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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坐在一旁靜觀其變的納蘭莞,聽完南宮遊之言,身體微晃,她面色白得毫無血色,失聲道:“遊表哥,這可是真的?是小五害死了我母親?是小五慘毒了長姐?長姐人呢,長姐人呢,我要見她。”
南宮遊眼眶通紅,忙叫來隨從去將納蘭玉抬來,隨後轉身在同樣震驚的南宮鴻面前跪下,悔恨道:“父親,母親,都怪孩兒,都怪孩兒思慮不夠,這讓納蘭冰有機會對祖母下手,都是孩子的錯……”
南宮鴻一時間老淚縱橫,竟讓人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淒涼之感。
納蘭冰真想為南宮遊鼓掌,這劇情編的,不狗血,不浮誇,恰到好處的為她安排了一個殺人動機,不但合情合理,還極盡所能的將她打造成一個冷血狠毒的小惡婦,真是個人才啊。不過她倒真有意外,他們居然會找到納蘭玉,還以她為據來指證自己,看來當初沒有直接殺了納蘭玉倒是為自己留下了麻煩。
在眾人恨意駢發的目光中,也只有納蘭冰仍是不慍不躁的坐在那,直視眾人,微笑著靜靜等待納蘭玉的到來。
張青武與林光沒有想到案子居然越來越複雜,不但涉及兩大世家,還牽連出來了內宅爭鬥之案來,而且如今又有皇上新寵在場,不好辦啊,不好辦啊。
119,無法確定
片刻便有人將納蘭玉抬了上來。
而納蘭冰也終於明白為何要將她抬上來了,以她膝蓋之下軟綿的狀態來看,她的雙腿骨筋盡毀,根本無法行走。
此時的納蘭玉,哪裡還有昔日端莊大氣的精緻面容,她滿目皺紋,面板不但因衰老而鬆弛,還長滿了褐色的老年斑,花白的頭髮用一紅色錦帶輕輕束著,令人覺得格外的刺眼,尤其她明明一副七老八十的老人樣,還偏偏穿了件粉色繡花裙,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納蘭芸與納蘭莞看到這番樣子的納蘭玉,均失聲痛哭,一同上前,大叫道:“大姐姐……你,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老夫人與納蘭剛則萬分疑惑的細瞧著她,兩個怎麼樣也不能相信這個,這個年至花甲,滿臉斑黑的女子會是正當妙齡的納蘭玉。
納蘭冰剛細緻的觀察著納蘭玉的一舉一動,她分明看到,當納蘭莞向她靠近之時,她的身體明顯後傾,莫名的戰慄著,看來,納蘭玉的腿傷以及被割掉的舌頭,極有可能與納蘭莞脫不開關係,她可記得清楚,當初她命人將納蘭玉扔在天橋時,只是毒啞了她而已,那麼多舌苔的舌頭,看著就覺得噁心,割下來還lang費力氣。
而南宮家其他人,則也萬分吃驚與悲痛的看著納蘭玉,紛紛將她圍住,一邊哭訴她境遇的可憐,一邊大罵納蘭冰的殘忍行為。
張青武則輕吞了口口水,無法相信的看著南宮遊,問道:“遊公子能確定這便是忠勇侯府的納蘭大小姐嗎?”
南宮遊難過的點了點頭,道:“我也希望她不是玉兒,但是左手臂上的蝴蝶胎記可以證明她的身份。
大人,玉兒的舌頭已被割掉,但她可以用嘴抬筆寫字,大人有什麼想問的,她都可以以筆代口而答。”
南宮遊言畢後,便輕輕散開了眾人,又請軒轅氏掀開納蘭玉左手臂上的衣衫,果然她的手臂上有一個蝴蝶形的紅色胎記。
一見她手上的胎記,剛剛還有些疑慮的眾人又抱著她難過了一番,尤其是納蘭芸與納蘭莞,她們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又是一母同胞,納蘭玉對待幾倍庶妹雖然只是表面親厚,但對待她二人卻也算個合格的姐姐。
納蘭剛與納蘭老夫人簡直無法接受她便是納蘭玉的事實,可她手臂上的胎記又不得不令人相信。
納蘭老夫人剛說要些什麼,便被納蘭剛阻止,他思量了許久,這個納蘭玉他定不能認,一旦認了她,便落實了納蘭冰的上述罪名,他倒不是擔心納蘭冰的安危,而是不想因她而令皇上覺得他無能,家都治不好,何以治國?可是,他該如何辯駁呢?
就是納蘭剛思索對策之時,痛哭過後的納蘭芸終於想起了始作俑者,她“騰”的站起身來,擼起衣袖便直奔納蘭冰而來,口中大罵道:“小賤人,惡毒的小賤人,看我不替大姐姐撕爛你的嘴。”
納蘭冰穩穩的坐在那,淡淡一笑,手在衣袖中輕輕一彈,一極小的碎銀子劃破空氣,直奔納蘭芸的膝蓋處,她“砰”的前撲在地,前額不頗不正的撞到了納蘭冰身旁的桌角,轉眼間鮮血直流,她大叫道:“啊,我的頭,好痛……”
她的貼身丫鬟忙將她扶起,又忙用帕子捂住她的頭,她惡狠狠的看著納蘭冰,篤定道:“你暗算我?”轉身走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