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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她頓時醒過神來,低呼:“等等!停下……”
昭顏已經迷亂,純然只剩被烈酒浸泡過的□迸發,不過他還是聽話地停下了,笑得一臉憨痴,為夕蓮蓋上錦衾。夕蓮臉上發熱,於是背過身去,不悅道:“若叫太醫知道了,又要我難堪!”
昭顏嘿嘿笑著,手又不安分在她胸前遊走,夕蓮照直“啪”一響打下去。昭顏的唇貼在她的後背,隔著一層薄綢嗅著她的氣味,一面呢喃道:“就讓我抱著你、抱著你……”
夕蓮掰著他的手從胸前移開,“不許亂動。”
身後沒答話了,剩下均勻的鼻息,夕蓮小聲嘀咕:“睡得還真快……”忽然想起方才他痴纏的目光,心中一動,又唸了句,“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候斷人腸。”
卉木萋萋,窗前竹葉繁茂。
夕蓮眯著眼在窗邊的榻上打盹,耳旁時不時傳來韋娘和太后的輕聲談話,夾雜著風吹竹葉沙沙的聲響,睏意更甚。
太后傳韋娘,說要畫什麼花式,夕蓮非跟著來了。見她們一直談論針法、花樣,她實在乏味得很,想睡又不敢睡,也不知心裡究竟在擔心什麼。實在撐不住了,眼皮疲倦耷拉下來,忽然又一個激靈睜得大大的,生怕錯過了什麼。
盧太后側頭瞟了她一眼,吩咐道:“皇后的茶水涼了。”
侍婢緊接著上前換茶盅,卻不小心打翻,灑在夕蓮的袍袖上。夕蓮驚叫而起,明知道是太后要支開她,卻沒辦法不去換衫,只好跟著侍婢進內殿去聲聲催道:“快些,隨便給我一件!”
盧太后睨著她的背影拐入內殿後,不冷不熱說:“她還真緊張你。”
韋娘低眉不語。
“你可知道他最近都在做什麼?若早知你和夕蓮有一天要進宮來,真該讓你們學學權謀之術。”
“我不管其他事,我只需好好照顧夕蓮。”韋娘嘴角含笑,“若早知有一天夕蓮要進宮,當初我就該帶她遠走高飛!”
“你……”盧太后一時氣堵,“難怪夕蓮這樣,都是你教的!”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可是夕蓮走到今天這步,難道不是被你害的?”
盧太后狠狠道:“那是司馬昭顏命大!我們沒有退路了,也不知是不是你上次出了什麼岔子,這回,要萬無一失!”
韋娘一驚,繡花針扎進了指尖,“什麼?”
“他已經查到清雲嶺了,你說我們能怎麼辦?來不及了……”盧太后托起韋娘的手,用絲絹輕輕拭去血珠,“再幫我最後一次,韋……”
夕蓮不習慣生人伺候,便教她們都在外候著,剛褪去外衣,驀然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呼叫未出,被死死堵住,夕蓮掙脫不開,身後的人低吼了聲:“是我!”
夕蓮呆住了,熟悉的面容躍入眼簾,心裡湧出一股驚喜,脫口而出:“予淳哥哥!你回來了!”
“夕蓮……”盧予淳目光落在她肚子上,牙關緊咬。
夕蓮猛地護住了腹部,往後退了兩步,鼻尖又縈繞著那股血腥的味道,她揮之不去的夢魘……她嘴唇顫抖,努力瞪大雙眼不讓淚流出來:“你為什麼要害琴兒?你利用我,為什麼要利用我?”
盧予淳的臉比從前粗糙許多,五官都因凌厲而少了幾分俊美,他雙手緊緊捏住夕蓮的肩,嘶聲道:“現在無法解釋,今天我只是來看看你的,夕蓮,你……”他目光又落了下去,恨意凜然,“他還是得逞了!為什麼?!”
他咆哮,雙目通紅,十指爆發出積蓄已久的怒氣,似是要生生揉碎她的肩骨。
她的淚還是滾出了眼眶,無力喚道:“放開我……好疼……壞人!我不要見到你,不想見你!”
予淳失魂落魄鬆了手,身體靠在牆上一點點往下滑,淚也順著臉頰滑下,滴在唇上比海水還苦澀。“我失去你了……已經失去你了是嗎?為什麼不等我,哪怕再給我半年時間!”
“你好好照顧妻兒吧……”夕蓮淚眼呆滯說出這句話,穿起外衣踉蹌而出。
他彈了彈身著的內侍衣袍,流淚狂笑。“罷了罷了,就當我白等你半生年華!”
最後那句話讓她的腿似灌了鉛一般邁不開。從她六歲起,他等了她十年,一個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個十年……她回身朝屏風輕聲唸了句:“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頭潮已平。”
她對他的愛戀,已經在琴兒的血海里遭受了滅頂之災。
“韋娘!走!”夕蓮面無表情從盧太后旁邊擦身而過,她感覺呼吸都在顫抖,只能用冷臉來掩飾自己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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