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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曼,他的心被壓得透不過氣來。
頭天晚上,他們還在街頭,她那樣又笑又鬧,是那麼的活力四射,光彩照人,而現在,她卻那樣靜靜地,毫無生氣地躺在那裡。
為什麼每一次,受到傷害的都是她?
為什麼每一次,都是他拖累了她?
難道就因為他愛她,她就必須要受到這樣的傷害嗎?
劉雨儒那一句“下次又是什麼時候?又會帶給她什麼?”讓他的心一下子抽了起來。
是啊,每一次,他都在心底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可是,每一次,他卻都是那麼地有心無力,事情完全不受他的掌控。
那麼,真的還會有下一次嗎?
正如劉雨儒所說,如果他的愛帶給她的盡是傷害,那麼,他的愛又有什麼意義?
正文 她需要我
林援朝無力而茫然地向四周望去,似乎想要找到一個支撐點。
這時,李曉月卻對劉雨儒急切地說道:“劉伯伯,這次的情形倒底怎麼樣我不知道,可是,我卻知道,小曼醒來,第一個想見的,一定是援朝!如果見不到,她會擔心,會害怕,更會難過!劉伯伯,您捨得讓她再傷心難過嗎?”
劉雨儒渾身一震,又聽李曉月說道:“劉伯伯,您的身體不能跟我們比,您不如先去隔壁休息,等小曼醒了,我第一時間通知您。”
聽了李曉月的話,劉雨儒心裡不由又酸又澀,是啊,女兒大了,哪裡還會是屬於他的呢?他這是在做什麼?
劉雨儒無力地站起來,他對李曉月點點頭:“我就在隔壁,曉月,麻煩你了!”說完,緩緩地走了出去。
李曉月的話,讓茫然無助的林援朝精神一振,他感激地看向李曉月,他的眼神裡帶上一絲亢奮,整個人象是一下子找到了一個強大的支撐點,他喃喃地自言自語道:“是啊,糰子離不開我,她也需要我啊!這就是理由!”
林援朝急急忙忙地進了浴室衝了個澡,換上了郝建軍給他帶來的衣服。整個人彷彿一下子從一團死灰中活了過來。
他將其他人一邊往外趕,一邊吩咐著:“曉月,你仔細些,麻煩你去問下醫生,糰子明天醒來可以吃什麼,然後讓峰子打電話給江漢酒店那邊,那裡的負責人他熟悉,讓他們小心準備著,隨時等著送過來。另外,麻煩你給糰子帶些換洗的衣服過來。耗子,你去酒店那邊取些我的換洗衣服過來,再去辦公室把我的電腦帶過來。”
安峰臨走前說道:“我知道你這人毛病多,雖說這是高階病房,但在糰子入住這間房前,我還是讓江漢酒店的人來過,把浴室裡的用品全都換過了,你放心用吧。”
關上門,林援朝回到床邊坐下,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右手食指輕輕地貼在她打著吊瓶那隻手的針頭不遠的肌膚上,沿著血管的方向,向上輕輕抹著,不一會兒,因為吊水而冰涼的那一片肌膚慢慢溫了起來。
林援朝一邊抹著,一邊痴痴地端詳著她,有一咎碎髮遮住了她的右眼,讓他看不全她,心裡咯得很。他伸出手去,輕輕地扒開那縷髮絲,又兩隻手齊上,把她的臉由內向外抹了抹,把頭髮都攏到耳後去,連兩隻小耳朵都露了出來,他才滿意地停了手。
他重新拉起她的手,想要放到唇邊,卻發現她的手背上髒兮兮的、又粘粘糊糊的,他才想起來,她一到醫院就進了手術室,除了傷口以外,身上其他地方恐怕都還沒人給她清洗過。
他恍然想起有一次,他出差好幾天沒見到她,她不知道從哪裡皮了回來,渾身都是髒兮兮的,進了門,他要去抱她,她忙不迭地逃開,口裡叫道:“別過來,我身上髒!你不是有潔癖的嗎?”
他繼續伸出手去,笑道:“我的潔癖貌似對你沒啥作用?我不嫌棄你!”說著,一把抱住她,就要親上去。
她卻頭一偏,躲了開去,一邊往浴室跑,一邊咯咯地笑:“可我嫌棄我自己!”
他知道,那時的她,覺得二人之間的親暱,應該是浪漫而美好的,她不願意有一絲不好的東西玷汙了那份美好。
林援朝輕輕放下她的手,站起身來,走到浴室,拿了條幹淨毛巾,打了一盆溫水,端到床邊,一點點解開她那寬寬大大的病號服,細細地給她擦拭起來。
他這才發現,除了槍傷外,她身上還有好幾處擦傷,還有淤青,他的心又抽痛起來。
他將唇輕輕地貼上她手腕上的那處淤青,眼中不由泛起了潮氣。
林援朝給歐陽曼抹完身子,小心地給她整理好衣服,收拾完了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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