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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此時,這宴會該早已結束了。”鍾離塵很是擔憂,這太過平靜,以皇兄的聰明早就猜出他們還在城內才是。
“怕是你皇兄知曉我們在城內,卻故意大肆在城外搜查,以降低我們的防心。”慕容瑾靠在一角落,很是隨意,透著月亮,倒帶著幾分落寞的氣息。
“我們一出去,就會落入皇上手中吧。”苦澀,不甘,齊遠也不知道此時自己是怎樣的想法了,唉,就在剛剛還以為自己能逃離時,卻發現,一切不過是自我安慰,這鐘離是皇上的鐘離,她,齊遠能走多遠?
“總有辦法,可以出去的,我就不信,這天下間,還有能阻擋我慕容瑾腳步的力量。”狂妄不可一世的話,似輕風般從慕容瑾口中說出。這話,別人說可能會認為他自以為是,可是從慕容瑾口中說出來,卻能讓人深信不疑,因為,只有慕容瑾一個人的話,他只是慕容瑾的話,那麼他絕對可以在這天下間任何地方橫行,可偏偏,不只他一個人,可偏偏,他還是慕容山莊的莊主。
齊遠笑了笑,這樣的慕容瑾讓她想起初見時的樣子,不過很快她便想到了什麼。
“慕容,齊遠欠你一個人情。”
“哦,欠我一個人情?要還的嗎?”慕容瑾雙手環胸,雖然不知齊遠空如其來看話是什麼意思。
鍾離塵一聽齊遠欠慕容瑾人情,飛快的打斷。“不,齊遠,要欠也是我欠他人情,你,不欠他什麼,你欠任何的,都由我鍾離塵來還。”
他不喜歡齊遠將他撇開,他和齊遠已錯過一次,這次,不想再錯過,所以,他不能讓任何一件他不能抗拒的事發生。
“你?塵王,很了不起嗎?你的人情,你想欠,也得問我樂不樂意讓你欠,任權勢,我自認不比你弱,你能做到的,我未必不能,而我能做到的,你未必能做到,論財富,你該比不上慕容山莊吧。”慕容瑾看向齊遠,若有似無的提醒,他,鍾離塵,連保護自己的女人都做不到,居然可以大言不慚的說著什麼替齊遠還人情。
“你……”權與勢,財與權,一向是他驕傲的本錢之一,可是卻被這個男人如此看不起。
“我怎麼了?哦,比起長相嗎?你確實不錯,可我也不比差多少,比起才華嗎?我想齊遠應該不會比差多少。”慕容瑾繼續咬著,狠狠的打擊著鍾離塵的自信。
看到鍾離塵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齊遠輕聲叫了句。“慕容……”
“你說吧,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慕容瑾笑著看了一眼鍾離塵,看到沒,緊要時刻,你什麼都做不了。
“一刻鐘後,你,帶著兩個屬下往側門走,引起他們的注意,儘量讓這騷亂維持在一柱香時間以上……”而他們才能借這個時間,在鍾離塵的人接應下,從正門離去。
“就此告別嗎?”慕容瑾的身上的落寞更甚,最後能陪在她身邊還是不能是他嗎?
“慕容,你是慕容山莊的莊主,你身上肩負的責任,不是你說可以放下就能放下,此次,我算是徹底與皇上撕破臉了,我不能再連累你,可是,現在……”齊遠不知該怎麼說,一邊說著不能連累慕容,可這廂卻又要讓慕容為她犯險。
齊遠的話慕容瑾明白,她的矛盾他懂,她的愧疚他也懂,只是,這些都不是他樣的,於是乎,齊遠未說完,慕容瑾便打斷了。“好了,齊遠,我知道,你可不要以不要比我娘還煩,天天提醒著我的責任。”
爽朗的聲音,一掃剛剛的落寞,但面對這樣的慕容瑾,齊遠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回報的了這份深情。
“慕容,對不起……”齊遠唯一能做的就是道歉,遇到她,真是慕容的不幸,本來多麼灑脫的一個人,居然因她被困在這裡,現在,她還要讓他去做那般危險的事情。
“齊遠,我以為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的。”
慕容瑾的話讓齊遠那稍稍愧疚的心平復了幾許,但也讓鍾離塵更加低落,慕容瑾,如果不是他的不爭,如果不是他的退讓,他鐘離塵根本沒有機會。不說他曾經傷害了齊遠的事,就說現在,慕容瑾的付出比他多了那麼多,而他,唯一贏慕容瑾的地方,便是有修兒,他和齊遠的孩子,可是現在修兒他……
擔憂的眼神,在他們兩人沒有發現時在鍾離塵的眼裡流轉,他不敢想象,愛兒甚命的齊遠知道他把修兒送進了賀蘭,會是怎樣的憤怒,會是怎樣的厭他。
“慕容……”齊遠想說什麼,但是,卻無法開口,只是一雙眼,擔憂的看著慕容瑾,慕容瑾武功高強,但是以一敵百可以,敵千敵萬呢?危險總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