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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輕輕道:“太研……謝謝你幫我。”
聽見他道:“放心,殿主位置,一定會是你的。”
無極,無極。
我想要的,從來不是殿主位置。
往事流光幻影,如長河剎那而過,那些印在記憶裡的陳舊而新鮮的畫面漸漸褪色,只留下一幀紙質泛黃的畫面,淺筆描了當年五洲大陸最平靜而驚心的對話。
“三十三天宮,離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我不相思。”
“哦?那你的那個印記,卻又是為誰而刻?”
“為生命裡不可錯過之人。”
“那不就是相思?”
“不,人生苦短而相思漫長,紅塵不盡生死一剎,天知道等待我的將是邂逅或是錯過?怎能立於原地,任光陰被日日消磨?”
“那你將如何?”
“紅塵有她,我去紅塵。”
“紅塵將亂。”
“紅塵亂,我擋;地獄開,我去;四海怒,我渡;蒼生阻,我覆。”
“何苦?”
“但為她故,不懼十丈軟紅,顛倒磨折之苦。”
……
師兄。
你永遠也不知道。
但為你故,我亦不懼十丈軟紅,顛倒磨折之苦。
……
孟扶搖鏖戰未休。
九儀大殿濺滿鮮血一地哀吟,她踏著鮮血和肌骨前行,無論是誰,攔著的都是生死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這邊雖然人少,卻個個是天下頂級高手,尤其是帝非天,一人對戰了所有長老,層出不窮的古怪巫術,逼得諸長老捉襟見肘狼狽萬端。
更妙的是,連最擅音樂的乾達婆部的樂陣,他都順手拿來篡改了,那些絲竹管絃奏出的美妙而惑人神智的音樂,被他用一根梆梆作響的空竹,牽引帶動得不成模樣,到得最後竟成鬼哭,再加上仰首高歌爺最強的金剛,大殿之上亂得不可開交。
“龍部,陣法!”迦樓羅王一直奏著眉頭,終於忍不住冷聲指揮,作為八部之中最擅陣法的龍部,向來使陣冠絕天下,而長孫無極將長青神殿傳下的各類陣法改動精進,他的龍部使出的陣法,除了繼承神術的殿主,可以困住天下所有的想困住的人。
龍部殿軍卻未動,從戰鬥一開始他們就沒動過,聽見迦樓羅王指揮,龍部殿使袖手漠然道:“啟稟迦樓羅王,我部因為待罪,已經被殿主剝奪參戰之權,在殿主開釋之前,不得參與任何爭鬥。”
“混賬!”迦樓羅王大怒,“我是新任殿主之父,我有權命令你們!”
龍部殿使看著他,欠欠身,道:“請出示殿主令牌,並請新任殿主頒下口諭。”
“你!”迦樓羅王臉色鐵青,正要轉首命令摩呼羅迦部將神殿從來沒動用過的精密床弩運出來,一輪箭雨射死這群混賬算完,忽聽身後一人淡淡道:“殿主口諭,都退下。”
迦樓羅王霍然轉身,便看見戴著金面具,著殿主金袍的男子,平靜的悠悠行來。
他步姿行雲流水,自三千玉階飄然而上,像一道渾金的光芒,反射滿地染血的碎玉亂瓊,熠熠裡有種別樣的漠然和冷清。
“殿主你——”迦樓羅王愕然迎上,向他身後張了張,“您傷沒事了?那忙……緊那羅王呢?”
男子眼神微微一顫,俯首看他,伸出手來,似乎要拉住他。
迦樓羅王不解的伸出手去。
那手到了他面前,突然改拉為拂,指尖金光一閃,春風化雨一般在他上身所有穴道位置虛虛一拂!
迦樓羅王突然便僵在了那裡。
全身的穴道剎那被封,連血液都似被凝結,他連眼睛都不能再眨,只能立在那裡,背對大殿,怔怔的看著眼前人。
縱橫天下的十強之首,迦樓羅王天機,一招之間,被制。
雖然有毫無防備的成分在內,但是迦樓羅王剎那間也已經感應到了對方不是殿主厲雍,卻用的是殿主神術。
殿主呢?太妍呢?發生了什麼事……
“我殺了你——”一聲厲喝突然自殿內傳出,黑色的纖細身影攜著玉白微紅的絢麗光芒,自九重大殿之上突然爆發,驚虹渡越華光萬里,一線烈電般直射而出!
那烈電像一柄足可劈裂長空的刀,攜著無窮的殺意和無盡的仇恨,決絕而一往無前的奔來!
不能弒敵,寧可自碎!
深紅劍光在她身前綻開,直逼敵人前心,她用盡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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