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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想到引我前去禪房,又殺了華生滅口呢?
這個棋賽本是大王為我設的一局,無非是想毀我清白,以報我幾日前戲弄你之仇,可惜你以多敏為迷情香引,又故意挑唆她與我爭吵,讓我靠近她而中香毒,卻算錯了我那日根本未動任何棋子,也沒有飲你準備的香茶,而且我一早便在帕子中散瞭解毒粉,與你等小人交手,自是要準備萬全的!
最令我意外的是,無一大師居然是你耶律大王的人,或者他不是你的人,而是另有他人願助您一臂之力?他的棋譜我只是假意翻看罷了,其實我根本動也未動,那迷情香蠱無色無味,可惜它怕水,棋譜上水珠潤溼之處都顯綠色,真真是奇妙的。
耶律大王在護國寺如此大手,你說吾皇會不會知道呢?護國寺畢竟是天南國寺啊,你此番作為,令我天南顏面全無,我若是大王,必等連夜趕回蒼北,否則,只怕就回不去了。”
說到最後,納蘭冰巧言笑兮,顧盼生輝,揶揄之意盡於言表。
耶律萊神色一稟,神色複雜地看了看納蘭冰,雙手微微抱拳,“此事便不勞納蘭小姐費心了,今**另小王開了眼見,他日小王也定要以禮相還,告辭!”
看著耶律萊遠走的背景,納蘭冰笑了笑,“慕白,你的人安排好了?”
慕白緊握著納蘭冰的手,“放心,都安排好了!”
“小姐!”竹桃紅著眼睛,一把抱住納蘭冰的胳膊,神情委屈。
原來是司徒嚴尊帶著文媚將竹桃與竹靜自牢中接了出來。
納蘭冰拍了拍竹桃的手,安慰著,又看著司徒嚴尊體貼的為文媚披上披風,文媚卻悄悄躲開,笑了笑,“此次還是要謝過司徒將軍出手相助!”
司徒嚴尊看也不看納蘭冰,只是皺著眉心疼的看著文媚,“不必謝我,原也不是為你!”
文媚瞪了司徒嚴尊一眼,“對我家主人說話客氣些!”然後走到納蘭冰面前,“主子,眼下您的事情是解決了,還有夫人呢?夫人也在大理寺的牢內。”
納蘭冰頗有些玩味地看著司徒嚴尊,又回首看了看大理寺牢房的方向,“有清莫與秋菊陪著娘,又有慕白的人照應著,應該不會有事,只能暫且先委屈娘了,他日定要納蘭剛用八抬大轎接我娘回去!”
慕白看了看天色,寵溺道:“冰兒,看戲的時辰快到了,走吧!”
一旁的張炎頗為好奇道:“有什麼好戲?也帶上我!”
納蘭冰頗為得意的點了點頭,“想湊熱鬧就跟著來!司徒將軍若是有興趣也可以跟來哦!”
說完,納蘭冰便拉著慕白上了馬車,張炎連忙也跳上了車,向忠勇侯府而去。
竹桃、竹靜也文媚也上了另一輛車,司徒見文媚上了車,自己忙騎上馬跟上前去。
忠勇侯府自從昨日老夫人歿了後,南宮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新掌握了府中大權。
蘇謹繡一時間只能避其風頭,以坐小月子為由,一直在文玫閣內,連老夫人的守喪也未派人前來。
此時已近子時,納蘭剛晚膳過後便被皇上急急召到宮中議事,南宮寧在王嬤嬤的攙扶之下緩緩自跪墊上起身,走到納蘭莞身邊,心疼道:“莞兒,快到子時了,起來回去休息吧!”
納蘭莞看了看天色,自己也確實乏了,又急著想知道納蘭冰上堂的情況,便點了點頭,“好,母親你也早點歇息!”納蘭莞邊說邊慢慢起身,鬆了鬆腿,便有些疲憊的離開了。
梅姨娘環顧四周,眼見跪在這守喪的主子只有自己與女兒納蘭琪了,於是揉著腿,對著南宮寧賠著笑臉,輕語道:“夫人,妾給您繡的海棠錦袍還沒繡完呢,您看,能,能不能,能不能讓妾與六小姐,也,也先回去……”
梅姨娘也是南宮寧身邊出來的,自是明白怎樣能討她歡心,她這般低眉賠笑的樣子倒是滿足了南宮寧高傲的虛榮心,南宮寧冷冷一笑,蔑視的看了她一眼,揮了揮手,“去吧,記住那錦袍,我後日便要!”
梅姨娘剛剛起身又險些倒下,那錦袍花樣繁多,花色複雜,便是五日都不一定能繡完,這南宮寧後日便要,這,這便是她這兩日不吃不喝也繡不完啊,這,這分明是南宮寧故意為難她,這是在怪她在她失勢時,她未像從前一樣對她鞍前馬後。
梅姨娘暗歎口氣,還想再求求南宮寧,卻看到她轉過身不再看向她,梅姨娘知道這代表此事已不可商量,便無奈的與納蘭琪退了下。
南宮寧冷冷環視著老夫人的靈堂,直到這一刻,她才對老夫人的死,對她重掌大權有了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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