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心生疑惑,“你這是幹嗎?今天晚上不打算睡地板上了?”他總不至於壞到讓她這個病人睡地板吧?系統性紅斑狼瘡的病人要是凍感冒了很麻煩的,會引起病情惡化,他又不是不知道。
他知道,所以他希望她過得更好,“你不是要搬新家、睡新地方了嘛!我又可以睡回我自己的臥室,我自己的床,用不著再睡地上了。”
他這是……趕她走?
康柔翰刷到一半的牙還沉浸在白色泡泡裡,心也頓時被無數的泡泡矇蔽了,她只知道自己連最後的棲身之所都被收回。
為什麼?為什麼她混得這麼慘?
“好!我搬走!我今天就搬走!”
她恨恨地瞪著他,為顯勇氣更咬牙切齒,那無數的白色泡泡就被她這樣嚥了下去。
牙膏——有點苦!
康柔翰走了第幾天了?
嚴悔沒有掰著手指頭數,反正他這幾天跟兄弟們泡在燈紅酒綠之中,壓根就分不清白天黑日。即便是阿粉那雙略帶鄙夷的眼神,他也分不清了。
他甚至忘記了一點,阿粉——從不允許別人忽略她的存在。
“嚴悔,那個病女人死了是不是?否則,你怎麼有心情跟弟兄們來這裡尋歡作樂?”
隨便她怎麼侮辱康柔翰,嚴悔告訴自己:這跟我沒關係,我就快忘記誰是康柔翰了。
又一杯清澈的混合酒下肚,他竟望著阿粉揚起淡淡的笑容。
和他相處這幾年,她從未看過他笑。她這才發覺,對他的認識實在少之又少。以前只想到要征服他,並不被他所俘虜。她總認為男女之間的遊戲越神秘就越有趣,越是難以玩過關就越能引來男男女女的興趣。
她理解得並沒有錯,於是她的愛情就只能是一場又一場的遊戲。就算她想結束這一切,也只是Game Over,與現實無關。
她想認真了,因為她漸漸感到自己抓不住眼前這個衝她微笑的男人。
“阿悔,我……”
“又有什麼任務嗎?”嚴悔抬起惺忪的醉眼望著她,像在看一尊蠟像,她沒有感情,他也不帶任何心情色彩,“你每次找我都有非生即死的任務派給我,這次又是什麼?”
她在他眼裡就這麼殘忍嗎?阿粉不懂,她只是想將他訓練成她想要的男人,一個最強的男人,這又有什麼不對?
“阿悔,我不是……”
“只要我按照你的要求完成任務,你就會對我好,就會正眼看我,甚至陪我一夜。算起來我得謝謝你,要不是你這幾年的鞭策,我在黑道也無法立足。”只是這樣的日子就快走到頭了,他對黑道已經麻木了。
不是厭惡,不是反感,是麻木。
任何殺戮都再也激不起他的反應,他不想再繼續這種日子。
“快點說!到底是什麼任務?”完成這項任務,如果他還有命回來,他想離開黑幫,做一點想做的事。
幹什麼好呢?
開一家房屋中介公司?沒準康柔翰真正嫁人的時候能碰見她領著未婚夫去選房。
他神情閃爍,根本沒有專注於她。阿粉不依不饒地歪倒在他身上,企圖拉回他的全副注意,“阿悔,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麼?難道我除了會讓你去完成任務,就不會再為你做其他什麼嗎?”
想想看,這幾年她的確只會對他下發命令,從未站在平等的高度等待過他的回應。若不是那個病女人橫插一槓,也許直到今日她還沒有意識到遊戲已經變質,已經不是她想要的那個味道。
她想追回她要的感情,因為她想那樣,所以她認定自己一定能辦到。
“阿悔,我要你愛上我,這就是我給你的任務。”
他瞠目結舌地看著她,像看著一個怪物,“你喝醉了。”
“我沒醉。”阿粉倒希望自己醉了,“我要你愛上我,我要你這輩子都愛著我,永遠也離不開我。”
她沒醉,她只是瘋了而已。嚴悔推開她,給自己倒杯酒,也許酒精可以讓他清醒,“這個任務我無法執行,你還是另找合適人選吧!”
他敢拒絕?阿粉像一條蛇纏上他的身體,再柔軟的蛇也足以勒死最強壯的男人。在她手裡,沒有愛,只有死或是活著。“嚴悔,你知道幫裡的規矩,一旦下了命令,只要你還是幫裡的人你就必須執行,除非你想死——你想死嗎?你想死在我手裡?”
論明刀明槍的真功夫也許阿粉不如嚴悔,但一個女人想要殺死一個男人卻多得是辦法。
嚴悔並不想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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