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4/4 頁)
我掙扎著要脫離他的手掌,胡亂拍打著他的頭臉:“你放開我!”
他把我拽進懷裡,用力制住我的掙扎:“玫玫……”
我停下所有的動作,渾身的力氣彷彿一下消失。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玫玫。
“玫玫,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他說得很慢,彷彿在艱難地挑選著詞句,“我喜歡看見你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無憂無慮坐在鋼琴前。看到你高高興興的樣子,我就覺得賺錢多少還有點兒意義。那些煩心事,我不想讓你知道,因為那是我的事,不是你的。男人淪落到要女人分擔壓力,還算是男人嗎?寶貝兒,我是疼你,一定要逼我說到這份兒上,你才明白?”
我再死磕一會兒,終於軟下來,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淚浸溼了他肩頭的襯衣。不是被逼到死角,他絕不會放軟了聲音,說出他認為肉麻的話。我頭回覺得自己不是東西。
“我害怕你知道嗎?” 我嗚咽著說,“我害怕有一天再也看不到你。”
我心底其實並不願追究他昨晚的行蹤,知道得太多煩惱更多,就這樣吧,我願意做只糊塗的鴕鳥。
他撫著我的背,輕輕嘆口氣:“什麼生意都要付代價的,能把這七八年維持下來,有些事我就是想躲也躲不過去。”
“別再做了行不行?你不是說過帶我去奧地利嗎?我們走吧,畢了業我就可以掙錢,不用你養我,到時候我養你。”
他被我這句話給逗樂了:“你的野心還真不小,要養著我?行啊,能吃女人的軟飯是我人生的至高目標。
“不要臉!”我掛著一臉淚珠笑出來,“那你跟我去奧地利嗎?”
“去,當然去。等我把這兒的業務結束就跟你走。” 他敷衍我。
“你說話算話,甭忽悠我。”
“我發誓行了吧?嗨嗨嗨,你看看都幾點了?”他催我離開,“洗洗臉上課去,甭瞎操心,管好你的功課就行了。凡事有我,還沒我邁不過去的坎兒呢。”
那天之後,我平添了許多心事,變得極其沉默。
晚上再也不象以前一樣,腦袋挨著枕頭就能睡著,而是整夜整夜地做惡夢,有時從夢中驚醒,滿心恐懼地伸手往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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