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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不但能容納六七個人喝酒聊天,精妙處卻在於露臺下種滿了淡紫色的薊花。
在古希臘神話裡,大地女神對牧羊人克利斯心生愛慕,一心想找機會向這位能吟詩作曲、又是狩獵高手的克利斯訴說情意,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大地女神在飽嘗單戀的悲痛後,將自己化成了薊花,那如細刺的花朵寓義著大地女神得不到真愛時“心如針刺”之苦。在英國,薊花被稱為祝福之花,月非常喜歡這種花,也正因為他喜歡,所以藍爵才會讓人在他的窗下種滿了象徵著愛的薊花。
窗外的薊花開的繁盛而豔麗,花的主人卻在房間的角落裡倦縮成一團,房間的響動,讓對聲音格外敏感的月,如同受驚的小鹿,身體倦縮的越來緊,翠玉般光彩奪目的眼睛失了往日芳華,恐懼著驚慌著,卻在努力的聽,乾瘦的身體緊貼著牆壁,那是沒有安全感的人本能在找尋自己的依靠。只有響動,卻沒人說話,這讓月發出恐怖的喊叫聲。藍爵的臉上除了痛苦,便是心疼,卻從未有過的挫敗感。高貴的身份能怎樣,百億的資產又能怎樣,如果能換回愛人的健康,換回愛人的記憶,他心甘情願將這些雙手奉上。
“月,月,是我,親愛的是我……”司光倩不停的呼喚,終於喚回了月的神智,也讓他漸漸安靜了下來,身子依舊縮的很緊,可能是聽到女性溫柔的聲音,讓月心裡緊崩的弦稍稍放緩,藍爵剛想張嘴,話又咽了回去,他怕再激起月強烈的反應,讓他如何能受的了。
“親愛的,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司光倩輕輕柔柔的問著,話裡或多或少透著些許委屈跟責備,竟然出現了意料不到的效果,月動了下頭。
“月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司光倩的聲音變的哽咽,眼中早已水氣騰騰,可能懷孕的女人感情更敏感更脆弱些,見到這樣的月,司光倩說不出的心酸心疼。到底出了什麼事,讓月消瘦成這樣,恐懼成這樣,似乎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沉浸在恐懼跟自我防禦中,陌生、戒備甚至是排斥,司光倩恍然,這就是藍爵憔悴疲憊陰鬱,眼中黯淡無光的原因。
“你,你是誰?”月問,如驚雷襲擊著司光倩,而藍爵的眼中卻掀起了興奮的光澤,月終於肯好好說話,終於肯接受身邊的人了。當然,倘若他先說話,月又會抗拒。他發現,月抗拒的不僅僅是他,連進來送飯的管家跟負責打掃的僕人都在他抗拒之列,起先他不懂,漸漸的,原來月抗拒不是某個人,而一類人,他們都是男人,所以他才給倩打了電話。
司光倩小心翼翼的朝前走了兩步,不敢靠太近,因為現在的月在跟所有人保持著自認為的安全距離。
“我能坐下來說嗎?”司光倩問道,想是感覺到了司光倩的靠近,月本能的向後挪,他已經背抵牆壁了。
“我跟肚子裡的小寶寶坐了好久的飛機,我們都累了,能坐下來嗎?”女性的聲音已經明顯被月區別對待,再提到寶寶,似乎更具數服力,讓月的抗拒心裡不會太過激烈。而藍爵那邊眉頭不禁攏起,這生性涼薄的女人不會想到用寶寶說事,那就是真的了,她懷孕了?!藍爵突然覺得有些暈,月已經讓他有些心力憔悴,這又來個孕婦。以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熱鬧,興許,這對月幫助會更大。
“寶寶?”輕如蚊蠅的自語,司光倩柔美的聲音中母性的光輝自然流露。
“快三個月了呢,調皮的小傢伙,讓他媽咪吃什麼都吐!”
“那你不是很瘦嗎?”月的話讓司光倩跟藍爵驚喜,這說明他有把倩的話聽進去,月是本能的在關心著倩。
“是瘦了不少,月也瘦了!”司光倩說,仔細觀察著月眉眼中絲毫的變化。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聽似在問司光倩,月其實更像在自問,沒有焦距的眼神試圖捕捉什麼,可最終什麼也沒捕捉到,只有茫茫的一片。
“當然不是!月是我見過的最美的男子,我都懷疑,月是不是神界的神,因為貪玩才會來到人間,認識我,認識藍爵……”
“藍爵?藍爵?他叫藍爵,他告訴我,他叫藍爵。”月小聲嘀咕著,卻無法看到藍爵因為他的話激動的表情。藍爵多想回答一聲,他就在這兒,可是,怕嚇到月,藍爵只能選擇沉默。此時,他何等的慶幸把倩找來。
銀鈴似的笑聲,不但清悅還有些小小的曖昧,“藍爵不但是我跟月最好最好的朋友,還是……”關鍵時候司光倩看向藍爵,她在向藍爵發出詢問,愛人這兩個字,是否會刺激到月。藍爵給的答案是,點頭!不能說,說了只會刺激到他。
“還是什麼?”月問,司光倩輕聲笑了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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