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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說起這個故事並沒有別的意思，我和楊小刀才剛剛認識兩分鐘，這裡只是2�5線城市全江，而不是韓國的首爾，韓劇裡的故事沒有可模仿性。

她並沒有我想象中健談，這跟她隨便寫封郵件就是數千字的風格形成了反差。她可能屬於慢熱型的，跟我一樣！我腦子裡迅速作出了判斷，並開始努力地尋找話題。她說她見過我，在全江市的一家書報亭見過我，她說我當時一口氣買了一大堆雜誌。

我相信楊小刀所說的話，在決定徹底改造週刊內容之前，我確實經常會出現在書報亭，並像個期刊批發商似的買一大摞雜誌。僅僅的一面之緣，楊小刀竟然能記得我，這使我異常的激動，我的腦子迅速啟動了“倒帶”功能，希望能出現那幅與楊小刀偶遇的畫面。

我們毫無意外地聊起了“白鳥”，除了剛才那杯濃香的卡布奇諾之外，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第二個共同點。她是土生土長的全江市人，中學畢業之後考取了上海的一所大學，大學畢業之後便留在了上海。從聊天中我得知她已經在上海呆了八年，其中上學四年，工作四年。

這讓我很是好奇，她已經在上海堅持了八年，完全沒有必要像我一樣回到全江市來。我在北京沒有圈子，也沒有任何根基，楊小刀顯然跟我不太一樣，她曾是上海一家廣告公司裡的精英白領，那裡有她的大學同學和職場朋友，更重要的是，她收入不菲，她是公司裡的小頭目，她在上海有私家車，沒有房子。目前我還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

“我覺得你在上海的發展空間會更大，完全沒有必要回來的！”我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我當初在北京要是能像楊小刀這樣，就絕對不會回全江了。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會知道！”她微微揚起了下巴，看了看我說道。

“我是在北京一直沒有好的機會才回來的，你跟我不一樣，你現在已經算得上是中產階級了啊！”

“別逗了，什麼中產階級啊，現在的高房價早就把城市裡的中產階級消滅掉了！”

“沒這麼嚴重吧，以你的職位和收入，再熬兩年就可以首付買房了，這就叫有希望！”我此時已經把咖啡喝完了，把服務員叫過來給我倒了一杯冰水。

“買了房又能怎樣呢？我身邊的同事和朋友好多人都買了房子，要是把房子折現的話，個個都是百萬富翁，但日子照樣是緊巴巴的！”

“這倒是真的，貧窮的百萬富翁，哈哈！”

“我離開上海跟錢沒多大關係，只是覺得待著沒勁，白天忙得像瘋子，晚上回到家一個人待著像傻子！”

“你還沒有男朋友嗎？”我總算逮住機會問這個私人問題了，一切順理成章。

“談戀愛絕對是奢侈品，我們廣告圈裡的女人有個綽號，叫滅絕師太！你沒聽說過？”楊小刀被自己的話逗笑了。她笑起來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像滅絕師太。

“沒有，我只聽說過什麼‘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牲口使’。”我其實在北京上班的時候挺希望那位總裁能把我當牲口使的，不過很遺憾，我只是在做一些瑣碎之事。

“意思差不多了，不過牲口還好點，至少吃飯準點，還可以談談戀愛，滅絕師太可是變態級的！嘿嘿！”

我與楊小刀有說有笑地在咖啡廳裡呆了一個多小時，問了她很多問題，算是一次漫談式的採訪。楊小刀對蕭平凡的“白鳥俱樂部”很有興趣，催促我儘快組織一次活動。

她在全江還沒有找到工作，現在跟父母住在一起。我答應把她介紹給蕭平凡，興許蕭平凡正需要楊小刀這種剛從上海回來的廣告精英。楊小刀對於我的熱情推薦也很滿意，她說自己已經快被母親逼瘋了，生怕她在全江成了待業青年。

走，到二線城市去！　第四章（1）

一

楊小刀像往常一樣一覺便睡到中午。她剛剛起床，穿了一身睡衣，不洗臉也不刷牙地坐在沙發上發呆。母親手拿著拖把嘮嘮叨叨地拖著地，一臉的不太高興。自從楊小刀從上海回到全江之後，母女倆的關係就變得緊張，戰事不斷，而且有繼續升級的趨勢。母親的拖把此時變成了一件稱手的武器，把楊小刀驅趕得無處落腳，只好盤著雙腿坐在沙發上繼續發呆。

“你哪來那麼多瞌睡蟲，看看現在都幾點啦！”母親抱怨道。

“什麼呀，你要是不叫醒我，我還能睡呢。我要把在上海失去的睡眠統統補回來！”楊小刀伸了一個懶腰，乾脆躺了下去。

“這死丫頭，你在上海不睡覺啊？你真的不打算回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