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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地搖頭嘆氣,“這些都只是外表假象,你可曾想過,我們兄弟每天眼睛一睜開要為多少人打拼?有多少家庭倚賴我們生存?”
“這……”
“自從我們五兄弟接下老爹的事業,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敢鬆懈。”他的語氣裡有著一份沉重。
她淡然一笑,同意他的看法,“相信所有家大業大的集團都會面臨這樣的問題。”
“所以我每一步都要走得戰戰兢兢、小心翼翼。”他的笑容裡帶著一絲悽楚,同時反映出他內心所承受的壓力。
洪思佳似乎明瞭般的笑了笑,冒險的問:“你為什麼不結婚,找一個伴侶與你攜手共同打拼你的事業?”
“結婚?”古越漫冷笑。
“難道我說錯了?我就不信你的家人沒想過這個問題?”洪思佳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當然想過,問題是我並沒有遇到一個可以讓我想攜手共度一生的女人。”他的眼睛霍地眯了起來。
“不可能吧?”她半是調侃半是不信的發出疑問。
“你該不會因為那場宴會,就認為我是個飢不擇食的男人吧?”
“我可沒說你是個飢不擇食的男人,至少你有多樣選擇。”她反駁道。
“多樣?”他嘲諷地大笑,“結婚可不是兒戲,那些女人個個像是噬人的野獸,娶她們,不僅會被她們剝掉一層皮,甚至還有可能屍骨無存。”
“你說得太誇張了吧?”
“信不信由你!”古越漫無聲地笑。
“信。”她怎會不信?那天的宴會她莫名其妙成為眾矢之的,她深信不疑他的說法。
烈日當空,他受不了熱浪的襲擊,汗流浹背,“對不起,我要脫上衣。”
洪思佳早看出他的難受,不語,但微笑表示默許。
得到女士的首肯,古越漫迫不及待的脫掉上衣,少了一層束縛,他立即感受到輕鬆,晶瑩的汗水在他的背部、肩膀上閃閃發光。
他高舉雙臂,吶喊:“好舒服。”
她望著他,一股熾熱的火花迸入她的血管裡,挑起前所未有的狂潮,她慌亂地別開目光,身後傳來他離開的腳步聲。
好一會兒之後——
古越漫突然說:“喝點冰涼的啤酒。”
“啤酒?”洪思佳轉頭,這才瞥見他手中的啤酒。
“這時候能喝一罐冰涼的啤酒,包管你熱氣瞬間全消。”他用啤酒罐輕輕觸碰她的手臂。
她嚇了一跳從他手中拿走啤酒,拉開拉環,喝了一口。
他略彎著身體,雙手搭在欄杆上,一隻手拎著啤酒罐,遙望著海,“你為什麼要當律師?”
“迷迷糊糊考上,就懵懵懂懂去讀,最後理所當然當律師。”
好個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和理所當然。
古越漫抿著嘴笑,“真不愧是律師,用詞方面就是與眾不同。”
“是嗎?”難得聽到他的讚美,洪思佳回以一抹淡笑,“那你呢?你的船運公司為什麼會設立在這裡?”
“這個嘛……”古越漫略微神秘的頓了下,“或許說,我看上這裡的好山好水。”
“是嗎?”她知道他沒說實話,她也不想繼續追問,話鋒一轉,“有件事一直困擾著我,我想從你口裡證實這事的真假。”
他喝了一口啤酒,“說說看,什麼事?”
“聽說琦琦曾經糾纏你……”
“我不想談這事。”古越漫毫不思索打斷她的話。
“可是我想知道真相。”她的好奇多於畏怯。
他突然轉身面對她,臉上的表情丕變,僵硬陰鬱、眼神如冰,“除非當事人親自說出口,否則你別想從我嘴裡知道任何的事,尤其這件事還關係一個女人的名節。”
洪思佳倒抽口涼氣,在他犀利的目光注視下,又開始侷促不安,“聽你的口氣,這事應該是真的。”
“我說過,除非當事人親自說出口,否則你別妄想從我嘴裡套出一個字。”古越漫嚴厲的重申。
洪思佳噤住口,她知道再追下去也是於事無補,由古越漫的嘴裡絕對套不出她想知道的答案。
她放棄地聳聳肩,“不說這些。”
他面無表情的望著大海,“我倒想問你,身為一個律師,居然沒搞清楚事情真相為何就貿然越洋來此,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太過鹵莽嗎?”
她又何嘗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確實太過鹵莽,並不是一個專業律師會做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