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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兵丁們對視一眼,對於貴子孃的轉變都有些驚奇,但更多的是欣慰。
說說笑笑的很快出了村,來往的人們見到他們都紛紛讓路問好。
“大人什麼時候回來看看。”
每個人都這樣問著。
“大娘要告訴大人可別忘了我們。”
大家又都對貴子娘說道。
“哪能啊。”貴子娘笑著對每一個人說道。忽地她臉上的笑凝固了,目光投向路的前方。
一個瘦小的女子正沿路慢行而來頭髮梳的整齊,用帕子包住,穿著鄉人們最普遍最普通的那種碎花藍布衫,手裡挎著一個籃子,就跟所有的鄉村小媳婦一樣純樸恬靜,如果她身後沒有揹著那杆長槍的話。*。
謝四娘也在這時抬起頭,看到了貴子娘,停下了腳步。
“七月的天了日頭還是這麼毒辣辣的。”貴子娘似是自言自語說罷轉身挪進了車廂,“我還是在車裡坐著吧。”
她說著話,唰的放下了車簾馬車從謝四娘身旁過去了,車伕不認得她,只是覺得這小娘子長得挺好看的,多看了兩眼。
一直走出了好遠,兵丁們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見那個小小的身形還站在原地向這邊看來。
貴子娘進了操守府,聽說盧巖在家,她便沒有直接進去。
“給我弄點水,我洗洗。”貴子娘對丫頭說道。
“奶奶,乾乾淨淨的洗什麼?”丫頭笑道:“如今天涼了,仔細受寒。”
“就你話多,讓你去弄就去。”貴子娘笑罵道。
丫鬟笑著依言去了,到底往洗漱的屋子裡擺了一個火盆。
貴子娘洗完了,換了衣裳,又跪倒屋子裡的菩薩跟前閉著眼唸經。
“奶奶這是做什麼呢?”另一個丫鬟不解的問道“:以往回來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太太,怎麼今日又是洗又是念經的….”
丫鬟搖搖頭,說著話,貴子娘唸完了從屋子裡出來。
“這下乾淨了,那女人的晦氣消了吧,可以去看孩子了。”她嘴裡自言自語,說到孩子,眼中浮現滿滿的笑意。
貴子娘過來時,劉梅寶正捧著肚子在炕上曖吆,盧巖在一旁急得團團轉。
“到底怎麼不舒服?”他急得臉紅脖子粗,看著劉梅寶鼓鼓的肚子,碰也不敢碰一下。
“我沒事,我就是憋的慌.”劉梅寶哼哼說道。
盧巖愣了下,在炕沿上坐好,伸手拉過劉梅寶的腳揉著。
“我知道你憋得慌,我也是啊,乖,為了兒子,咱們再忍忍,等他出來了,我天天把你喂的飽飽的…”他低聲說道。
劉梅寶一開始沒聽明白,待回過神,不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紅著臉啐了口,用腳踹盧巖的手。
“這個壞傢伙,”她笑道,“我是說我肚子大,我出氣不順,憋得慌,你想什麼呢…”
盧巖哈哈笑了,乾脆伸手抱住她的腿。
腿腳已經有些浮腫了,他順著衣裙向內摸去。
“不憋的慌?那晚上摟著我哼哼唧唧蹭來蹭去的是怎麼了?”他促狹笑道。
劉梅寶被他說的臉更紅了,抬腳踢他,正笑鬧了,外邊僕婦說奶奶來了,二人忙斂容整衣好。
“要多下來走走。”貴子娘看到劉梅寶在炕上躺著便皺眉說道。
“大娘,她身子重,一走就累。”盧巖帶著小心說道。
“那也得走,”貴子娘搖頭說道,“太太骨架小,怕不好生。”
一聽這個,盧巖就緊張起來。
“大娘,你別嚇他,他膽子小。”劉梅寶笑道,一面起身下炕。
“去吧,難得你今日有空,陪著你媳婦去院子裡轉轉。”貴子娘說道。
盧巖上任操守可比以前做鹽巡檢和屯堡官要忙的多,要操練軍馬,眼看要入冬,怕韃子侵擾要修理城池,又要算著明年的夏稅秋糧管理屯糧,練兵那邊有王九等人,不用他操心,但別的事他慣用的那些粗漢子們都做不來,操守廳設有吏目廳,內有文職吏員,這是朝廷任命的官員,當然月俸是由操守負責。
河東驛的有大小七八個吏目,負責文件屯糧軍餉朝廷文書收支等等雜務,這些人還是當初那批人,雖然一個個小心討好盧巖,但因為這些文吏關係背景複雜,盧巖並不敢徹底放手,少不得他事事親歷親為,幸好有王墨等他招募的私人文吏協助,日夜操勞,到今日總算一切步入正軌,人事都理順了。
“是。”他看著劉梅寶,眼中帶著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