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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煙火就是給外人看的,當事人都沒心情,今晚的盧予淳也註定會錯過這般美麗的煙花。
夕蓮忽然問道:“那是我家的方向,是誰家辦喜事麼?”
明知道她遲早會得知真相,昭顏還是鬼使神差答道:“不知。”
“定是哪家權貴,不管誰家的喜事,我們都該祝願他們幸福……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是麼?昭顏?”她語氣淡淡,似是在想什麼,眼神渙散遊移。司馬昭顏卻感到心尖上湧出一道滾燙的血脈,她叫他昭顏!她叫他昭顏啊!原來喜悅和幸福也如此簡單,只需所愛的人輕輕喚一聲,便心花怒放。
“清明我要回家了,你好好應付過去……”夕蓮垂著頭,像帶著哀傷的魂魄一樣幽幽遠走。
司馬昭顏杵在原地傻笑。
囹圄
離清明越近,夕蓮越是心慌,批摺子都好幾回差點寫錯字。那心慌來源於期盼和相思,在想他的時候,她臉上還會浮現一抹紅暈。她急於回去告訴予淳,不用兩年,只要等一年,她便能出宮去了。其實一年很快的,就在下一個春天,她要嫁給他,完完全全做他的女人。
夕蓮抵不住疲倦來襲,伏在書案上睡著了。司馬昭顏就坐在她左邊,靜靜看摺子。她趴著睡覺的神情很可愛,昭顏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替她輕輕掩上,觸到她薄削的肩,他的手如觸電般抖了一下。夕蓮感到肩上的觸動,微微睜開眼,遂直起身子來問:“我怎麼睡著了?你也不叫我。”
昭顏朝她傻傻笑了笑,說:“你去……去午睡。”
夕蓮確實累了,便想起身回寢宮,書房外驟然響起一陣紛雜的聲音,只聽得福公公一直在低聲喊道:“太后,太后!請讓奴才先去通報一聲!”
司馬昭顏和夕蓮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思考,西太后已經闖了進來,目光輕蔑,盯著夕蓮冷笑道:“皇后,你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
夕蓮趕忙起身,朝西太后行禮,這才注意到司馬昭顏居然為她披上了他自己的龍袍。
“哼!坐龍椅、穿皇袍,批奏摺!歐夕蓮,你可是自己作孽,別怪哀家……”西太后的笑容陰冷,司馬昭顏將夕蓮扶起來,回太后道:“是朕準的。”
西太后看都不看他一眼,兀自招了侍衛進來,後面還跟著左相大人。
“大褚律法可不是形同虛設!即便位居後宮之首,也不能逃脫這謀逆之罪!”
左相大人鏗鏘唸了一大段律法,他們是有備而來。司馬昭顏感到一陣心寒,他們居然知道夕蓮在批奏摺,這宮裡有內奸。
夕蓮更是忿忿不平,連皇上身邊都安插眼線,他們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皇上,律法如山,開國以來,還沒人敢像皇后一樣,皇袍加身居然還面不改色!”西太后拿出先皇御賜的金牌,得意萬分,“你父皇臨終授意,叫我嚴格按照律法統領後宮、撥正反亂,這金牌,皇上斷不敢忤逆了吧?”
昭顏冷冷睨著她,先皇在天有靈,若見他生前最疼愛的女人真面目竟是這般模樣,該從皇陵跳出來將她一塊兒帶下去。左相大人喝道:“先關起來,皇上稍後擬旨!廢皇后、依大褚律例處置!”
這是完全按律例處置,司馬昭顏無可奈何,只是緊緊抓住夕蓮的手。夕蓮愣了一下,侍衛已經上前來了,臨走時,感覺昭顏往她手心使勁塞了個什麼東西。她回望他一眼,盈盈無語,司馬昭顏心中一顫:夕蓮,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
夕蓮依然驕傲得如一隻鳳凰,高高昂起頭,眼角餘光掃過西太后,清冷說道:“我自己會走。”
緩緩朝天牢走去,一步步、越來越害怕,其實她是非常害怕……可在氣勢上,不能輸。司馬昭顏急忙傳令擺駕去東太后殿,或許,只有盧太后才是辛太后的對手。
隔著牢籠的欄杆,西太后狂笑起來,一面指著夕蓮厲聲道:“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你再美、再傲、再目中無人,也拗不過這牢中歲月!看吧,就等著看你的父親和他老相好能想什麼法子救你出去!”
夕蓮愕然,上前一步抓住欄杆朝她喝道:“什麼老相好?你在說什麼?我父親,從我母親去世後就再也沒有女人!”
西太后嚇得朝後退了兩步,定下神來又朝她啐道:“小野種!還真把自己當鳳凰了!當年我是苦於沒有證據,若不然,你根本熬不到出世!哈哈……”她忽然壓低了聲音詭秘道,“現在我手中有了證據,你就是盧玉嬋的女兒……你這個小雜種,還把我的皇兒迷得七葷八素……等著瞧,這宮裡,遲早只有一個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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