合微笑道:“咱們被困在這裡,說不準以後再沒機會親熱了。”
安墨白知道他不是當真這麼想,仍舊低著頭彆彆扭扭地將臉頰湊過去,蘇合卻側了側臉,吻住他嘴唇。安墨白微微一縮,忽覺蘇合的舌尖將一枚藥丸送進自己嘴裡,他詫異地抬眼去看,見蘇合向他眨了眨眼,眸子裡滿是笑意。安墨白這才知道蘇合要親他的用意,他含了藥丸想要同蘇合分開,蘇合卻不肯放,一手托起他下頜,舌尖在他口中肆意挑弄,極盡纏綿。安墨白滿臉通紅,呼吸都亂了,若不是眼前這情形實在詭異,只怕便要失態。那藥丸漸漸化了,安墨白只覺胸腹間暖洋洋地舒適之極,飢渴之感一掃而空。
他肚子裡舒服了,心中卻翻騰起來:“原來師父隨身帶著一些藥物,可他為什麼不給任大哥?嗯,是了,師父不喜白樓主,單單不給他,於白樓主面上不好看。”心思忽又一轉:“可師父又為什麼不明著給我?他決不是單單為了親我,也不在意任大哥和白樓主是不是不樂。難道……難道……”隱隱約約覺到了什麼,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