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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乾的好事?”怒喝聲從牆那邊傳來。
慘了,吐吐舌頭,她趕緊從樹上躍下,拍拍屁股,準備溜之大吉。
“站住,還想跑……”一個身影從院牆那邊躍了過來,冷聲問道,“你是哪個院裡的?”
小樹深吸一口氣,換上笑臉,轉身行禮:“小樹見過……少莊主。”
“你是……蔓姨家的小樹丫頭?”柳雲濟有些驚訝。前兩天就聽說蔓姨離家多年的女兒回來了,今日一見,與記憶裡那個一身小廝裝的小丫頭可有些對不上號。眼前分明是個窈窕的姑娘,面目清秀,肌膚白皙,一對靈動的杏眼,雖是笑意盈盈,卻又說不出的清冷出塵。奇怪的是,眉眼神彩間,似乎給他一種若隱若現的熟悉感。
“正是。”見柳雲濟一直在上下打量她,小樹也不客氣地打量回去。眼前的柳雲濟一襲白衣,身材頎長,面龐俊秀,氣宇不凡。看來柳家的苗子就是好啊,雖然也有可能遇到個別基因突變的,落個爹不親孃不認的下場。但見柳雲濟的樣貌,全然承襲了柳家人的優點,只要以後不是娶個醜八怪,完全可以生出國色天香的下一代,把柳家批發皇后的生意繼續下去,代代相傳……
怪了,自己幹嘛要冒出這些酸不啦嘰的念頭?不應該啊不應該。小樹懊惱地想。
柳雲濟見眼前一張小臉,一會兒瞪眼斜睨,一會兒嘟嘴蹙眉,表情甚是豐富,忍不住走近她,拍拍她的頭頂,笑吟吟道:“幾年不見,小丫頭真是長大嘍!”
小樹一驚,沒想到柳雲濟會是這般態度對她。她招眼看去,高出她一個頭的柳雲濟正微笑地看著她。
幹嘛他要擺出這副兄長情深的表情?雖說她對這個根紅苗正的少莊主一向很有好感,小時候看到他和柳煙兒之間的兄妹情深,心裡偶爾也會冒冒澀意……
見小樹吃驚地瞪著他不語,柳雲濟這才查覺自己剛才的動作有些冒失,哈哈一笑,又道:“你當初不辭而別,可害苦我了。每回去京城,塵陽都恨不得將我綁起來,拷問我將他的小樹弄到哪兒去了。這兩年還時常寫信來,問的最多的就是你有沒有回來。”
其實關心小樹的可不止塵陽一個,連五師兄、六師兄也是。特別是五師兄,一向性子清清冷冷的,或許是為了避嫌,連煙兒妹妹也很少主動提起,倒是這個小丫頭,問過多次了。
“小樹多勞少莊主和小公子惦記了。”小樹只能有禮地微笑。小蝦米的事她瞭如指掌,因為妖人師傅每年都會去京城蒼都住兩三個月,回宮後總要跟她唸叨幾句乖乖小徒弟。六年前小蝦米黏她,她當是小孩子心性,時間久了也就淡了,沒想到他居然記掛了這麼多年。原本對於六年的銷聲匿跡,她並不覺得對誰有所愧疚,每年也就發出一封報平安的信,會準時送到美人娘手裡。現在看來,似乎有點對不住對她無條件好的小蝦米了。即使當時不願意暴露身份,也應該捎個信報個平安才是。
“今晚我就修書一封送到京城,塵陽如果知道你回來,一定很高興。”柳雲濟想了想又說,“下個月煙兒就要去京城了,蔓姨也會去,你就跟著一起去吧,順便去見見塵陽。”
“去京城啊……”小樹有些猶豫。她去過燕國的京城燕京,也到過南國的京城澍州,唯有蒼國的京城蒼都,還真沒去過呢。每年妖人師傅去見小蝦米的時候,她樂得在玉澍宮過著沒人管的逍遙日子。有意或無意,她好象都有些排斥那個可能盛產麻煩的地方。
柳雲濟見小樹猶豫不決,不由出聲提醒道:“如果事情順利的話,這一去也要明年年中才能回莊了。你不會想與你娘分開那麼久吧?而且很有可能,你娘就留在京城陪煙兒了,你以後想見恐怕就難了。”
“留在宮裡?你是說……”雖然曾經想過,與美人娘之間,或許會是這樣的結果。只是真正從別人口裡聽到這事,而且就近在眼前,小樹心頭仍是難掩失落。
太子選妃,是蒼國的大事,也是蒼煙山莊的大事。柳家在京城也有宅子,年前柳煙兒就要被送到京城的宅子居住,聽說老莊主、莊主、莊主夫人他們都會一起去,一旦柳煙兒被選中,就會等到太子大婚以後才會回莊。而美人娘做為柳煙兒的貼身奶孃,跟隨柳煙兒進宮是很有可能的事。
她原本心存一點小小的希望,希望等柳煙兒出嫁了,她有機會帶著美人娘找處風景好的地方安家,開幾壟菜地,養幾隻雞鴨,去過閒適的田園生活。如今看來,這一切又象是一種奢望。在美人孃的心裡,她與柳煙兒,誰是會被放棄的那一個呢?
果然還是什麼都不要計劃的好,到頭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