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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驀然停住、轉身,一臉驚喜地問:“後山有霧淞?”
卻是一個三十多歲模樣的女子,穿著一件黑色的帶帽貂皮大麾,模樣嬌好,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件大衣的原因,歐陽曼只覺眼前宛然是一位從畫中走出的踏雪尋梅的冬裝仕女,說不出的韻味。
歐陽曼被她的喜悅感染,不自覺地微笑點頭:“嗯,聽說,如果運氣好,還能看到雲海。”
歐陽曼看看人家那氣質,再看看自己,不由在心裡嘆口氣:那氣質是學不來的,不過倒很是羨慕她那件大麾,薄薄的,應該很保暖吧,不用象自己,非要裹得跟個球似的。
歐陽曼哪裡想得到,這一位在她看來如詩如畫般的女子,便是林援朝昨晚在電話中說的那個“誇張、無厘頭”的老媽----林安然女士。
林安然見面前這個小女孩,穿得圓滾滾的,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只紅色的圍巾上方露出兩隻大眼睛,就是這一雙靈動的大眼,使她整個人鮮活起來。
眼前這個女孩子一直腳不停、手不住地輕輕地跺著腳、哈著手,她一下子便喜歡上了這個女孩,覺得她是如此的大方、自然,似與這雪山、雪景渾然一體。
再看看自己這一身俗氣的貂皮,硬生生地將自己劃歸到了矯揉造作類,背上再掛著個畫板,更是顯得不倫不類,心裡不由恨起那將自己外套沒收,硬要她換上這號稱“世上最暖”的貂皮的三哥來。
一聽說霧淞、雲海,林安然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你現在要去嗎?不如我們一起去?”
又指了指背上的畫板:“額,我是去寫生。”
從來愛熱鬧的歐陽曼當然不會拒絕:“好啊,你等著哈,我去問問那邊的保安,看看怎麼走。”
在保安的指導下,她們坐上了一輛馬車,往後山而去。
兩個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你是畫家啊?你是專門過來寫生的嗎?”
“嗯,算是吧,順便看一個朋友,他在這裡住院。你呢?”
“哦,我同學的爸爸也在這住院,我在這裡陪陪她。不過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我叫林安然,你可以叫我安然或安然姐都行,你叫什麼?”
“我叫歐陽曼,你可以叫我小曼。”
“小曼,你在上大學嗎?”
“是啊,大二。”
“我兒子也在上大學,大三了!”
“啊,安然姐,你兒子那麼大了?額,我是不是應該叫您阿姨?”
“可別,千萬別把我叫老了。”
“哎,小曼,你有男朋友了嗎?”
“嗯,算是有吧。”
很快便到了後山腳下,她們下了車,沿著車老闆指給她們的一條羊腸小道,往山上走去。
山不高,很快,她們就到了山頂。
當她們到達山頂時,太陽已經出來了,天空一洗的藍。山的另一面往下,整面山坡都是銀裝素裹的霧淞。
頭頂著藍天,腳下是一片冰天雪地,兩人的心裡都只覺無比的開闊暢快,兩個人忍不住沿著霧淞這一面的坡,向下奔去,時而停下來四處逛逛,走走、看看,時而嬉笑打鬧一翻,自由自在地徜徉在這一片雪白的世界中。
重回山頂,林安然先是拍了幾張照片,然後選了個地方,安靜地畫起畫來。
歐陽曼則沿著山頂的脈落往前,順著陽光照耀的方向,欣賞著不一樣的風光。她忍不住想要將心裡的喜悅與心愛的人分享,她掏出手機,給林援朝打過去,他沒有接,她才想起,他前天到了S市,趙老爺子臨時有事,昨天沒談成,推遲到了今天上午,他現在應該是去了趙氏。
最後,她又緩緩地走上來,悄悄地站在林安然背後,看著她畫。
“我還要好長時間呢,要不你先回去吧?”林安然轉頭笑道。
歐陽曼看看四周,除了她倆,一個人都沒有,於是笑笑說:“沒事兒,我陪你吧,我還沒看過畫家寫生呢。”
就在歐陽曼覺得自己四肢已快被凍僵的了時候,林安然終於收起畫板,對她歉然一笑:“凍壞了吧?我們走吧!”
就在這時,兩個人才想起,來時她們是坐馬車來的,根本就沒想要馬車什麼時間來接。這下要走回去,她們連路都找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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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加了兩更,今天實在沒時間加了,謝謝您的閱讀,明天見。
正文 強人所難
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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