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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精緻的選單上介紹著一道又一道精緻宛如藝術品的菜餚，夏奈隨手翻了翻，點了一道撥絲蘋果、咖哩醬汁牛扒、意式通心粉，闔上選單遞給服務員，她端起桌上增送的咖啡聞了聞，溫暖渾厚的咖啡香氣繚繞鼻間。

嘆了口氣，視線落在霓虹閃爍的街道，這是一家位置偏遠的西餐廳，裝飾豪華，藍調風格，華麗的淡藍色燈光下，金雅之低頭點菜的模樣朦朧中帶著神秘。

苦澀的味道在舌尖繚繞，她心情很平淡，金雅之有點好奇地看著夏奈：“怎麼了？這麼沉默，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嗎？”

“沒有。”夏奈搖搖頭，不過是被阻擋在門外，招待小姐的態度也很好，還不至於讓她生氣，只不過她心裡在思考著怎麼跟金雅之開口，有些問題這兩天一直纏繞在心底，擾得她心緒不寧。

“那是什麼原因？羅斯福姐妹找你麻煩？”金雅之優雅地端起紅酒杯，眼神淡淡地看向窗非街景，雲淡風輕問道。

“沒有。”夏奈繼續搖頭，空氣中除了悅耳的藍調音樂，兩人沉默了一會。半響，夏奈才猶豫了下開口：“上次你說……你接近我是為了洛德華家族的傳說，可以跟我說說嗎？”

金雅之放下酒杯，心裡一顫，她終於問了，終於正視夏奈，“你不開心就是因為這個？”

“我沒有不開心，只是想要弄清楚而已。”夏奈垂下頭，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金雅之的出現對她來說固然是受寵若驚，心裡隱隱升起心思但她卻更加不敢去唸想。金雅之，太完美了，完美得讓她覺得宛若夢幻。

“我曾經跟你說過，你毋親戈薇兒夫人曾是洛德華家族的嫡各傳人，不過她執意嫁給你父親脫離了家族。”金雅之眼神晦澀莫名，看了夏奈半響，緩緩道來：“洛德華家族曾是格拉斯最有名望的香水世家，在十六世紀最初，洛德華家族的香水事業如日中天，極受皇室貴族歡迎，可謂是榮耀至極。巴塞羅洛德華，那個被上帝恩寵的天才，天生為香水而生。卻在黃金年齡段死亡，他死亡的真正原因，誰也不知道。有些資料我也是到了巴黎之後才漸漸查出來的，相傳，巴塞羅洛德華留下了一筆不菲的寶藏，當然，這並不是吸引我的原因，而是一瓶香水，一瓶能夠使人仰慕、控制靈魂的香水，據說那瓶香水是由四十個含苞待放處女提煉出來的，擁有了它甚至可以控制全人類……”

“處女提煉出來的香水？“夏奈有點不以為然，一瓶香水，控制人類？太誇張了吧。

“四十個處女的生命，靈魂，身體提煉出來的。沒有人知道它在哪裡，只是據傳與那批寶藏有關。”金雅之眸子劃過一絲異色，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夏奈臉上每一個細微表情。

“屍體提煉香水？人體身上的氣味怎麼可能提煉出來，不要開玩笑了。”夏奈渾身毛骨悚然，聲音陡然低沉，“那還算香水嗎？誰敢把那種東西塗在身上？”

“自然，除了處女的血肉，裡面還加入了其他的東西。”金雅之笑著搖頭，眉眼間閃過思量，“另外，我也很想弄清楚，我身上這股香氣，到底是從何而來。”

夏奈不語，等著下文。

“從我知事以來，我便知道自己身上存在著別人沒有的香氣，我的父母和爺爺都知道，但是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夠聞到，過很多家知名醫院檢查，都是健康，幾乎全球著名醫院都跑遍了，沒有人查到這股香氣的緣由。直到遇見你……你是唯一一個聞得到這股香氣的人，而且是個女人，我覺得這是冥冥之中註定的，我們必定相遇。”

“還有呢？”夏奈分不清金雅之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當初接近她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說法，另外，她隱隱感覺他接近她不止這個原因。

“小夏奈，你不相信我？”金雅之敏銳地察覺出夏奈的不信任，雙手交叉靠在下巴，輕聲道。

“你有什麼值得我相信的？”夏奈靠在椅背上，視線看向霓虹璀璨地窗外，道：“第一次認識，算是我自投羅網招惹了你。但是後來一次次接觸，孽香、封靈玉、香水合作，我實在搞不清楚你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轉頭無奈笑道，“所以，把你的目的一次性告訴我吧。我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像個被命運提在手上是提線木偶，腳踩不到地，很危險的。”

金雅之眼神閃爍，緊緊地盯著夏奈，突然一蹙端起桌上的紅酒一口飲盡，半響才吶吶道：“只有你才能找得到那瓶香水……”

縱然心甚早有所準備，聽到這樣的答案，夏奈心裡仍然止不住淡淡抽痛，臉上鎮定地反問道，“那瓶洛德華家族傳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