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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人瞧見人口出詛咒死在自己面前,定然會嚇得心神不寧,更何況是將來臨產的孕婦。
他的聲音在顫抖,劉梅寶能感受他的深深的恐懼。
“我經了兩次韃子災,她死的再慘,能慘過那些血戰下來的兵丁們嗎?那些缺胳膊少腿受著各種傷的人在我眼前一點一點的死去,見過這場面,我還有什麼可還害怕的,這也是趕巧了,穩婆也說了,我這是足月的生產,跟這件事沒關係。”她握緊盧巖的手,給他安慰。
“這都是我當初沒有一口回絕,輕狂調笑所致,這就是老輩人常說的禍從口出吧。”盧巖握緊了她的手,低聲說道。
“這不是因為那個,你就是當初一口回絕了,今日之事還會由別的因由。”劉梅寶笑道,“其實一個親事算什麼,根源還是利益,你觸動了他們的利益,讓他們不安,這些大家豪族,就跟大資本家一樣,為了利益,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
盧巖沒有說話,將媳婦的話在心裡記住,準備過會兒再細想。
“梅寶,是我累壞了你,你自嫁給我,一天安心日子也沒過上。”他嘆口氣說道。
“噯,你這傻瓜。”劉梅寶笑著打斷他,“我嫁給你,吃喝不愁,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你對我坦誠相待,沒有絲毫的欺瞞,這世上能像我這樣過的女子只怕沒有第二個了,這還不叫安心,那真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盧巖看著她,俯身靠近貼著她的面。
“你說的話總是讓我高興,我不會說話。”他喃喃說道。
“男人家是做事的,做得好永遠比說的好難,難得事你來做,容易的事讓給我來。”劉梅寶笑,伸手摩挲他的臉。
盧巖沒有再說話,只是伸手抱緊她,二人靜靜擁抱,都一種劫後餘生般的感覺。
一聲嬰兒的啼哭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他醒了,快看看怎麼了?”劉梅寶忙要起身。
盧巖已經幾步過去了。
“他醒了,可是眼沒睜,就是晃著頭哭….”他看著小床上的人兒,有些緊張慌亂的說道,“怎麼辦?”
“是餓了還是尿了?”劉梅寶隨口問道,側身看著這邊。
盧巖站在小床邊有些手足無措。
“我不知道。”他結結巴巴說道。
“抱過來,我瞧瞧。”劉梅寶笑道。
盧巖試探著伸手,似乎是面對千斤重物,滿頭大汗,最後乾脆將小床一併搬了過來,放到了劉梅寶面前。
劉梅寶笑得差點虛脫。
貴子娘聞聲進來了,看著這二人如同圍觀什麼稀罕物一般,忙嗨了聲,動作嫻熟的將孩子抱出來,摸了摸,利索的換了尿布小褥子。
盧巖和劉梅寶這對新晉父母認真又好奇的看著她的動作。
“他怎麼還哭?”劉梅寶問道,“是餓了吧?我來餵我來喂。”
她帶著幾分激動伸出手。
“你的奶還沒下來呢。”貴子娘笑道,喚過外邊早已等候的乳孃。
因為盧巖在室內沒有半點回避的意思,乳孃只好紅著臉到外間喂孩子去了。
又有僕婦端進來熱騰騰的湯羹。
“你現在最要緊的是補,補的壯壯的,母壯兒肥。”貴子娘說道。
盧巖忙伸手接過湯羹,貴子娘扶著劉梅寶坐起來。
“還想吃豬蹄嗎?”她問道,一面指著盤子。
生孩子時,劉梅寶在陣痛間隙突然說想吃豬蹄,廚房慌亂的做了,等燉好了,她已經痛得死去活來一口也吃不了了。
劉梅寶想起那時場景,忍不住想笑,又伸手摸了摸肚子。
“真是好奇怪,當時痛得什麼的似的,這一生完什麼事都沒了。”她笑道。
盧巖遞來一勺湯羹。
“話也不能這麼說,到底是虛,你瞧,頭上還在出汗,這就是虛汗。”貴子娘笑道。
劉梅寶大口大口的吃了湯羹。
“大娘,真是幸苦你了,有你在,真是幫了大忙了。”盧巖對她說道。
貴子娘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跟我見外了不是?”她笑道,“端茶謝話,是要送客是不是?”
“哪兒,大娘你可別走,你走了我們還不會帶孩子呢。”劉梅寶笑道。
“好孩子,多吃點,養的壯壯的,明年再生一個。”貴子娘笑道。
“還生啊,這都嚇死人了。”盧巖說