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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一條訊息傳遍了河東府,操守廳要核查文冊,重新統計軍戶以及屯田,凡未有登記在冊的均算無主荒地,統一納入操守廳分配管理買賣,也就是說那些隱瞞侵吞軍戶屯田的人家,要麼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地飛了,要麼就出錢去操守廳買。
限期一個月,無人出價賣之的便統一按人口分配給軍戶,手續齊全正規,不管河東驛換了誰當操守,一樣不容置疑。
此訊息一出,整個河東譁然,正忐忑是否一直是白白出勞力的新軍戶們奔走相告,操守廳開出了一年免稅的誘人條件,而大戶們則如開水般憤怒了。
“這盧巖就要調職了,這是在撈錢!”
“說是彌補上繳朝廷秋糧的虧空,真的假的誰知道!”
“這混蛋,這是明搶啊!”
“這是要作死啊!”
大宅裡已經能夠站起來走幾步的康胖子咬牙切齒。
“從他離任到下一任接任,中間還有一個多月的空檔,我聽操守廳的文吏說了,盧巖暗示除了自己的,其他的大家平分,反正各個官衙交接時都是虧空的,這是慣例。”另一個男人低聲說道。
“這可不行,真要讓他弄成了,咱們到時候再想要回來,那就費功夫了。”另外幾個搓手說道,面色又是恨又是怒。
這個莽漢,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哪有這樣胡鬧的。
“原本想讓他安安生生的走了算了,他這是給臉不要臉啊。”季六爺負手說道,“看來必須得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飛揚跋扈魯莽無知是什麼下場!”
天順元年八月初,一股抗議操守盧巖巧立名目私設苛捐雜稅天理難容的浪潮席捲了河中府。
不止是散發傳單,越來越多的商鋪開始罷市,府城的物價開始急速上漲,滿城民眾陷入一種惶惶不安的氣氛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助瀾
對於府城中的氣氛變化,盧巖並不知道,他已經在半個月前就迫不及待的往老營堡去了,同時帶走了河東堡一半的兵丁。
按理說兵丁不能隨將調動,但盧巖練得這些兵尚未入編,嚴格來說只能算是他的家丁,所以這一點無可厚非。
可見這小子早就打算掏空河東堡,什麼行善賑災,不過是假仁假義罷了,真實目的還不是中飽私囊撈取仕途資本。
這個訊息散開,府城的氣氛更加緊張了,有一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湧上街,哭訴或者叫罵自己的田地被搶,一開始知府大人還派人安撫,操守廳也有主持事務的官員出來解釋,但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到最後還出現石頭瓦塊等攻擊,見形勢不妙-,操守廳乾脆關起門不聞不問了,知府大人平白無故的被砸了幾塊石頭,又是氣又是急,讓操守廳快些停止這種荒唐做法,平息謠言,操守廳那邊卻說待盧巖回來再定奪推辭。
盧巖再回來時那就是來跟新任交接的時候,到時候再說不就板上釘釘什麼都晚了,這小子擺明了拍屁股走人留下爛攤子不怕惹事。
一時間架在爐上的水終於開了,府城的商鋪全部關門罷市,就連河東堡這邊無可避免,有很多商鋪也開始關門,雖然擁護盧巖的民眾砸了這些商鋪,但隨著盧巖調任的訊息越來越肯定,這些民眾心裡也開始惶惶不安。
留守在河東堡的兵丁比往日少了,而且看上去也有些懶洋洋的散漫,面對遊街鬨鬧的人群他們沒有以前那種打死你也不償命的霸道,而是步步退縮。
原本懼怕河東兵兇悍的人們便不怕了。
所謂的能打能殺的河東兵,其實不過是盧巖專門練的那些家丁,大多數兵丁都不過是裝樣子而已,而那些家丁如今又都被盧巖帶走了,餘下的那些兵即將換主子,誰傻了吧唧的去操心即將離任的舊主子的破事。
這番分析之後上街的人越來越多,混雜其中的地痞流氓開始趁機打砸搶,原本生機勃勃的河東四處都籠罩在一片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氛圍中,壓抑的人心惶惶。
對於外界這一切,依舊住在操守廳的劉梅寶並不知道,盧巖離開家,她的身子越來越重,產期馬上就要到了,她自己也小心萬分,每日就在院子裡活動,連二門都不出。
街上雖然混亂無序,但操守廳這邊守衛森嚴,這裡的兵丁據說是盧巖的嫡系親丁,都是一路從私鹽匪徒殺出來的暴徒,因此鬧事的人還沒有敢到這邊來,街面上格外的平和,偶爾有人探頭探腦的檢視,或者扔下一堆傳單。
操守廳的管家整理了家事,如今閤家上下太太生子為大事,除此之外,一概事不準告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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