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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明明是對你說的……”
我卻笑不出來,那女人的聲音彷彿一直追在身後,如同古老的魔咒,我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愚人節,愚人節……”我拼命安慰自己,努力想把這兩段話從腦子裡趕出去,一天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直到週日妮娜進城,瓦列裡婭也帶著伊萬來看爸爸,屋內一時人滿為患。糾纏幾天的不安,才在這種人間煙火裡慢慢消散。
下午妮娜要去參加教堂的主日彌撒,我擔心她行動不便,便自告奮勇陪她過去。
來烏克蘭之後,我還是第一次進教堂,相當好奇。教堂正中華麗的祭壇,立刻吸引了我的目光。抬頭仰望上方的耶穌受難圖,心頭竟湧起異樣的感覺。
彷彿腦海中所有的起伏波瀾都已遠去,只餘寧靜和安詳,身心似找到休憩的港灣。漸漸胸口痠痛,有流淚的衝動。
這是非常奇怪的感受,我有點不知所措,低聲講給妮娜聽,她微笑,卻沒有說話,伸手摟一摟我的肩膀。
等彌撒結束,孫嘉遇開車來接我們。出了教堂門,我一眼就找到他的車。
車的主人正仰著頭,專注凝望教堂頂部的鐘樓,神情恍惚象飄在千里之外。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輪廓清俊,映著斜陽側面看過去極美。
我遠遠地欣賞地看著他,不由自主放慢了腳步。
妮娜回過頭叫我:“玫……”
我臉一熱,追過去扶她下臺階。
坐定以後我問孫嘉遇:“你怎麼不進去?”
他關上車門,卻用中文回答我:“這種地方不適合我。”
“你沒試過,怎麼就知道不適合?彌撒挺有意思的,我聽得都快流眼淚了。”
他笑笑:“有信仰的人,會對世界生出敬畏之心,我不需要。”
嗯,這話說得真有氣質!我一時沒有咂摸出其中真實的含意,正琢磨著,他又說:“你那點兒腦容量,別想了,想也想不明白,代溝,知道吧?”
我最討厭他用這種口氣羞辱我,趁妮娜不注意,在他手臂上狠擰一把。
當著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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