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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錢總得有個保鏢吧?您拿錢不辦事,我這算哪回事兒?”
“屁!反正趙麗的行蹤裴融都知道,她吸大煙也知道,你管是不是老孃乾的!”
文卿心裡一激靈,感情還不是夫妻店,後面還有人!
站起來,文卿說道:“看來我找錯人了。我可不希望最後連誰做的都不知道。對不起,打擾了。”說完就要走。
小萬伸手拉住她,“好嘛,好嘛,油畫好好說。我不過是個打前戰的,後面有各種不同的姑娘,保證能把你那個大婆灌得五迷三道,求著離婚。”
文卿笑笑,“您就當沒見過我,打擾了,再見。”
不管小萬的挽留,文卿快步走出批發街,一直走到動物園對面的104車站下車,不遠處可以看見泉韻,然後走兩站就到律所的大廈。說起來他們的距離並不遠,不過,她是從泉韻後面的小街繞到前面,再沿大路回去。這條路已經走得很熟,昨天做夢,還走了一遍。
沒走多遠,大鐵門突然一陣亂響,文卿下意識地躲到樹後面。泉韻的後門原本只開一個小門,現在整個大門都開啟了。先有兩個人抬著一人,蹭地仍到路邊。文卿一看,被仍的那人腳上少了一直鞋,捂著臉在地上扭曲著。
然後,從裡面走出來一群人,為首的身高不足五尺,一臉橫肉,脖子上三層肉墊子,最下面一圈金鍊子,手上是明晃晃的金戒指,腕子上市明晃晃的金錶,斜叼著菸捲,正跟旁邊的人比畫著說話。樣子好像很抱歉?
文卿愣愣地看著他旁邊的人,板寸,平頭,黑西裝,白領子,能把西裝穿成軍裝的,除了伍兵不作第二人想。不過,此時他襯衫上面的幾個釦子開啟著,微微敞開,露出一點兒胸膛,好像剛剛打完一架,他一臉不耐煩地看著矮胖子,下巴點了點地上那個男的,態度非常倨傲。矮胖子連連點頭,幾個人過去又是一頓拳打腳踢,那人開始還呻吟,幾下之後,便動也不動了。
伍兵在門口站著,矮胖子一夥人架起那人就走。文卿這才認出來,被打的竟然是顧餘。
“啊!”趕緊捂住嘴巴,可是伍兵已經往這個方向看過來。
文卿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伍兵看了看,轉身跟著人群走進大院。文卿鬆了口氣,心頭又空落落的,一個念頭強烈地撞擊著她的大腦:喜歡就去追,哪怕他窮兇極惡!
高跟鞋打在石板磚上嗒嗒響著,不長的一段路顯得極為漫長。她低著頭,數著菱形方格,浪漫的是想法,懦弱的是勇氣。就算那個窮兇極惡的人是伍兵,文卿自問沒有膽子去愛。
但是,辯護除外。
“文卿。”伍兵追了過來。
“呃?你不是走了嗎?”文卿轉身見是他,驚喜之餘脫口而出,所有的幽怨全釋放出來,“幹嗎再出來?”
“這個,”伍兵遞給她一箱牛奶,“睡前喝一袋,有助睡眠。別吃藥了,對身體不好。”
文卿下意識地把手裡裝藥的塑膠袋藏在身後,欲蓋彌彰的動作引起伍兵的懷疑,“你拿的什麼?”
“沒什麼!”
“給我看看。”
“不給!”
伍兵放下奶箱,伸手去搶,文卿緊緊護著,怎比得過身高馬大的伍兵?那人雙臂一環就將她扣住,長手一探究夾住塑膠袋,一拽就脫離了文卿的控制。
不知道想什麼,或者的確沒來得及想,在伍兵環住她的那一瞬間,文卿眼前一片漆黑。此時的想法反倒分外鮮明:“就這樣,永遠都這樣!
手上的牽掛剛一消失,伍兵身子一動正要離開,文卿毫不猶豫地抱緊他的腰,緊緊的,不放手。
伍兵猶豫了一下,閉上眼,仰起頭,彷彿在做最後的掙扎。肩膀微微一沉,終於承受不住,猛地抱住文卿。激烈的動作讓文卿明白自己不是單方的,她驚喜地抬頭,幽深的潭水裡,滿滿的都是深情與不捨。不需要說什麼,她知道他依然捨不得。
踮起腳尖,文卿尋找更深的貼合。忘掉別人的鮮血,忘掉自己的罪惡,忘掉所有的評判與規則,此刻只有他和她的伍兵。
法國梧桐的落葉在他們腳下打著旋悄悄掠過,那是風的痕跡。伍兵的鼻子在文卿的唇上流連,閉上眼沿著熟悉的輪廓,痴痴地搜尋著熟悉的氣息。沒變,什麼都沒變,和每天午夜夢迴時的一樣。就是這樣的弧線,就是這樣的味道。。。。。。唔,弧線
拉長; 一定是她笑了。摩挲到嘴角,果然有些微的裂縫,是什麼在他鼻子上輕輕一點,溼漉漉的,有點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