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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鏗沒有再多說什麼,耐心的等待她的情緒平復。
愛情就是這樣,在傾斜的瞬間,什麼都可以是藉口,什麼都可以是理由,這一切只是為了要走。
「對不起……」她濃濃的鼻音聽來可憐兮兮。
車廂裡的面紙終於有機會提供了服務。
「去兜風?」
莫瑩沒有意見,任陸鏗隨意的把車子開著。
無言的兩個人,二月天的夜裡,流連在整個大臺北,風從窗戶灌進了車廂裡,洗滌著思緒的繁雜,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他們沒有對話,就這麼互相依存在這寂寞的臺北。
或許是同樣都受過傷的兩個人,即使不說話,都有一種互相憐惜相知的可貴。
約莫七點鐘,陸鏗將莫瑩送到機場,期待早班的飛機能夠把這受傷的女孩平安的送回溫暖的南臺灣。
「謝謝你。」莫瑩衷心的感激。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最難過的時候,她竟會是對一個素昧平生的男人發出求救,那麼依賴的倚靠著他的肩膀。
「聽著,哭泣並不能改變什麼,可是勇敢卻可以。」
「真的嗎?你勇敢過嗎?」
陸鏗點點頭,「對,我勇敢過。」他破天荒的主動張開雙臂,給了這個女孩一個擁抱,充滿了勇敢祝福的擁抱。
催促登機的廣播響起,她轉身離開了擁抱,陸鏗對著她的背影說,「加油!」
臨走前,莫瑩回頭快步跑向他,在他面前停下腳步,墊起腳尖迅雷不及掩耳的在陸鏗額上落下一吻。
「情人節快樂!」接著,她轉身離開。
那一吻淺淺的落在陸鏗的額上,叫他有些錯愕。
沒敢回頭看他,「會的,我會勇敢的,我一定會……」莫瑩一路上都這麼對自己說。
情人節的前夕,那個擁抱、那個親吻、那句情人節快樂……彷佛是經歷一場奇遇。
陸鏗回到家,客廳裡周詡頂的肚子飽足的呼呼大睡,桌上的紅豆糕餅只剩下一小塊,他走了過去,「真是蝗蟲,連餅也不放過。」
陸鏗哭笑不得的抓起最後一塊紅豆糕餅,往嘴裡塞去,微甜不膩的口感讓陸鏗本能的想起了她。
一個叫莫瑩的陌生女孩,在2月14日早上吻了他的額頭,陸鏗沒也料想到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序曲。
紅豆糕餅的味道在他嘴裡化開,留下一股淡淡的甜。
寒涼午夜,睡的正是酣甜之際,突如其來的電話把莫瑩從被窩中叫醒。
「……喂,哪位?」濃濃的睡意,語氣含糊。
電話那端的桑鬱聲嘶力竭的大喊,「小瑩,這幾天把時間空下來。」
正坐起身,「做什麼?」
「帶妳出國去玩啊!」
「什麼──」瞠目結舌。
「記得喔,把行李準備好,其他的我幫妳處理。」
「可是,桑鬱……」不等莫瑩發問什麼,桑鬱就這樣毅然決然的掛上電話,接下來怎麼也連絡不上桑鬱,讓莫瑩連著幾天都有些忐忑,一度以為是自己作夢胡言亂語。
直到昨天早上再度接到桑鬱的電話,這才證實一切都是真的。
因為怕她沉溺失戀的傷心裡,在旅行社工作的桑鬱特別送給莫瑩一趟旅行,瞧,桑鬱的窩心總是跟別人不一樣。
剛從旅行社的人手中接過機票,還熱騰騰的呢,拉著行李,莫瑩站在機場的櫃檯前,覺得感動。
低頭望著手裡的東西,「嗯!到底是去日本還是泰國?」記的昨天桑鬱說是去日本啊,可旅行社的人送來的機票、簽證怎麼是去泰國?
莫瑩拿起手機想要打給桑鬱確認,可她大小姐卻處於關機狀態。
狠狠拍了自己的額頭,「真是傻瓜,剛剛旅行社的人不是說桑鬱還在帶團,算了,應該就是泰國囉!」傻笑。
總不可能機票跟簽證一起出錯吧?況且桑鬱大多跑東南亞團,所以肯定是泰國,莫瑩當作是自己一時耳誤。
第一次出國就單獨行動,三個多小時的飛行,還在飛機上吃了一頓飽足,抵達泰國的國際機場,一股屬於東南亞特有的熱氣撲來,莫瑩知道自己真的是來到泰國了。
入境後,她拿出桑鬱託同事交給她的行程表,上頭記載了住宿飯店跟交通、接送人員,可她仔細瞧了一回之後,發現情況好像不對。
這上頭記載的全是日本住宿飯店跟交通,就連線送的人員也是寫著日本姓名,糟了,難不成她一語成讖,旅行社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