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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別鬧了。”
“我沒鬧——我愛你,嚴悔,我愛你,我愛上了你這個壞蛋。”
他默默轉過身,直指她的靈魂深處,輕啟唇角,他的回答就是:“我不愛你,你也不能愛我。”
雖然閉著雙眼,可嚴悔卻沒有睡著,他聽見臥室的門開了,大門開了,然後又關上。待他放心地睜開眼,康柔翰已經離開了。
她是去找房子了吧!
昨晚他聽見她在臥室裡給房屋中介公司打了很多電話,她積極找尋合適的住房,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搬出這裡了。
這樣也好,時間、距離能夠消磨感情,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忘了他們倆的這段經歷。
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嗎?為什麼他卻覺得難以割捨?
在沙發上坐了好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直到電話鈴聲將他叫醒。
“喂?”
是他?
聽見他的聲音嚴悔有些驚訝,該來的總歸跑不了,嚴悔並沒有逃避的打算,“好,是常去的那間酒吧嗎?行,我馬上過去。”
嚴悔依照約定趕到那裡,並沒有看到預想中的大面積準備戰鬥的場面。白日裡的酒吧很冷清,偌大的店內就做著一個人——
“黑哥!”
“坐。”酒早就準備好了,服務生被黑哥譴退了,他親自為曾經的部下倒酒,“喝!”
嚴悔的雙手插在口袋裡,沒碰那杯酒。
黑哥冷不丁地回看了他一眼,“怎麼?怕我給你下毒?”
嚴悔擺擺頭,解釋道:“我不想再喝酒了。”煙也在慢慢地戒掉。
“為了那個病女人?”
為什麼每個人都把他的決定跟康柔翰那妞聯絡到一起?“不!我打算從事的工作需要我戒菸戒酒。”
什麼工作需要戒菸戒酒?黑哥很好奇,“可以告訴我嗎?”一個曾經縱橫黑道的鬥魚到底要從事怎樣的正經工作,誰都會有些好奇吧!
嚴悔本不想說,可不知道為什麼,對著黑哥他會少了很多防備,彷彿他是他的親大哥似的,壓根就不需要偽裝,“護工,我打算到醫院裡去做護工。”等攢夠了錢,他或許會做點小生意什麼的,這已是後話。
“護工?”他的志向居然是做一名護工?!黑哥的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一個向來只會傷人的男人竟然要救人?!“你照顧過病人嗎?”
黑哥不信任的眼神讓嚴悔的心情出現少有的激盪,“我照顧過兩個病人。”一是姐,一個是康柔翰那妞。
聽完這話,黑哥忽然猛地喝下一杯酒。擦去嘴角的酒漬,他笑得比酒還苦,“你真好,還有機會照顧別人。我活了一輩子,連我最愛的人都沒辦法照顧。”
黑哥也有最愛的人嗎?一個以妹妹為誘餌的大哥曾經愛過別人?這是嚴悔一直不敢想象的。
黑哥拼命地喝、喝、喝,酒讓他橫生吐意,他要將壓抑了許久的心情全都吐出來。
“阿悔,你知道嗎?我跟你一模一樣。”
黑哥喜歡喝酒,他只想喝水;黑哥即使醉了還是會繼續用更多的酒來解酒,他若醉了會連水也不喝——什麼地方一模一樣?嚴悔看不出來。
“我跟你一樣,我也愛上了一個患有系統性紅斑狼瘡的女孩。”
“你說什麼?”嚴悔的腦海裡炸出一朵火花,一些毫無關係的片段正在迅速地連成一體。
黑哥未發現嚴悔眼底竄動的浪潮,他埋醉在酒精裡,訴說著那些被忘卻的記憶。
“她太美了,內在、外在、個性,她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大概連上天都嫉妒她吧!所以才讓她得了這個病,不過沒關係,我不介意,就算她是病人那又怎樣?我願意照顧她一生一世,就算我們的‘一生一世’只有別人的一半、十分之一,甚至只有很短的時間,只要讓我陪著她就夠了。”
他說到一半,拿起桌上的酒猛灌自己。嚴悔微眯著眼看著他,像第一次認識這個人,“可是你發現照顧一個病人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所以你拋棄了那個有病的女人。”
“不!”黑哥大聲否決,“我沒有,我沒有拋棄她。”
“你有!就是你拋棄了她!”嚴悔的聲音比他更大更高,像是要從氣勢上徹底壓倒他。
黑哥更是激動得站了起來,不停地搖頭否定,“不是!是她……是她……是她拋棄了我,跟別的男人跑了。”
他跌坐在沙發裡,全身的力氣都被這句話抽乾了,“她嫌我是混黑道的,她不想跟著我擔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