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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勁地傻笑,“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對於不乖的小孩要採用鼓勵法則,如果沒有生病,康柔翰也許已經成為一個兒童心理學家了,那一直是她的夢想。
可從十五歲開始,她就知道自己這輩子的夢想就只能是個夢想了。
嚴悔不想在醫院再耽擱下去,他將她推向醫院的大門,自己轉身要走。
真是個彆扭的男人!康柔翰衝著他的背影笑笑,滿心都在期待下週五的再相見。
“喂!”
“啊?”
聽見他的聲音,康柔翰立刻轉身望向他。他的眉眼間夾雜著一些煩惱,不知因何而來,為何而愁。
“怎麼了?”康柔翰盯著他,想找到他煩惱的原因。是身上不舒服還是又遇上警察了?“有事,你就說啊!”
他的視線偏轉其他方向,喃喃唸叨著:“多注意保暖,別讓自己凍著了,小心上呼吸道感染引起不正常的免疫反應。還有,下週五如果要我陪你離開醫院,記得帶把傘,輻射也會使病情加重的。”
撂下話,他走得乾淨,獨留康柔翰凝望著他的背影,滿心困擾。
他說的那一切都是醫生叮囑她必須注意的,他怎麼會那麼瞭解系統性紅斑狼瘡這種病?他又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他是壞蛋哥哥,不是她的救世主,他到底想幹嗎?
“嚴哥!”
“嚴哥,早!”
走進那棟田園式宅院,不停地有兄弟跟嚴悔打招呼,他在幫裡的地位僅次於黑哥,底下的兄弟對他又敬又怕,每次看到他都是簡單打個招呼就閃到一邊。
這些年嚴悔習慣了獨來獨往,弟兄們對他的態度,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反正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赤條條來,赤條條去,人生這一路上有沒有陪伴重要嗎?
他可以擺盡架子,兄弟們卻得把他當祖宗一般供著。
“嚴哥來啦?”
“今天星期幾?”
“啊?”
遭遇嚴悔問話的那個弟兄著實嚇了一大跳,以前每次跟嚴悔打招呼,連一記眼神也得不到回覆,更別說是如此奇怪的回話了。
弟兄們一個勁地發呆,嚴悔可沒那麼多的耐性耗費在發呆這種運動上,“我問你們今天星期幾,沒人知道嗎?”
有那幾個機靈的弟兄慌忙搶答:“週五!今天週五!”
“果然到了週五啊!”嚴悔發出一聲感嘆隨即走向主宅,他的舉止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一干看上去虎背熊腰的男人全都隨著嚴悔的影子看向院子,舉頭望日,他們實在猜不透到底週五的陽光跟往常有什麼不同。
在嚴悔看來,今天跟昨天、明天、後天絕對是不一樣的,因為今天是週五啊!
嚴悔拉開門的時候,宅子裡沒有黑哥,卻坐著阿粉。她揚著臉望向他,他們已經有好長一段日子沒見面了,起碼有一週了吧!
這段時間他都在忙些什麼呢?
阿粉很想知道,但她決計不會去問,那太降低她的檔次,男人總是喜歡自由,害怕束縛,她絕不會笨得去做束縛嚴悔的那條繩子。
看見席地而坐的阿粉,嚴悔沒有表現出從前的熱衷,“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非得幫裡有事才能困住他嗎?阿粉咬住下嘴唇,鬆開貝齒的時候,唇間印下一道牙印,“最近爆男不斷向我們挑釁,龍頭叔那邊又想當和事老,我們不怕爆男,但龍頭叔的面子不能不給。哥的意思是不能滅了我們的威風,所以打算和爆男那邊來場賽車,以賽車壓壓他們的氣焰。聽說你以前賽過車,怎麼樣?是男人的,就幫我把這場比賽挑起來。”
嚴悔平視前方,他的視線裡沒有焦距。
沉默的空氣幾乎讓阿粉發狂,最後一刻嚴悔給出了答覆,“我不想賽車。”
他是“不想”,不是“不會”,阿粉注意到其中的差別。她要知道的是原因,“為什麼?你害怕賽車?”
他不想賽車,同樣不想告訴她理由。俯下身體,他用有力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知道你最大的魅力是什麼嗎?”
她等著聽到他眼中她最大的魅力所在。
“是神秘——距離讓我們之間多了一層神秘,我越是弄不懂你在想些什麼,越是想得到你。對你而言,我也是如此吧!”所以,緘默成了他們的遊戲守則。誰破壞它,誰就會永遠地失去對方。
阿粉也曾試著永遠保持他們之間這層距離,但這一刻她想打破。她想試一試,失去這層保護膜,他們之間還剩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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