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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子剛醒,說要見樹兒和小魚兒……呃,是皇后娘娘和小太子。”
瞅到崔氏一臉尷尬,小樹拉起崔氏地手,很認真地說,“伯母,小樹回到這裡,是來看看家人。一家人之間,是不必拘於虛禮的,那太生分了,你們不自在,小樹更不自在。再說,我此行只為私事,並不想讓旁人知曉,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你們畢竟是……這不合規矩,要讓燕和帝知道……”
“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還能讓死的規矩把活的人折騰得不自在不成?”見崔氏仍是有些無措,小樹低頭對小魚兒道:“小魚兒,告訴大外婆,在自家人面前,你叫你父皇什麼?”
“陽陽啊!”小魚兒答得又快又響亮,揚著小臉對崔氏道,“大外婆,樹樹說,這是一家人私下的暱稱,是很親很親的意思。我告訴陽陽,他也很喜歡呢。”
“伯母,聽見了吧,他可不是刻板之人。要不,小樹怎麼會嫁給他!”小樹笑著打趣道,拉拉崔氏催促道,“走吧,別讓爺爺等急了。”
被小樹一逗趣,崔氏總算找回了前一日的自在,三個人說說笑笑來到了老莊主柳臨山住的院落。
走進瀰漫著淡淡藥味的房間,小樹一眼就看到那個靠坐在床榻上的人,急忙拉著小魚兒走到跟前,先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輕聲喚道:“爺爺,小樹回來看你了。”
看到小樹的動作,一旁的柳月生和崔氏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五年前在沁園,那時的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小樹要給他們磕那三個頭,等到後來身世秘密揭穿,所有疑惑才迎刃而解。在很久以前,這個早就知曉自己身世的孩子,對他們沒有記恨也沒有抱怨,只是默默地將他們視作家人般對待,甚至後來他們才知道,當初太子君玉楚對柳家的堅決維護,更多是緣於她的原因。只是她不知道,正是她這樣無慾無求的瀟灑離去,讓他們心中對她的負疚更深。
跟在小樹身邊的小魚兒也跟著磕了三個頭,有樣學樣地說:“曾外公,小魚兒回來看你了。”
柳臨山伸出乾枯的手,嘴唇激動地顫抖著,禁不住老淚縱橫,喃喃地道:“好,好,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原以為再也看不見了,無顏去地下見你爹孃啊。這下好了,真好,都有曾外孫了……”
小樹坐在床沿上,握住了柳臨山的瘦骨嶙峋的手,眼眶也不自覺地發熱。昨夜第一眼見到昏睡中的他,她著實吃了一驚,沒想到五年未見,那個記憶中精神矍鑠的威嚴老人會瘦成這般模樣。原來在她以為自己沒那麼重要的時候,對某些人來說她是那般重要的人。如果知道這些,她或許早該出現,而不是以自己的方式做著自認為有助於他們的事。
小樹眨了眨眼,掩去眼底的溼意,一臉燦爛地笑道:“是啊,小樹回來了,爺爺的病也要好起來。”
“爺爺對不住你,是爺爺錯認了你。爺爺真糊塗,當年對不起你爹,讓你爹至死都沒有原諒我,後來又對不起你,將你丟在一邊整整錯過二十二年……咳咳咳……”柳臨山說到這兒,突然一陣急咳,生生咳出一口血來。
眾人見狀一急,都圍到柳臨山的床前,扶著他躺下。小樹急忙站了起來,衝屋外揚聲道:“凌玉,快進來看看。青玉,速去請穆先生來。”
凌玉聞聲進屋,走到床榻邊搭上柳臨山的脈,片刻後抬頭對小樹道:“主子,不必擔心,老莊主無礙。”轉身離開前,又小聲地對小樹說,“師父昨日說過,心病乃要心藥治,主子要先解了老莊主的心病才好,否則即使服了濟天也無用。”
“我知道了,你去吧,讓你師父也不用過來了。”小樹示意凌玉退下,又轉向柳雲濟低聲道:“大哥,你能陪伯父、伯母出去,讓我單獨跟爺爺說幾句話嗎?我想,有件事爺爺聽了一定會心病全愈,只希望不會因此另外多了一個心病才好。”
“你……”柳雲濟會意,沉吟片刻道,“也好。相信爺爺會跟我一樣,只要你好好的,不會將那事看作心病的。”當初在燕京聽聞小樹向他坦露她是“妖孽”的秘密,他實在為她的膽大妄為和滿不在乎擔心,當即與她約定,讓她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這個秘密,甚至包括柳家人的其他人。但此時看小樹的意思,怕是有了非說不可的理由。
柳雲濟找了個藉口,帶著小魚兒,和柳月生、崔氏一起出了房間。
小樹目送他們離開,轉身剛好瞅到牆上掛著的長簫,不由想起那年在孝州城的事。她走過去將長簫拿在手裡,重新走回床榻邊坐下,對閉目躺著正在調整呼吸的柳臨山道:“爺爺,您久病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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