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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來著。

當藍光徹底轉為紫色的時候，少白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呻吟聲，藍色的眼睛裡漸漸出現了淚光的痕跡，嘉寶的心都楸痛了，撲到他身上，緊緊抱住了他。

少白的呻吟越來越大聲，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簌簌的往下掉，依然死死咬著牙。很快，少白的呻吟轉化為了啊啊的大喊聲，整張臉都被淚水打溼，整個人開始拼命掙扎，像是控制不住那痛苦，想要四下亂撞。

嘉寶緊緊抱住了他，將自己的手塞到他的手裡，任他的指甲深深陷進她的肉裡，也一聲未吭，自己卻也控制不住，眼淚跟著往下掉。

少白的喊聲響徹整個鍊金室，那喊聲彷彿在被撕心裂肺一般，如受了重傷的野獸，他耳中的紫光已經轉化為青色，莫里死死按住他，滿頭大汗，他相信，只要他一鬆點力道，少白就會衝開他，將頭狠狠撞到金屬製的工作臺上。

良久，少白被那別人無法想象的劇痛刺激得昏了過去，他耳中的青光慢慢又轉為了白色，然後消失不見，嘉寶依然緊緊抱著他，他的指甲依然深深陷在她的肉裡。

當嘉寶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的時候，她的手已經血肉模糊，但她渾不在意，只長舒了一口氣。

“嘉寶你太認真了，將來必定要受傷。你年紀還小，聽老師一句話，不要太過死心眼。”西西里邊整理著筆記，邊看著她，那目光隱隱帶著點擔憂和責備。

“可是，我已經認真進去了，已經抽不了身了。”嘉寶沉默片刻，慢慢的接過莫里遞來的藥膏，輕輕塗到自己手上，幽幽答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還是個孩子，懂得什麼是喜歡？懂得什麼是愛？未來的路還很長，有著許多未知，少白不會是跟你在一起一輩子的人，他最終會成為你的負累的。”西西里合上了手裡的筆記，走到了她面前，抓住了她的手塞到她的眼前，似想讓她認清什麼。

嘉寶望著自己血肉模糊的手，笑了，她說：“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懂得什麼是愛？如你所說，未來的路很長，全是未知，此刻我只想抓住他，只想貪戀他。我只管此刻我在愛的。”

“你很聰明，但你還是個孩子，你跟他相差太多，真的一定會受傷的。我現在可以不管你，等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西西里對她的冥頑不靈非常失望，轉身就走。

三人坐在馬車上，莫里幫她把少白背出了學院，又執意要送她回家。這個老實的男孩，一直坐在角落，像有話要說似的，嘉寶很清楚他會想說什麼，但她不想聽。

縱然會萬劫不復，縱然會失去，我亦然不會在此刻放手，我還沒有嘗試到盡頭，我還沒有真的得到結果，如何能在這裡就放棄？如果一個人做每一件事，都去想未來會如何，那麼他真正想要的未來永遠都不會來。你不能還沒開始，就去擔憂以後受傷的時候會有多疼。

莫里終究是溫柔的男孩，到了她家樓下，也沒有說出什麼來，這讓嘉寶舒了一口氣。

清晨的陽光帶著點暖，窗戶外的街道里傳來人們說話的聲音，少白自黑暗中醒來，醒來依然是黑暗，但他聽見了，聽見了許多的聲音，包括很遠的地方的鳥鳴聲，他滿足的微笑了起來。

他伸出手，聽著耳畔均勻的呼吸聲，輕輕的放到那個小女孩的臉上。一點一點的摸索著她臉部輪廓，她的形象在他腦海裡漸漸清明起來。

有那麼一段時間，他其實很煩這個小女孩，在他完全呆在無聲無色的世界裡的時候，儘管他知道那不是她的錯，他也不是真的怪她，只是覺得有點煩。但一邊覺得煩，一邊又離不開。

因為她是唯一一個真心在意他的人，她時刻呆在他的身邊，令他知道自己還活著。像昨夜，他很疼的時候，她用力抱著他的感覺，即便她很小，可依然令他覺得溫暖和安心。

嘉寶睜開眼，就被身邊少年的笑容迷得頭昏眼花，她愛他，愛的就是這般明豔的笑容。只為這樣顛倒眾生的美，她就甘願沉淪得死心塌地。其餘的什麼事業、尊貴、榮華，怎敵得過這樣的愛帶來的一半快樂甜蜜？

為了慶祝少白回覆聽力，嘉寶決定大家一起去冬遊，冬遊的地點選在霧都城外的鏡泊湖。此時天寒地凍，大家對於這個提議都十分抗拒，但經不住嘉寶描述的燒烤誘惑和死纏爛打，終於還是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去了。

昨夜下過一場雪，此時的鏡泊湖面大部分地方都結了冰，冰是青色的，水卻是碧綠的，加上岸邊的微微白雪，在陽光的映照下，十分美麗祥和。

肖恩和邦德帶了釣竿來，到了湖邊就將冰面破開一個洞，在岸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