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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故也面色凝重起來,倒是南宮良有些不解的道:“恐怕如何?”
南宮遊在南宮鴻的攙扶下,艱難的站起身來,大口大口的倒著氣,面無血色、聲音低沉道:“恐怕皇上會,會借祖母之死,令南宮家所有男眷丁憂在家,奪了我們的兵權。”
天南重孝,但凡家中有直系長者離世,所有在朝中任職的男眷都要丁憂在家,為長者守孝,而且這一丁憂就是三年。對於朝夕間就可能發生重大局勢變化的朝堂,離開三年,就代表著你將失去之前辛苦建立起來的所有關係網與地位。所以,丁憂對於所有官員來說,都是個極為頭痛之事。
以南宮家的地位,若在平日,只要皇上下道免憂的聖旨便罷了,但如今被納蘭冰施計推在了lang尖之中,皇上想免憂都很難,更別說皇上早前已對他們有了猜疑。
南宮良思慮了片刻,不敢置信的道:“怎麼會?先帝駕崩後,天南大亂,若沒有我們南宮家,皇上怎麼能穩坐龍椅,他,他怎麼能如此對待我們?”
“二叔,狡兔死,走狗烹,南宮家掌管著天南三分之一的軍隊,早已是皇上的心中大患,卻礙於南宮家在天南的威信,而不敢輕易對我們下手。可這一次,納蘭冰卻給了皇上一個絕好的機會。”南宮遊胸中一股惡氣仍是未出,大感呼吸有些困難,咳了片刻後,繼續道:“祖母所用之毒藥,我一早便找大夫查問過,大夫說只要吃了解藥便會萬無一失,而且祖母的戒指中原本是白色的藥末,而不是黃色的,思來想去,應該是納蘭冰換了祖母戒指中的藥,而祖母也是納蘭冰毒死的。
她設計寒兒在前,毒死祖母在後,但她的目標,絕不僅僅是這麼簡單,她這是一食三鳥之計。
她藉著通姦之罪,不但毀了我南宮家的名聲,又令納蘭剛與我們徹底決裂,此為一。她藉機毒害了祖母,毀了我南宮家的依靠,此為二。最重要的是,她要讓失了名聲,又失了依靠的南宮家丟了兵權,此為三。”
南宮良驚得險些摔掉了手中的茶碗,搖了搖頭,仍是無法相信的道:“遊兒說得太過玄乎了吧,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麼能揣測到皇上的心思,又怎麼懂得朝堂之事,想要藉機奪了我們家的兵權。”
倒是一向有勇有謀的南宮驥,比較贊同南宮遊的說法,忙道:“二叔,萬不可小瞧了這個女子,若不是因為輕視了她,稀弟也不會慘死在她的手上。
而且本來依遊弟的計策,北郡王妃之位最終會是我南宮家的,而北郡王也將會是我南宮家最大的助力,可這一切卻都因為納蘭冰的出現而被破壞,事之初,我以為這一切都是巧合,可事到如今,我倒有相可怕的想法,納蘭冰之所以會為北郡王妃治病,便是為了藉機挑撥南、北兩郡王府的關係,最終的目的便是奪了我南宮家的兵權。
她思慮之周全,之長久,用心之可怕,之深沉,性情之毒辣,手段之可怕,是絕對不能輕視的。她就像條毒蛇,一旦被她盯上,便只有死路一條。”
“我只是有些不解,她與我南宮家到底有何深仇大恨,竟步步針對我們,處處陷害我們!”一直未說話的南宮執,百思不得其解。
還跪在地上的南宮寒有些懊悔道:“我想,可能是因為那個叫竹文的丫鬟吧。之前聽莞妹說過,納蘭冰最在意的便是她的母親,上官慕白與她身邊那兩個小丫鬟。我們兄弟幾個商議了一番,決定殺她個下馬威,給她一個教訓,於是就設計令她娘動了胎氣,絆住了她,藉機傷了上官慕白,又殺了竹文。”
南宮良不能理解,在他的眼裡,一個下人,一個奴婢就如一隻螻蟻一般,怎麼會有人為了一個螻蟻,以卵擊石,以一己之力與整個百年世家對抗,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理喻,是個瘋子,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於是他冷聲道:“不會吧,只為了一個丫鬟,一個賤籍婢女……”
還好納蘭冰不在這,否則聽到他如此詆譭竹文,以納蘭冰的脾氣,還不得將他凌遲處理。像他這樣的人,像他這樣被封建等級思想強暴已久的人,怎麼能理解納蘭冰與竹文等人那種攜手共進退,不計生死,不求回報的真執而又難得的珍貴情感,怎麼能理解納蘭冰死而復生後想要用更多的幸福來回報竹文前世的以命相護的心情,又怎麼能理解當她再次看到竹文為她而受傷,甚至為她而死的時候那種絕望的窒息與不能釋懷的遺憾之情。
就在南宮家眾人在討論之時,納蘭冰與納蘭剛也回到了忠勇侯府。
下了馬車,納蘭剛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納蘭冰,早先雖然覺得她並不如外表看起來那樣柔弱,卻也未想到她竟利害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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