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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良警覺地往後縮了縮身體,白天還綁著她怕她跑了,現在隨便她,肯定是陷阱。
“這裡有三百個男人,目前只有你一個女人,你出去了,他們肯定會打得頭破血流,也是一場好戲,不知道印昊還能不能維持這裡的秩序。”楚堯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米良,“你一次能承受多少個男人?”
米良脊背一緊,萬千草泥馬從腦海中呼嘯而過,怎麼會穿越到這種地方?她小聲道:“我不想出去。”
“那你對我來說還有什麼用呢?”楚堯漫不經心的聲音在米良聽起來十分欠扁。
米良默不吭聲,一個女人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還有什麼用,他簡直是在問她,你是願意被一個人強…奸,還是被一群人輪…奸?
楚堯躺上硬邦邦的床,清晨在外面發現米良的時候,他就趁人不注意用衣服裹住她帶了回來,他原本以為這個能進入炎荒的女人知道怎麼出去,結果這個女人除了具有女人的用途,別的方面一點用途都沒有,而且看起來異常柔弱,這個屋子要藏一個人,還是太難。
楚堯閉上眼睛,準備睡覺,至於米良,他料定她不敢走出這個門。
米良在不清楚這裡的具體形式之前不敢輕舉妄動,剛才外面情形她多少看到了一些,這裡的男人個個強壯,不僅如此,從剛才打鬥看來,他們的體能和速度就連特種兵都比不上,不知道這算是武功還是異能。
監獄意味著什麼?在米良的認知中,監獄就意味著暴徒、強…奸犯、殺人犯、強盜、小偷……等一切不要命的人。與這些人相比,至少楚堯還算得上安全一些。
月光從鐵柵欄中照進來,照得地面亮堂堂,所幸門不到兩米寬,還有部分地方被牆壁遮擋。楚堯真的不再管米良,白天的暑熱退去,晚上的氣溫降得很快,穿著裙子的米良覺得有點冷,她雙手抱緊手臂,把身體蜷縮在隔間中,在她睡過去之前,只希望一切都是夢,醒來可以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
不過天不遂人願,米良是半夜被凍醒的,還是那堵牆,手邊還有破椅子,在隔間弄出了一點點聲響,等她抬起頭,楚堯高大的身影已經擋住外面的光線,他扔給她一件自己的衣服,然後繼續睡覺。
炎荒這種沙石地方,太陽昇起來就熱得要命,晨曦微露時眾人就要起身準備開工,先幹一陣活再回來吃早飯。在看守沒有撤出監獄的時候,是以每個人採集到紫晶的數量來決定每個人的伙食,決定一個人這一天是否有飯吃;但看守被迫撤出之後,這所容納了無數亡命徒的監獄在無人管轄的情況下,註定是暴…亂不斷。誰都不想幹活,不過交不出紫晶,外面的人不會把糧食送進來,在這個連草都不生的地方,大家就只能等著餓死。
生存的壓力下,炎荒監獄在自治的情況下已經形成一個小社會,個人實力決定住的地方是單人間、雙人間抑或是多人間。楚堯一個人居住,這個屋子就是他的地盤。在炎荒,不允許惡意打架,除非一方侵犯了另一方,譬如楚堯不歡迎別人進屋,如果有人擅自進來,他完全可以把對方打得半死不活,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隨便進入他的房間。
在早上快到九點的時候,楚堯回來了,他放了水在隔間的地面,又給了米良一個白麵饅頭。走得很匆忙,臨走時道:“白天我在外面,會把門鎖起來,你要不要被人發現自己看著辦。”
其實這種地方要藏一個人真的很難,只是米良目前還不願意被人發現,所以心甘情願躲在隔間中,外面依舊用破椅子和木板遮擋。那個饅頭米良吃得很慢,她不知道用什麼來打發時間和恐懼,只能呆滯地撕著饅頭,一點一點放進嘴中。
外面的柵欄門是鎖了,人不能進來,不過鴨子是可以穿過柵欄的空隙進去的。
那隻長得肥壯的鴨子拐著腳跑進房間,穿過破椅子的空隙,來到隔間趾高氣昂地看著米良,其實是在看著米良手中的半個饅頭,嘎嘎地叫了兩聲。
坐在地上的米良瞪著它,開玩笑,她現在連自己生存都成問題,更何況這隻鴨子長得這麼肥壯,黑色的毛還在發亮,她才不會把自己的饅頭餵給它。
鴨子繼續嘎嘎地叫,頭昂得老高,繼續湊近兩步。
米良自幼生活在城市中,以往見到的鴨子多是上了餐桌的,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活鴨子,她用腳趕它,“出去,你出去。”
當然她的聲音很小,與鴨子的叫聲相比就是蚊子叫。
鴨子毫不退縮,相反撲上去啄她手中的饅頭,米良把手抬得老高,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