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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沒有多的房間。”徐媛媛說道。
“我住呆子的房間。”夜兮月說道,卻見眾人皆一幅大吃一驚的模樣,看著她的目光更是古怪,顯然是想偏了。
“你不知羞恥,未出閣的女子居然如此的不害臊。”徐媛媛瞪著夜兮月說道。
夜兮月瞪著她,然後望了一眼傻傻的唐書恆,勾了勾唇說道:
“你睡地上。”
啊——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她是想讓唐書恆讓出床位。不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不妥的。
“月兒姑娘,不如你就住書恆的房間,讓書恆到客廳來搭個床鋪吧。”徐詩瑤說道。
夜兮月望了她一眼,讓呆子晚上住客廳,不是便宜了那個拖油瓶。如果沒有猜錯,她肯定會纏著呆子,哼,有她在,休想。
“不用了,就讓他睡地上。”
“可是——”
“我晚上習慣有人守夜。”夜兮月一句話堵住了眾人的嘴,的確啊,大戶人家的千金晚上肯定有婢女、小廝守夜的。
徐媛媛卻妒忌得發瘋,她是在炫耀她大小姐的高貴嗎?望著她的眼睛更加的惡毒。
夜兮月揚了揚柳眉,平靜接受著她憎恨的目光,像是接受著人的膜拜。
最後,自然如同夜兮月所期望的,夜兮月住進了唐書恆的房間,而唐書恆則在地面打地鋪守候著床上的夜兮月。
淡淡的月光從窗外斜射而入,灑落在地面。院子裡栽種的樹木隨著夜風起舞,發出呼呼的聲音。
夜兮月躺在簡易的木床上,背部被硬著疼痛。漂亮的眉頭忍不住微蹙了起來,一翻身,床又發出吱咯的聲響。
“喂,呆子你睡著了嗎?”
“沒有。”
唐書恆答道,他怎麼睡得著呢。自己的床上睡著一個絕色的美女,那陌生的氣息在房間裡瀰漫著,他根本無法安然入睡。就到現在他都沒有想通為什麼這個一個絕色美女,一個一看就知道是千金小姐的尊貴人兒會不顧她的聲譽說是自己這個窮小子的未婚妻呢?不明白,還是這只是有錢人的遊戲?想到這個想法時,他心不舒服了起來。
“你陪我聊天吧。”夜兮月出聲。
“聊什麼?”唐書恆腦海還是一片的絮亂。
“聊你吧。”夜兮月想了想說,“你的後母這麼對你,你都不生氣嗎?”她看出那個徐詩瑤十分的刻薄,而且見錢眼開。想想她先對待自己的態度,後來一見到她拿出的金子兩眼就放光。真是一個十足的錢奴。
“其實後孃也很苦。”唐書恆說道。
夜兮月撇了撇嘴,她沒看出那個女人哪裡苦?
“聽說後孃的第一任丈夫在媛媛幾歲的時候就死了,後孃的婆家重男輕女,不肯讓她們母女再住在婆家,於是將她們趕了出去。後來的幾年裡後孃獨自一個女子帶著媛媛生活,吃了不少苦頭,於是性格才會變得如此的刻薄……”
夜兮月依然沒覺得有什麼值得人同情的,她轉過身望著地上的唐書恆說道:
“她受過苦,也失去過丈夫,她的女兒也失去過父親。那她們應該更瞭解你的處境才是,你同樣失去了母親,也跟父親相依為命,她們應該更明白你。”
唐書恆聽到夜兮月的話,眼裡有了感動的笑意。沒想到她如此的瞭解自己。
“爹和我都比較心軟,受不了別人的請求幫忙,若非後孃幫忙,只怕我們真的連住的地方也會沒有了……”
說起這個,唐書恆自己也蠻不好意思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在別人請求幫忙時伸出,拒絕兩個字,他說不出口。
夜兮月翻了翻白眼,原本這爛好心腸也是遺傳的。不過比起唐老頭,她倒覺得眼前的呆子要可愛得多,那老頭兒實在是太懦弱了,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欺負也不吭氣。
“你呢,你家裡有什麼人?”唐書恆突然也轉過身,問夜兮月。淡淡的月光從窗外斜灑而入,籠罩著他,讓那張溫和的臉更加的溫柔了。
也許是月光太美好,也許是氣氛太溫和。夜兮月被唐書恆的目光望得只覺得心突然一跳,感覺臉上居然熱了起來,讓她很是失措。
“我?我們家很大,比你想像中的都要大。我有父母,還有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兄長,還有一個小我們五歲的妹妹,還有一大群關心我們的人……”
唐書恆聽著她說著,能夠看出她眼裡對她家人的喜愛,不免有些羨慕起來,那應該是一個很和睦的大家庭……
夜兮月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