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他回來性子收斂,其實依舊嫉惡如仇。
“算了,我跟你說是要你小心。泉韻和你在的天城都是宋沙的公司,彼此若有什麼交流時,小心一些。”文卿抓著他的袖子,輕輕的搖了搖。
伍兵漸緩下來,低頭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極受驚的兔子,一身的戾氣頓時消失無蹤:“我沒事的,你放心好了。”
抱進懷裡,許多事需要仔細想想。
兔子帶槍就不是兔子,而是獵人。
進了辦公室,文卿就是紅眼的帶槍兔子,彪悍凌厲,但也僅限於工作。對同事,依然溫婉。哪裡沒有人事鬥爭,端看你自己的態度。所求不高,容易滿足,錢來錢去,當做不知。看芮律師從王律師辦公室裡氣哼哼的走出來,文卿如是安慰自己。
“說好五五分,到了劃賬就變成四六。我四她六,憑什麼!”芮律師嗓音高,整個辦公室都聽得見,“大家都憑本事信用吃飯,有本事自己去開所,跑到這裡摘別人的桃子算什麼!”
“算啦算啦!”
有人安撫,兩位大佬的房門一動不動。
“當然算了,我又不能跟客戶上床,不算了怎麼辦!這年頭,我看透了,不要臉才能掙大錢!”
沒人勸,都瞅著王律師的辦公室,等著老虎衝出來。
文卿隔著毛沙玻璃的縫隙向裡瞅,人家正打電話,沒工夫理外面。低下頭,忙活自己的事情。
不一會兒,王律師拎著包出來,瞪了一眼芮律師,嫋嫋走出辦公室。一干男人鴉雀無聲,服或不服,由不得你,這才是氣派
電話響了,是手機。
宋沙的聲音依舊平靜:“文律師,到泉韻來一下。有點事。”
“什麼事?”
“急事,需要你處理一下。”
他不肯說,總不能繼續追問。
收拾東西正要出發,嚴律師的門開了:“去哪?”
“泉韻!”
“一起。”
老頭嚴肅至極,好像有大事發生。文卿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捏緊書包跟在後面,竟連問個為什麼都忘了。
泉韻門口人來人往,繁華依舊。
他們從後門直接坐電梯上四層,會議室的紅木桌子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空氣裡瀰漫著嗆人的煙氣,文卿掃了一眼,伍兵也在!
“喲,什麼風把嚴大律師吹來了?”宋沙滿面堆笑,俞露也跟著站起來。
“哼,小宋!死了人都不肯說,還讓小文自己來。你怎麼想的?”嚴律師不客氣,教訓宋沙像教訓孫子。這已不是普通的客戶關係。
“呵呵,我不是怕您忙麼!再說了,您這不是也來了麼!陳局——知道啦?”宋沙側身給嚴律師點菸,被嚴律師拒絕,“戒了。”
話音剛落,會議室裡其他的人僵了僵,陸續把手裡的煙掐滅。文卿一直看著伍兵,見他隨著大家掐滅煙,卻不看自己一眼,心裡不知什麼滋味。
雖然應該被漠視,但感覺不好。
“你想瞞著?”嚴律反問,薑是老的辣。不僅因為老道,還因為可以倚老賣老。
“看您說的!瞞誰也不能瞞陳局!更不敢瞞您!”
“這次是米倍明的老婆死了,死在你這兒,你想怎麼瞞?!”
文卿倒吸一口冷氣!
趙麗死了!
眼前多了一杯熱水。抬頭是伍兵溫溫的笑臉。
一直覺得他鋒芒畢露,此時看去卻儒雅斯文。一屋子洪水猛獸,他俯下身,做她的安全島。
握了熱騰騰的杯子,心尖的一點冰涼亦慢慢融化。伍兵坐回自己的座位,文卿才注意嚴律師面前和她一樣多了杯熱咖啡。不同的是,她的是茶。
伍兵知她喜好,做的也周全。
“好了,大家都到了。小宋,有什麼事趕緊說吧!”嚴律師面色難看,毫不客氣。
宋沙示意俞露,俞露攤開眼前的一個紫絨皮的筆記本,唸了起來:
“上午九點,剛開業。趙麗,就是死者,跑到大堂說要找賈豔秋。我們這裡沒這個人,她就無理取鬧。最後,說如果不把這個人交出來,她就死給我們看。沒人信她的話,我當時正在往這邊趕。還沒到,就接到電話說,她口吐白沫像是不行了。當時我們的員工已經打了120,但是120到的時候說她毒癮發作,沒救了。”
俞露合上本子,不再說話。
嚴律師耷拉的臉皮一動不動。
宋沙看了眼文卿,連這個菜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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