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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小事,隨便交給個宮人、侍婢便得了,無須交由我。”
瞧他那生硬的語調,好似很不想見到她似的。密所抿嘴一笑,且對他道:“這可是公主殿下的一番心意,要是隨便交給個小宮人,弄丟了,我可是要挨重罰的。”
這話叫李原庸伸出手來。
弄得她莫名其妙,“這是幹什麼?”
“絡子,交給我吧!你可以回公主殿了。”
他這是在趕她走啊!密所努著嘴,笑彎了眼,惡意同他作對:“我偏是不走,你能奈我何?”
他倒是有話說了:“宮裡頭的規矩,男女不得僭越,你總往永耀齋跑,叫人看了難免生出異心來。於你於旁人皆不合適宜,照我的話,你還是少來為妙。”
他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密所小臉含著紅暈,壓根沒聽出他話語中的冷漠,仍是同他逗悶子:“公主殿下派了我,我自是要來的。我們這些奴婢哪有違抗主子的道理?”
“那就請交託了公主殿下的東西,早先回吧!”他的手依舊空蕩蕩地晃在她的跟前。
密所打懷裡拿出那幾副絡子塞進了他的手心裡,“給,就是這些了。”
李原庸的手上除了幾副打得精緻的絡子,還添了一個荷包。他不解地蹙起了眉頭,“這是什麼?”
“贈你的,當是謝謝你送我的飴糖。這裡頭放了鮮釀乾的花蕊,你時常舞刀弄劍的,免不了出汗,佩著它擋擋汗味也是好的。”
她眼角含春,李原庸就是再糊塗這會子也清醒開來。這半大的姑娘家家怕是想歪了,他送她的飴糖,不過是因那日一時嘴快開罪了她,為聊表歉意隨手買的小玩意,只怕她想到了別處。
他貴為少將軍,又是王后娘娘和耀王爺身邊的紅人,前景不可限量。這宮裡想託身於他的侍婢自是不少,然如她這般直白的,她密所侍婢還是頭一個。
瞥見她滿面春風,他心裡愣得擠出不快來。揀高枝攀附到他頭上來了,她當真太小覷了他。
李原庸拿起那荷包攤開在她的面前,“耀王爺久病難免體弱,這香氣怕是要衝撞了他。我不便隨身攜帶,白收著也是糟蹋了,這宮中侍衛守備何其多也,你還是轉贈他人吧!”
她愣在那裡尚未反應過來,他已硬生生地將荷包塞回到她的手心裡,轉身進了書房,再無給她餘下的契機。
若李原庸以為,他直白的拒絕她便放在心上,他就錯了。
那日拒收荷包之後,密所侍婢依舊時不時地隨公主來永耀齋探望耀王爺。照例是他姑侄二人在房裡說話,她在門外侍候著,他在一旁守衛著。
照舊是要見著她的。
他沉默地站立著,她卻唧唧呱呱窩在他的身旁,一會兒說起在公主殿裡的瑣碎之事,一會兒自顧自地聊起她自個兒的私房話。
不管他願不願意,與她同處了一段時日之後,他確是連她的點滴細微都瞭如指掌。
他知道,她是六歲上入了宮,在浣繡閣裡做了九年的浣衣宮女。十五歲上,因深得善長大人的喜歡,提她進了公主殿。因她幼年時跟隨阿母些許認得幾個字,每每公主有個寫字抄詞默書的活計,她就幫著做。如此這般得了公主殿下的歡心,晉升為貼身侍婢,直到如今。
說起來倒也簡單,可當中的種種卻又不足為外人領略。他正兀自想著自己的心思,卻聽她忽然憋出一句:“你不便佩荷包,我再做了旁的給你就是了。”
還送?他還是躲遠些,免得沾上丟不掉。
“你且坐著,我去忙了。”他匆匆躲了出去。
見他走了,她也亂沒意思起來,信步邁進花園裡。耀王爺久病,為了解他病榻間的煩悶,這大理有的沒的花草樹木,他這院子裡都種得了。
抬眼瞧見一侍婢在花叢中忙得不亦樂乎,她好心地走過去,“要我搭把手嗎?”
“是密所妹妹啊!”那侍婢抬起頭衝她笑眯了眼,“不記得我了?我是雲繡,早你兩年出的浣繡閣,被分派到耀王爺下面———我也是彝族的,只沒有你那般的出身就是了。”
在宮裡見到同族中人,總顯得分外親近些。密所邊聊著閒篇邊幫她拾掇著那些花花草草,“姐姐,你採下這些茉莉花是幹嗎呢?”
“這茉莉有安神凝氣的效用,徽王爺說耀王爺久病,亂了神思難得好眠,命我們採摘茉莉花,釀幹了,放入王爺的枕頭裡,有助他凝神靜氣,對調養王爺的身子很得益處。”
採了滿滿一籃的茉莉花,雲繡總算停下了動作,“你別看這徽王爺面上看著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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