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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背後主謀
竹文一邊看著納蘭冰,一邊問道。
“饒命啊,饒命啊,五小姐。”大江子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而是一邊磕頭,一邊求饒。
納蘭冰定定的看著大江子,嘆了口氣,道:“大江子,我知你一年前因錯被罰到了別院,為何突然回到了府上,是誰允許你回來,又是誰安排你今日來謀害於我?只要你老實交待,我自是會寬待你。”
納蘭冰知道大江子是不會咬出南宮寧的,除了當家主母,誰能輕易將他調回府上,然後安排他今日為她駕車,這答案是無需言明的,在場的都不是傻子,又大多是內宅鬥爭的高手,細想一下,便會明瞭,納蘭冰的話,只不過是隱晦的告訴大家這主謀是誰而已。
今日之後,南宮寧十幾年的賢德的名聲,怕是要不保了。
聽了納蘭冰的話,大江子低頭不語,雙拳緊握。
他不能說。
他娘、他爹、還有他三歲的兒子及媳婦,一家人的命都拿捏在人家手裡,他什麼都不能說。
思考了一會兒,他抬起頭,堅定的說:“五小姐,奴才沒有損壞車轅,出行前也仔細檢查過車轅與馬匹的,是馬突然受了驚,這奴才也預料不到,車速過快才使您墮了車,也毀了車,奴才頂多是沒有及時去尋救五小姐罷了。”
此時納蘭冰倒有幾分欣賞他了,雖然最初被竹文的兩大罪定得慌了神,可如今倒是反應很快,咬定她沒有證據。
納蘭冰淡然一笑,那篤定的眼神讓大江子覺得不安。
“那位小哥,將東西拿上來吧!”納蘭冰極度溫柔的向身後喊了句話。
只見一十四、五歲的小夥子,託著已殘破的車轅殘骸走過了來。
大江子一見,頓時癱在了地上。
“這是我來時在山木的草堆裡尋到的,雖然殘破,但這上面還是能看出忠勇侯府的標誌,以及被利器損壞的痕跡,大江子,如今證據確鑿,你可還要抵賴。
還是那句話,只要你交待出是誰指使你,我便會寬待你。”納蘭冰不急不躁的說著,那一句一行無不張顯大家風範。
“奴才,奴才認罪,奴才也是不得已,請五小姐寬恕。”如今的大江子只像是霜打的茄子般沒有精神。
“到底是誰?”納蘭冰聲音雖是溫柔,卻泛著無邊的冷意。
大江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吧!既然你不說,那便只能送官了。”納蘭冰向竹桃示意竹桃忙問道:“官爺何在?”
“納蘭小姐,小的在這!”兩位差役從人群中走來,向納蘭冰行了禮。
納蘭冰早算到大江子會將車轅藏起,到了護國寺地界便開始尋找,找到後又使銀子打發人找來了官差。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兩位官爺剛剛也聽到了他說的話,如今便將他交給你們了,我相信我家侯爺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要謀害他的女兒。”竹桃笑咪咪的對兩位差役說道。
25,死無對證
“是,是,小的明白!”言畢,兩人便前去抓住了大江子。
眼見自己要被抓走,大江子也明白,他這一進官府,不死也要脫掉幾層皮,連忙道:“我說,五小姐,我說,我說啊!”
“是誰?”
“是,是梅姨娘,是她姨娘嫉妒侯爺這些日子以來很是寵愛林姨娘,又知道今日是我駕車送小姐來護國寺,給了奴才五十兩銀子,讓奴才這麼做的,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五小姐饒命,饒命啊!”
“大江子,我不知這背後之人是誰,竟讓你如此為護,梅姨娘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將你重新調回府。
而且我今日護國寺之行也是臨時起意,一早才稟了母親,梅姨娘昨夜臨時被傳喚為祖母侍疾,大清早只怕還未起身,她又如何指使你來謀害於我呢?”納蘭冰眼含淚水的望著大江子。
大江子心慌的低下了頭,那神情已告訴了眾人,他在說謊,於是大家便更加確定,那主謀者便是忠勇侯府的當家主母了。
只能她能隨意調遣奴僕,也只能她才知道五小姐今日要來護國寺,而且這奴才肯定不是今日才調回來的,看來是早有預謀,只是在等待機會罷了,沒想到,一直頗有美名的忠勇侯夫人,一品郡主居然這般心思歹毒,心胸狹隘,連個庶出的女兒都容不下,一時間流言風起。
“帶他走吧!
你在家生子,你謀害主子是大罪,怕是你一家老小都要受牽連,稚子何罪啊。”納蘭冰恰到好處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